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此刻回寢宮有些晚。此前聽你說快得什麼抑鬱症,朕心有不安。你是朕捧在手心的女子,朕怎能待薄了你。思前想後,朕還是決定在此留宿,多給束兒一些慰籍,這是朕給你的恩寵。”秦追月語罷起身,徑自去到密室裡的鳳榻前。
韓束束心裡那個驚悚,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瞧她找的什麼事兒。秦追月不見自己,那就不見唄,爲什麼她還傻得引狼入室?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果然是一點也不假。
“本來是想着讓你爲朕寬衣解帶,只是依你這性子,多半是不樂意的。”秦追月微微一笑,看向處於焦慮狀態的韓束束。
韓束束再被噎了一回。
她還不樂意和秦追月共處一室呢,不知這句大實話說不說得。
韓束束心裡愁苦,幽怨地看着自在臥於鳳榻上的一國之君。
怎麼着她也是孕婦一枚吧。他把她的牀睡了,她就只有睡美人榻了。
韓束束琢磨着自己好歹還有一張美人榻可以休憩,怎知一會兒功夫,密室門開了,彩蓮入內。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秦追月和彩蓮兩主僕狼狽爲奸,把美人榻給挪走了。
她想動手搶回美人榻,卻也不好耍潑。
“彩蓮,能不能給我這個孕婦留條活路?”韓束束追在彩蓮身後。
彩蓮回眸看她一眼,柔聲道:“姑娘就安心伺候皇上,莫再傷皇上的心了。”
春-宵苦短,韓束束直接侍寢,博得聖寵豈非妙極?
也只有像韓束束這樣的笨女人,送上門的榮寵都不知道把握。
韓束束再被噎了一回,默默地看着彩蓮把她的美人榻給搬走。
她回頭看向鳳榻的方向,只見秦追月那個妖孽擺了妖嬈的姿態,一副“快來糟蹋我”的表情。
美男子美則美矣,可她不是濫情之人,就算秦追月再帥再美,她也不能對人家起淫心。
一時間,韓束束又再想自家男人。
她今晚如果跟秦追月共處一室,以後楚慕白追究起來,她不會有好日子過。
想起自家男人,韓束束又是一番長吁短嘆。
秦追月想假裝聽不到都很難,畢竟韓束束視他這個皇帝爲空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死了夫君。
“朕準你上朕的榻!”秦追月忍無可忍,對正在嘆氣的韓束束磨牙。
韓束束瞅秦追月一眼,想起還有秦追月這號人物在自己的地盤。
她想了想,搬了凳子,離鳳榻近一些,目光灼灼地看着秦追月。
秦追月看着她這蠢樣,就知道她要玩新花樣。
“什麼事,說吧。”
韓束束等的就是秦追月這句話。她美目一亮,興致勃勃地道:“夜深了,你回你的寢宮休息吧。讓你這麼尊貴的人物屈尊在這樣的破地方,不覺得太委屈了嗎?”
她的目標是奪回自己休息的牀榻,其它事,容後再議。
“知道朕爲了你屈尊降貴,你就該感恩戴德。上來,陪朕睡。”秦追月大發慈悲地讓了一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