第三十六集 子債父償

時間轉瞬即逝,一週就這樣的過去了,瀋陽的生意放下了以後的成公子成名元,此時帶着自己的金牌打手,張耀揚,就這樣的踏上了來哈爾濱的旅程,隨行的就只有張耀揚的幾個貼身的小弟。

當然貼身的小弟裡沒有帥哥,畢竟張耀揚可不是成公子成名元那種找虐的人,上次網吧收銀員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這件事始終是不會發生在張耀揚的身上的,起碼張耀揚比較討厭自己被作爲參照物的感覺。

這邊張耀揚已經十分的信任了成公子成名元,就這麼一家網吧,光一個執照起碼就值得個五十萬左右,更別說這麼大的地方和機器了,所以現在的成公子成名元明顯是所謂的千金買馬骨的作秀了一次,也成功的博得了張耀揚的友誼,所以當成公子成名元說要去哈爾濱看看的時候,張耀揚連猶豫都沒猶豫,就一口答應了下來,畢竟哈爾濱是全中國黑道的一個聖地,當年的在東北叱吒風雲的四爺就是在哈爾濱起家,並且在哈爾濱叱吒風雲的!

張耀揚其實主要是想來哈爾濱朝聖的,作爲一個黑道分子,哈爾濱的四爺無論在任何的時代,都是黑道的一個不可逾越的豐碑,心黑手很不止是對敵人,對自己人也是,哈爾濱本來就是民風彪悍的,當年因爲路橋改造,很多釘子戶不願意搬家,哈爾濱的釘子戶可和全國的現在抗拒強拆的釘子戶不一樣,哈爾濱曾經流傳過一句話“誰家不趁兩個刀槍炮子啊?”(趁,有的意思,東北方言,刀槍炮子,東北方言,黑社會的一種稱呼。)但是四爺當年就順利的強拆了。

四爺的手法很簡單,也很粗暴,抄着傢伙就帶着人去了,到了地方卻不使用暴力,而是當着所有的釘子戶的面,抄起一把斧子,剁掉了自己的左手的小指,然後微笑着拎着血淋淋的小指說道:“裡子面子我都給足了,我也是在街邊混的,很多人都認識我,給我面子的就拿錢搬家,不給面子的,我的兄弟總要給我要個說法……”

就這簡單粗暴的一幕,成爲了瞬間的永恆,震懾宵小的威力不下於一顆核武,就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敢於面對擁有強大的勢力,卻仁義的來給大家一個臺階下的江湖大哥,所以從此之後,四爺的名頭幾乎是在響徹黑道的圈子。

再就是四爺因爲得罪了朝廷的大佬,最後被國家機器給橫掃,在刑場上被行刑的時候,仰天吶喊出來的那句震顫別人靈魂的怒吼:“不服……”彷彿是電影《勇敢的心》裡的主角,威廉華萊士在臨死前的那句“自由……”

中國人對於悲劇英雄有一種惋惜,就宛如當年項羽帶着虞姬在烏江自刎的時候,四面楚歌,無顏再面對江東父老,所以項羽無疑成爲了高於劉邦的歷史地位,因爲項羽的確有機會翻盤,但是卻悲劇的放棄了,而四爺也是一樣,擁有那麼龐大的黑道勢力,卻放棄了對抗國家機器。

哈爾濱是全中國的黑道聖地,現在全國上下,雖然朝廷三緘其口,不承認中國有黑社會,但是黑道從古至今就是一個古老的職業,根本不是不承認就沒有了的,而作爲全國的黑道勢力當中的主力軍就是東北虎和西北狼,東北虎就是形容東北人敢於下手,遇事不計後果的,比較虎,而西北狼主要就是西北地區民風彪悍,喜歡如同狼羣一樣的成羣結隊的行動,而擁有東北虎和西北狼的黑道勢力,無疑最能打的金牌打手就在這兩方面人身上選拔。

所以東北人的威名在外面大振的時候,自然而然,在東北曾經誕生過四爺這種黑道神話的地方就成了黑道的聖地,混在黑道的,幾乎都有這個常識,於是來黑道聖地,瞻仰一下當年四爺的輝煌,聽一下本地長者講述一下四爺當年的故事,無疑是一種享受。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一個警醒,槍打出頭鳥,就算自己有四爺的能力,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好混上四爺那樣的勢力和位置,畢竟朝廷說不準哪天利用完了你,就拿你開刀!

這邊成公子成名元,就和張耀揚在一天前就直接驅車去了哈爾濱,總共就帶上了兩個小弟,都是張耀揚的嫡系,而成公子成名元一個自己的小弟也沒有帶上,也不是成公子成名元手下的小弟不能打,關鍵是成公子成名元的小弟都是破爛王出身,一身猙獰的味道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雖然成公子成名元現在是破爛王的王中之王,但是王中之王也不見得就喜歡這種味道,雖說開車的時候可以開着窗子,但是開着窗子還是有味道,尤其是在吃飯睡覺的平時,所以這邊成公子成名元手下一個小弟也沒有帶上。

而張耀揚看來,這正是成公子成名元對自己的信任,甚至連個小弟都不帶上,就這麼的和自己還有兩個小弟就直奔哈爾濱,這也是對自己信任到了沒有懷疑的份上,才這麼做的,就憑藉這個,張耀揚得意的要命,畢竟現在成公子成名元手下的小弟如狼似虎,而且現在收破爛做破爛王雖然看上去不好看,說出去不好聽,但是卻是實打實的日進斗金,現在跟着這個大金主,對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好處的,畢竟在自己資金週轉不靈的時候,成公子成名元二話不說的就給自己掏錢,就憑着這份仗義,現在張耀揚也是感動的夠嗆。

至於成公子成名元非要開車來哈爾濱,張耀揚也沒有什麼計較,畢竟瀋陽到哈爾濱可以選擇飛機、火車、長途汽車和自駕,飛機他不坐,可能是爲了省錢,也可能是爲了惜命,火車畢竟三教九流,亂七八糟的,自己也不喜歡坐火車,長途汽車也不怎麼舒服,而自己開車的話,起碼自由自在,想開就開,想停就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四個人開着一輛車行借來的捷達車,就從瀋陽上了高速公路,一路直奔哈爾濱,畢竟純走高速的話,六個小時到達哈爾濱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四個人也就沒準備什麼吃的和行李,除了成公子成名元以外,其餘的三人都以爲是到哈爾濱玩玩呢。

成公子此行的目的也不止是玩玩,如果說此行的目的真的是找趙二柱子一夥報仇的話,就帶上了三個人,明顯是自取滅亡多一點,根本也不像是來複仇的,成公子此行的主要目的,說是復仇還不如說是來踩點的,畢竟自己在哈爾濱的案子也過了一段時間了,現在通緝令也沒有大範圍的貼出來,正好回哈爾濱看個究竟。

順帶就是回哈爾濱找找老爹的消息,不論怎麼回事,自己逃離只是爲了自保,如果連自保都做不到的話,怎麼想辦法把老爹弄出來呢?好歹現在自己發展到了一個瓶頸的階段,雖然有了金牌打手張耀揚,但是還是缺少一個有智慧有閱歷的人在自己的身旁從旁指點。

自己的老爹是一個首選,別人自己也信不過,而老爹起碼是一個官場上廝混了多年的老油條了,起碼有了老爹的話,自己就有一個很好的智囊幫着自己想辦法了,起碼老爹這些年的閱歷,外加上爬上了哈爾濱市委副書記的手段來說,做自己的智囊的話,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老爹是貪污的罪名被抓起來的,顯然也沒涉及到太多上面的秘密,而現在的司法部門什麼的,都是可以用錢來解決問題的,如果想辦法花錢,給老爹辦理一個保外就醫的話,把老爹弄出來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誰知道老爹現在能關在哪個監獄,所以這邊回哈爾濱的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辦法的把老爹弄出來。

成公子成名元這邊也做好了打算,自己現在的人少,到時候把老爹弄出來以後,就直接返回瀋陽,而自己在哈爾濱還是首先先打探老爹的消息是正經,而到了哈爾濱的話,自己也不能在主城區裡晃悠,萬一被盯梢的盯住了,到時候自己一個黑道分子,身邊就帶着三個小弟,怎麼去對抗國家機器?

所以成公子成名元還是給自己定下了一個不錯的設想,回到哈爾濱就先到江北市政府一帶先找房子租住下來,正好和那些吃官飯的離的近,電影裡不是總是說什麼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嗎?那邊還等待着開發,房租什麼的都比較便宜,雖然房價被熱炒了起來,但是真的在那邊租個房子的話,一個月也沒有多少錢的。

成公子成名元打算的不錯,而且在網上也找了好幾家可以租房子的,正好在江北,靠近市政府的地方,自己找個房子租下來,然後想辦法打探一下老爹的消息,看看到底是扔到哪個監獄裡了,還是現在就羈押在看守所呢!

按說羈押在看守所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老爹的案子還不至於一步步的排查下去,如果真的排查下去的話,絕對會咬出很多沒必要咬出來的人,如果上面識大體的話,基本上就快刀斬亂麻的直接扔到勞改隊了,而自己只要打聽清楚了是哪個勞改隊,然後再用上兩三個月的時間逐漸的滲透,把獄警和獄醫都買通了,然後弄出在哈爾濱是哪個醫院出示保外就醫的證明,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想辦法的給老爹辦理保外就醫,等老爹一出獄,自己就可以直接把老爹弄到瀋陽去。

其實成公子成名元還不知道其中的內幕,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老爹成書記的確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神志有些恍惚,但是還有一半就是裝的,畢竟看過小說《紅巖》的都知道在監獄裡裝瘋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爲了逃避懲罰,很多人都會選擇裝瘋,這是一種本能,而成書記也熟練的運用着這門本能,開始裝瘋賣傻的,但是在國家安全局裡,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成書記差一點就沒扛住,差一點就把精神病給治好了,這幫特工可不是善茬子,尤其是在西風首長被井上翔太襲擊的事件上,執行任務的每個人都扣了半年的獎金……

可以這麼說,成書記一下子就成了國家安全局內部的發泄對象,誰管你上面是誰的派系,就算是丞相大人的派系的又如何,丞相大人派系裡類似這樣的小魚小蝦能幾百號人,打狗看主人也要看打的是什麼狗,這事已經定下來了,被丞相大人掃地出門的流浪狗,往死了虐待也沒有人樂意爲他說一句好話。

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捶,落配的鳳凰不如雞啊!現在國家安全局只要參加了這次任務的,甚至連帶着整個黑龍江地區的特工,都已經被朝廷的高層恨得牙根癢癢的了,所以這些特工的無名邪火更是變本加厲的發泄在了成書記的身上。

只有說成書記有一顆革命的心,革命者永遠年輕啊!本來就抱着登上九五之尊的夢想在拼搏,所以成書記還真是奇蹟般的挺了過來,還真是就這麼的扛住了,愣是在一大堆錦衣衛的折磨下愣是咬住青山不放鬆的愣是堅持了下來,繼續的嬉皮笑臉的裝瘋賣傻。

於是成書記除了這些以外,還上了電椅,在精神科的專家把成書記折騰的死去活來了以後,終於確定了成書記患有間歇性的妄想症和暴力傾向之後,最後被送到了江北的精神病療養醫院。

雖說是精神病療養醫院,但是成書記的性質可不是一般的沒名沒姓的升斗小民,所以還是被安排進了一個四周都是海綿糊牆,滿屋子裡就一個便器的小單間,連窗子上都是焊接的結結實實的監欄,反正現在的成書記過着比監獄裡還不如的日子,早知道的話,相信就算打的成書記滿地找牙,成書記也絕對義無反顧的進勞改隊,堅決的不裝瘋賣傻了。

但是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就算現在成書記想要後退,也絕對沒有退路了,畢竟現在就算他把真話扔出來,也沒有人相信,畢竟給他的診斷是間歇性的妄想症,還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現在的成書記的肚子裡,相信都是苦水了。

不過成書記的付出,最後還是有一定的回報的,在精神病療養醫院的小單間裡,療養了半個月,每天服食大量的藥物之後,成書記也很少有清醒的時候,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渾渾噩噩的,和一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反正也不是每天都是清醒的雙手攥着鋼筋的監欄,穿過監欄眼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和遠處居民小區的萬家燈火。

成書記的回報就是逐漸的被確診爲病情正在穩定過程中,反正是朝廷花錢,所以成書記可以悠閒地在精神病療養醫院裡進行療養,然後逐漸的允許和其他病人住在一起,進大房間裡生活,不用整日的關在小號裡了。

妄想症(英文:Delusionaldisorder),又稱妄想性障礙,是一種精神病學診斷,指“抱有一個或多個非怪誕性的妄想,同時不存在任何其他精神病症狀”。妄想症患者沒有精神分裂症病史,也沒有明顯的幻視產生。但視具體種類的不同,可能出現觸覺性和嗅覺性幻覺。儘管有這些幻覺,妄想性失調者通常官能健全,且不會由此引發奇異怪誕的行爲。對於妄想症的概念,曾使用偏執狂一詞。現代精神病學中,此詞的用法發生了極小的變化,但已極少被用來指代妄想症。

成書記也終於在老韓被劫獄後的第三天,進入了大房間,也就是精神病患者混居的房間裡,其實精神病患者並沒有大多數人想想的那麼可怕,在不發病的時候,和一個正常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就是語言上有可能稍微的含糊不清一點,邏輯能力方面和正常人基本上是一樣,再就是反應能力上稍微遜色一點點,只有在發病的時候,纔會偏執,纔會出現幻覺,纔會對於五感上有所幻覺,其實這要是成公子成名元來說的話,經常性的精神病了,每當嗑藥以後,配合着鏗鏘激昂的嗨曲,成公子成名元是一個經常產生幻覺的人。

但是換做他老爹成書記的話,這件事還真是要慢慢的適應一段時間,至於精神病患者反應會稍微的遲鈍,主要是因爲長期的服用鎮定類的藥物,導致反應能力稍微的有些遲緩,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據說經常嗑藥的人也這樣,在上了年紀以後,行動和反應能力都開始一點點的遲緩了起來,甚至因爲常年的嗑藥,導致狂躁、抑鬱、妄想……的症狀也不足爲奇,醫學上對這些癮君子的精神類疾病也是愛莫能助的,所以成書記現在的報應相當於子債父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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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書記摳着腳丫子說道:“小丫的,終於老子又出場了,哇哈哈!不收藏不投票的都進來陪我吧!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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