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雨欣,我不想活了。
整整三年了,家裡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卻不讓碰,到現在老子還是個處男,你說冤不冤?
就說前天晚上吧,丈母孃過生日,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的菜,就因爲沒給丈母孃買禮物,自己就捱了一巴掌。
“啪!”
那記耳光又脆又響,一桌子的親朋好友都看着我,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要是別人打的也就算了,關鍵這巴掌還是我媳婦李雯打的,哦,不對,應該是隻拜過堂但沒有同房過的老婆李雯打的,打完還對着我“呸”了一聲,那神情要多厭煩有多厭煩。
老子一下怒了,哥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好不好?
我直接就掀翻了桌子,菜湯濺得滿臉都是,指着一屋子的人說:“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在李家當牛做馬,我受夠了,從今天起,老子不再伺候了!”
“你個龜孫子還長本事了,三年了,你吃我李家的,喝我李家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窩囊廢,我女兒嫁給你這種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丈母孃也怒了,指着我的鼻子接着罵道:“從今天起,你給我滾出李家,從此以後,再不得邁入李家半步!”
就這樣,我徹底被丈母孃從李家除名,本來只是想着找回點尊嚴來着,卻不曾想,直接被人掃地出門了。關鍵是,我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李雯了啊!
這還不算,一天後,我被親生父母從家裡趕了出來,原因是,我被李家掃地出門,他們每個月定期從李家領取的生活費就斷了,尤其是我爹,拿着柺杖就要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會被打個半死。
人生如此,何必苟活。在街邊的一家板麪館,我整整吃了三大碗板面,因爲我聽人說過,生前的最後一頓飯一定要吃飽,要不然,下輩子投胎準是個餓死鬼。
直到吃得肚子圓圓的,再也吃不下,我才起身離開,向着大盤山山頂走去,是的,我要自殺了。
“哇!真他麼高啊,這要是跳下去,絕對嗝屁了!”
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我心裡一陣害怕。
“要不別跳了?”我在心裡開始勸自己,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還有啥比生命更重要的呢?
此時,我腦海中開始浮現從自己一出生到現在的一幕幕,上學被人欺負,在家被父親打,打工被人罵,做生意被人騙,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婦,還不讓碰……
“算逑了,還是自殺吧,這人生也太失敗了!”
想到這裡,我大喊了一聲:“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縱深一躍,我便閉着眼睛跳了下去。
“呼呼……”耳旁不斷的傳來下墜的風聲,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裡,我張開雙臂享受着自由落體運動的快感,大約過了半分多種,才“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人字形的大坑。
“哈哈哈!三千年了,老夫終於可以恢復天仙之體了,若不是老夫奪舍的這具身體如此垃圾,豈用等到現在?”
此時,大盤山懸崖底的一處洞府裡,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垂垂老矣的老者,正在盤膝打坐,在他的前面,有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裡面的血水好像沸騰了一樣,來回翻滾着,看起來十分的瘮人。
只見那白髮老者唸唸有詞,口中的咒語漸漸變成了一個個金色的符號,隨即落入了血池中,一層白色的光暈包裹住了那老者的身體,並漸漸地浮在了空中,眼看就要落入血池。
就在這時,只聽見“撲通”一聲巨響,那白髮老者的洞府驟然塌陷,緊接着一個從天而降的年輕人準確無誤地掉進了血池之中。
那血池的血水迅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身處旋渦之中的年輕人,驟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這年輕人不是我還能是誰。只見血池中那一股股精純的能量瞬間被我吸收,不僅如此,連那白髮老者體內的能量,也一同朝着我的身上涌來。
“不!”那白髮老者瑕疵欲裂,急忙打出了幾道法印想要阻止,然而一切都晚了,所有的能量都被我吸收了個乾乾淨淨。
此刻,我渾身散發着一層金色的光暈,從皮膚到骨骼,從骨骼到經脈,從經脈到神魂,都散發着一種驚人的威壓。
“天仙之體?”
感受到這年輕人身上有着天仙之體的修士才能散發出的威壓,那白髮老者一陣痛呼:“不!”
“我乃混鯤祖師分身,你這小子竟敢奪我天仙之體,阻礙真仙界修復大業,真真氣煞老夫也!”說完,那白髮老者衝着我輕輕一指,一團巨大的光束攜着巨大的毀滅之力,瞬間就擊中了我的身體。
可那白髮老者卻忘了一件事,就是他本身的能量及血池裡的能量都已經被我盡數吸收,只見那團光束擊中我之後,直接被反彈了回去,反彈回去的那團光束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白髮老者。
“啊!”那白髮老者的身軀頓時就四分五裂。這時,一個小人從那白髮老者的丹田處鑽了出來,樣子和那白髮老者一模一樣,只是縮小了很多,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小人其實是那白髮老者的元嬰。
“小子,我記住你了!”說完,那小人便飛出了洞穴,隨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