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片刻,楚十三淡然掀脣:“今晚將舉行國宴,秦追月會入宮,他指名想見你一面。”
韓束束早有心理準備,欣然應允:“是該見一見。”
秦追月來送親的同時,估摸着是想見她一面。
“你可不許跟他跑了。”楚十三握住韓束束纖長的手指。
雖說瘦了許多,但她的纖手一直很好看,細細長長的,不似一般人骨關節那樣突出,如青蔥一般美好。
在他看來,束束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招男人喜歡。
而他又不是會哄女人的男人,有時候,他甚至不知要做什麼才能讓束束更快樂一些。
秦追月卻不同。他同樣爲國君,長得好看,又會跟女人調-情。
這一點,他自認爲比不上秦追月,這纔是讓他不安的地方。
“我禍害你一個就夠了。再說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秦追月應該放下我這個人了。就算我倒貼,他也看不上我。”
韓束束說着倚進他的懷中:“大冷天的這樣靠着你,好暖和。”
真想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靠他一輩子。
“只要你喜歡,這個懷抱永遠只讓你一人靠。”楚十三說着,把束束的頭摁進自己的懷裡。
兩人相偎相依,那是外人進不去的世界。
他們相擁的一景,漂亮得像是一副人物畫。
南宮遠遠地看着,某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在發酵,酸酸的,迅速漫延開來,直達他四肢百骸。
“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南院是我家,小束是我妻子。你跑到我家抱我妻子,有經過我的同意嗎?”南宮上前,一用力,就把韓束束拉到自己的身邊。
韓束束掙脫南宮的控制,纔對楚十三道:“宮宴我會準時參加,你先回去吧。南少的話你莫當真,他就是這臭脾氣。”
楚十三深深看一眼南宮,這才踱步走遠。
韓束束呆怔地看着楚十三的背影,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遠。
有時候她覺得,也許他這樣走着走着,有一天就這樣徹底消失了,再也不會回來。
她不受控制地跟在他的身後,想要送一送他,確定他安全無虞地回到養心殿,那個她能找得見的地方,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南宮用力拽住了韓束束的手,沉聲道:“你別忘了,我纔是你男人!”
韓束束像是聽不見,瞅着楚十三就要消失了,她用力扒開南宮的手,想追上,南宮卻突然把她打橫抱起。
待進了南院,南宮鬆了手,把她扔在地上。
她不急不緩地站穩,還想去送十三,南宮再一次擋住她的去路,沉聲道:“不是說恨他嗎?爲什麼還要纏着他不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賤?!”
是不是她受的苦遭的罪還不夠,她要這樣繼續作賤自己。
“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如果你覺得礙眼,大可以滾出南院,這是十三和我的家,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的地盤對我大呼小喝?!”
韓束束冷聲反諷。
“你別忘了,我纔是你老公。這是我和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