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藥嗎?磕的挺嚴重的,都見血了。 ”
【噗——】
系統爆笑出聲,眼見那僵硬成石頭的少年,開始風化成灰漬,一點點的消散在空氣裡,徹底的丁點兒都不剩下了。
【哈,哈哈哈哈,宿,宿主,你要不要這麼壞啊?損成這樣也沒誰了!】
夙淺甩了甩爪子的水,冷哼“老子哪裡壞了?老子那明明是好心,你丫懂不懂?那麼脆皮的身體,一出血那可是會死人的,老子明明是好心提醒,怎麼成壞人了?怎麼損了?”
.......
滿是無語的系統,嘴角抽搐。
不,這少年大約是寧願自己死掉,都不願意你提醒他,剛剛他是有多愚蠢的在你面身光着身體,還自己把自己的菊花給撞傷了。
這簡直是,恨不得從來沒有發生過的黑歷史,你丫卻還偏偏一本正經的提醒人家要去藥?!
說你沒有存壞心,不是故意的,本系統頭一個不信!
故意戲弄了少年一把的夙淺,慢悠悠的邁着貓步子,走到那化成灰的少年面前,起身一跳,直接臥在少年準備拿起來穿的衣服。
系統嘴角又是一抽,這宿主不是一般的惡劣啊!
話說,它之前也沒發現這宿主這麼喜歡欺負人呢?
少年抿着嘴,清透乾淨的大眼裡蓄滿了霧氣,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他看着那隻故意臥在他衣服的機器貓,糯糯的開口“妖,妖妖,我想穿衣服,你能不能先起來?”
夙淺甩了甩尾巴,神情似笑非笑“不是溜鳥溜的挺溜?穿什麼衣服?再起來轉幾圈?”
少年嘴角一抽,吶吶道“我不是故意的,營養艙裡面的營養液裡面放了一種特殊的物質,它們一碰到衣服這類東西是會着火的,所以我才脫了衣服的——”
這麼說着,少年那白皙瑩潤的耳畔都快紅的滴血了。
看得夙淺貓爪子蠢蠢欲動,十分想撓一爪子,可是這一爪子下去,這少年怕是又要去掉半條命了。
嘖,真是脆皮,一點兒都不好玩!
夙淺從衣服跳下來,幾個跳躍,消失在這裡。
少年看着消失不見的機器貓,這才從地站起來,快速的穿衣服,拿起一隻手錶戴在手腕,跟着手錶那隻不停移動的小紅點追去。
那隻小紅點,是離開的夙淺。
至於夙淺幹嘛去了?
當然是去搞事情了啊!
當初她是怎麼對那個叫什麼什麼的人怎麼說來者?
啊,對,她是這麼說的“如果大叔你敢騙我,回頭我可是會弄死你全家的哦,在我這裡可只有連坐,沒有獨攬的,畢竟,咱可是當過皇帝的人!怎麼着也歹株連九族吧?”
嗯,是這樣吧?
沒錯是這樣!
話說,那貨叫什麼來者?
許鬼?
許槐?
許刻?
還是許.......煤?
莫名被改名的某人咆哮:老子特麼叫許奎!許鬼,許槐,許刻,許煤,這些特麼都是什麼鬼?!
夙淺追蹤到許奎的座標,發現這貨特麼跑到一個雞不泛蛋鳥不拉屎的土旮旯村莊度假去了!
這貨有什麼毛病?
度假不選個水清水秀,風景怡人的好地方去溜達,竟然跑到一個破山溝溝裡頭去?
那山溝溝裡頭有寶啊還是怎的?
夙淺站在黑黝黝,滿是土疙瘩,連跟雜草都瞅不見的山頭,滿臉黑線。
媽的,她也是智障了,竟然跟着跑了過來,不會等他回去了再去找他麻煩,搞事情?
哼,老子都特意的跑來了,你丫竟然還不出來迎駕!
簡直是罪加一等,不可饒恕!
嘟着嘴吹氣的夙淺,暗戳戳的在想用什麼陰損招,招待他較解氣時,發現屬於許奎的小紅點兒竟然沒了。
沒了?
她眨眨眼,什麼情況?
這是掛了?
不會吧?
這特麼誰敢跟她搶人頭?
不想混了?!
夙淺幾個跳躍來到許奎消失的地方,許奎消失的地方是一座破廟,那廟十分髒亂破敗,甚至還籠罩着一層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氣息。
“唔——”
夙淺蹲在一個山頭看着那跟亂葬崗一樣的破廟,揚揚眉“這麼重的陰氣,特麼這裡是鬼窩吧?”
系統嘴角一抽【宿主,這個位面沒鬼。】
“呵呵——”
夙淺冷笑兩聲“你確定?”
【.......】
系統默了。
好吧,它也不確定,鬼特麼知道這個位面會不會又變異崩壞了呢!
反正有宿主去過的位面,特麼沒正常過!
習慣了,真的。
事實證明,鬼特麼不真有,只不過弄死許奎的不是鬼,而是人。
夙淺抓了一隻鬼,讓那隻鬼給她帶路,去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兒肥的,敢跟她搶人頭。
破廟下面有一個人工挖制,十分簡陋粗糙的土隧道,隧道蜿蜒而冗長,一直通的很遠,目測有三百米的深度,隧道的盡頭連着一個窯坑,那窯坑是燒磚瓦的窯坑,裡面還堆着一些雜亂斷裂與一些暗青不成型的半成品磚瓦。
有暗綠色的燈光,在窯坑下面晃動,看去十分的嚇人,真的很像鬼窩。
夙淺伸出貓頭朝下看去,隱約的聽到下面還有鑿東西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沉重而悶疼,像是一下一下砸在人的心頭一般,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嘖,她這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嗎?
眉眼裡閃過趣味,夙淺的動作十分敏捷跟迅速,她跳進窯坑裡,坐在棍子往下下,大約下了一百多米後,下面的輪廓逐漸的清晰。
結果入眼的是一個血盆大坑,那坑裡全是血,還有一條模樣十分怪的生物在裡面游來游去,伴隨着那生物的遊動,還有一些沉澱在坑底的白骨被翻騰了來,那生物一看到那些白骨,直接張嘴咔嚓咔嚓的咬了下去,嚼碎吞嚥。
那生物夙淺一點兒都不好,讓她好的可是那滿血坑的血,那血坑特麼都能媲美一個大型湖泊了。
可是古怪的那血坑裡頭的血,竟然沒有血腥味兒,不然以夙淺的以能耐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這到有趣了!
她勾了勾脣,笑得有些玩味跟涼薄。
不過話說,這麼大的血坑,養這麼個古怪的玩意,這特麼要死多少人才能把這個坑的血補足成這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