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男兒有淚
從辦公室出來,張雲浩看到黑寡婦正趴在窗邊,兩眼看着窗外緩緩飄蕩的白雲,若有所思,張雲浩知道黑寡婦在想着城南的事情,搖搖頭,張雲浩走到黑寡婦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黑寡婦的肩膀。黑寡婦揉了揉眼睛,回過頭來,問道:“事情辦完了?”
張雲浩沒有回答,反而說道:“放心,城南,我會幫你奪回來的。”
黑寡婦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從自己的老公,到王宇鵬,到馮開,自己認信任的人,最後,卻沒有一個能靠的住,如今,又聽到張雲浩這樣說,自己,能信任他麼?或許,和其他人一樣,只當自己是個工具,膩了,就一腳拋開自己,但是,自己又能去哪裡呢?
張雲浩沒有說話,拉着黑寡婦一走出了校門。
兩人一路驅車來到醫院,在門口買了些水果,走了進去。劉中興早已在裡面等待,見到張雲浩來了,劉中興上來問道:“雲浩,發生什麼事情了。”張雲浩說道:“沒什麼事情。錢帶來了沒有?”劉中興提了提手裡的袋子,說道:“一百萬足夠了吧?”張雲浩點點頭,說道:“足夠了,我去去就來。”
劉中興說道:“用我一起去麼?”
張雲浩搖了搖頭,獨自向24號樓走去,不一會,張雲浩就來到了五零四,張雲浩在門前看了一會,只見裡面有一箇中年婦女,她並沒有穿着病服,手裡卻正繡着什麼。張雲浩走了進去,中年婦女看到有陌生人進來,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擡起頭來,有些疑惑的看着張雲浩。
張雲浩見狀說道:“嫂子啊,我是鵬哥的朋友,聽說你住院了,這不來看看你。”說着,把香蕉放在了櫃子上。中年女人見狀連忙說道:“小兄弟,來就來了,帶什麼東西啊。”“不礙事。”張雲浩笑着說道:“嫂子,你在病房也閒不住啊。”中年婦女臉上微微泛起紅暈,隨即,又拿起了針線,說道:“讓小兄弟你見笑了,我做點針線活,也能賺點錢。”
“現在啊,年輕人都喜歡這個十字繡,我閒的時候,鏽幾個圖案,也能賣些錢。”說着,中年婦女淺淺的一笑,只是笑容中,似乎帶着些苦澀。張雲浩看了看病牀上上的中年婦女,起身,從果籃裡掏出個蘋果,卻是悄悄的在果籃裡放了幾疊錢。
用刀銷了皮,張雲浩這才遞給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接過蘋果說道:“小兄弟的手很巧啊。”張雲浩笑笑,如果連水果皮都銷不了,還怎麼去訓練基地。“嫂子,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對了,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中年婦女說道。“我姓張,你一提,鵬哥就會知道的。”張雲浩說着變離開了病房。
三人從醫院裡出來,劉中興說道:“雲浩,一會有個公司要來和我們談一筆生意,作爲整個集團的第一人,你要去麼?”其實張雲浩對做生意一點經驗也沒有,也沒有一點興趣。於是他說道:“算了吧,這些事情還是你做主吧。”劉中興笑了笑,說道:“一會你也來看看吧,你肯定不知道公司的寫字樓在哪裡。”
張雲浩搖搖頭,說道:”我這才昏迷了三四個月,你們就這麼厲害了啊。“
“那你得問徐姐了,公司能有今天,一半以上的錢都是她投的。”劉中興說道。
認識徐一曼一年來,自己一直都承蒙這她的照顧,從幫派到公司,徐一曼爲自己付出的夠多的了,而自己,卻不知道用什麼來回報她,搖了搖頭,在不遠的將來,自己一定能給大家一個穩定的依靠。
“多虧她了。”張雲浩說道:“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啊。”
劉中興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她在公司和幫派裡可被人叫做雲嫂。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對你的心意,是個人都知道,其實,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如果你當時沒有捨命救她,這一切,或許這是做夢。對了,一會的會議她也要來,有空,你就多陪陪她吧,畢竟,你只能呆一個月。”
張雲浩點點頭,問道:“什麼時候?”
“六點。”劉中興笑着說道。
“好。”張雲浩說道:“現在先回雲頂天宮。”
“我得去準備了,到時候,你帶一曼去就好了。”劉中興說道:“這是你家的鑰匙!”張雲浩聞言一愣,說道:“我家?”劉中興笑着說道:“對啊,雲頂天宮旁邊的居民樓,三零二。”張雲浩看着明晃晃的鑰匙,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靠,你小子是徐一曼派來的吧。”
“哈哈,聽說你讓我來這裡,嫂子們怎麼能不把你找回去,這鑰匙就是我走之前,嫂子給我的。”劉中興說道:“趕緊回家去吧。”
張雲浩無奈的點點頭,將黑寡婦帶到雲頂天宮,黑寡婦便自顧自的找小美去了,張雲浩則是步行來到小區,用鑰匙打開門,張雲浩四處打量,各種傢俱電器應有盡有,裝修的也是富麗堂皇,張雲浩四處走動,卻發現臥室裡似乎有人,定睛去看,才發現是徐一曼和安然,兩個人正抱着睡在一張大牀上,看着兩人安詳的樣子,張雲浩覺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也不過如此,想着,張雲浩也躺了上去,摸着兩人的臉龐,很快,張雲浩也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
“媽媽!”依依還在門口,就喊着跑了進去。病牀上的中年婦女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一把抱住了依依,親着依依的小臉蛋,鵬哥則坐在一旁,看到有個塑料袋,鵬哥往裡一瞧,只見一個果籃,“老婆,有人來過了啊。”說着,便拿起果籃,卻發現了壓在果籃裡的幾捆錢,鵬哥頓時站了起來,大聲問道:“涓子,誰來過了?”
中年婦女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你的朋友來了,說姓張,一提你就知道。”
自從鵬哥倒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朋友,今天,卻聽老婆說有個姓張的朋友來過,鵬哥下意識的問道:“是不是個年輕人?”
“對啊。”中年婦女只顧和依依親熱,隨口說道。
鵬哥沒有說話,而是將手裡的塑料袋提到了廁所,拿出錢,鵬哥數了起來,一疊有一萬元,一捆有十萬元,仔細數來,這裡面竟然有五十萬元。鵬哥自知,憑自己,或許這一輩子都賺不了五十萬,同時,鵬哥也明白了,那來的人,除了張雲浩還能有誰?
對於張雲浩,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其實,被張雲浩廢的那條腿,也是自己罪有應得,如果自己囂張跋扈下去,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這五十萬,足夠給自己的老婆看病,想起那個年輕人的背影,聽着依依和她媽媽高興的聲音,鵬哥再也不能自已,竟然是輕輕的抽泣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年來鵬哥受到了多少欺辱,都不曾落淚,只是這次,看着這五十萬元錢,鵬哥卻哭了。張雲浩,或許就是自己生命裡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