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宗萬千弟子涌上太山山頂。
山頂的平地雖然廣闊,並且被大神通者施展了大術法,具有一縷空間法則,但上萬的外門弟子踏進來,還是有些狹窄,只是勉強能夠存下。
衆多弟子列到兩旁,人山人海,安靜的負劍,面對着剛剛出現在高臺座位上的金丹老祖。
禮樂響起,隆重而又典雅,瑞霞鋪就,滿天盡是燦爛光束,仙花朵朵綻開,清香撲鼻。場面極其宏偉壯闊,猶如真正的仙家景象,看的不少外門弟子頭腦都發懵。
在一衆紫府長老的帶領下,所有修士齊齊向太安宗唯一一位金丹老祖魏神武彎腰行禮,賀老祖一千五百壽誕!
築基能活三百年,紫府境能活八百年,而有着地仙稱號的金丹境,壽命大限是兩千年左右。
魏神武今年一千五百歲,可以說才踏入晚年,還不算太老。
再算上魏神武有着金丹後期的修爲,那評價就是天賦超羣,不弱於人,有着一絲衝擊元嬰境的可能。
元嬰境號稱真正的陸地神仙,壽命在六千歲至八千歲之間,壽元長的可怕,可坐看山河起伏,文明史更替,被無數生靈膜拜,甚至有一段時間被稱爲天下無敵者!
當然,也就是天下無敵,比元嬰境強的大能都上天庭做官去了。
“哈哈哈,魏神武,老夫來也!”
一聲大喝聲從遠方傳來,正端坐在高臺上,受着徒子徒孫供奉的魏神武,大笑起身,拱手迎接,“石道友不遠萬里而來,本道榮幸之至,還請道友入座。”
在魏神武旁邊,還有十幾張比他略低一點的石座。
這個石道友只是個開始,接下來各方勢力陸續派上人來送上賀禮,一道又一道重禮的唱和聲傳出,隆重的禮樂時不時的就會敲響。
所有修士在這位金丹境大能面前,畢恭畢敬,恭祝魏神武大壽延年……
王青山混在外門弟子中,靜等着一位位大佬大勢力登場,送上賀禮。
衆多弟子整整站了一天,送禮賀壽這個環節纔算結束。
王青山除了聽到不少珍寶的名字之外,唯一一個有價值的發現,就是當日那位送他神命丹的那位宮裝李姓女修,竟然是金丹老祖的五弟子。
金丹老祖的弟子啊!
王青山想着就頗爲感嘆,老祖的弟子,可以說是太安宗最頂尖的一批人,可她竟會對一個區區外門弟子,另眼看待,還送了一瓶丹藥做人情。
這個行爲令王青山想着想着,就有些頭皮發麻,很快不敢去多想,趕緊轉移了注意力。
賀完禮之後,是各個能人獻上歌舞技藝,以供老祖取樂。
其中最吸引人的,自然是太安宗的百美獻舞。
太安宗每十年會開山門,收一次弟子。
每一批都會被人排列出十大美人。
現在的百美獻舞,乃是近三百年來,從所有美人中選出來的,其中修爲最高的女子,赫然是築基巔峰的李姓宮裝女修。
不過這位老祖的五弟子,一直帶着面紗,尋常人無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高臺之上。
“呵呵,魏道友,你這名弟子果然如外界傳言無二,雛凰,天生凰體!”
一個目露淫邪,身穿彩色華服的金丹境男子笑着說道。
“嗯,天生凰體,可是老夫廢了不少力氣才找到的。老夫打算把她當做我太安宗未來宗主培養。”
魏神武毫不在意華服男子的淫邪,淡淡說道。
只要他魏神武在太安宗一天,那這漠州的曲目道就不會有人敢對他弟子下手。
金丹後期的實力,可不是說說的。
要不然,太安宗也不會僅憑魏神武一人,就能和其餘有着數名金丹的飛鶴,河塵兩宗並列,佔據曲目道五都。
“魏道友,貧道聽說你曾與妖王交過手,不知?”
一個面容平庸,留着黑色長鬚的男子忽然開口問道。
其餘觀看歌舞,暢聊修仙界奇聞異事的金丹境們,一聽妖王這個話題,耳朵立刻豎起來,連聊天聲都變小了。
最近幾千年的異象,渡劫,異變,早就牽動了不知多少大神通者的心。
而妖族突然好像得天獨厚一般,受天地青睞,也早使得人族強者們警惕大增。
如今妖族們突然對人族出手,撕毀幾萬年前,妖族臣服人族的協定,恐怕金丹以上的所有修士都在關注此事。
魏神武沒有隱瞞,他舉辦這壽誕,同時也是爲了即將到來的災禍所準備。
“自從五千年前,天地變化開始,妖族沒有異常,蟄伏了這五千年,恐怕已經攢下不少實力。它們認爲,已經到了該和人族掀桌子的時候了。”
“什麼!它們果真敢?”
一位老金丹大驚失色,忍不住捏碎了一隻玉杯。
“哼,有什麼不敢的,現在連這天地都厭惡我們,上面天庭也已數千年沒傳下來消息,恐怕,上面應該也已經鬧翻了天。”
有年輕的金丹修士猜測說道。
“唉,我人族乃是天地之主,萬靈之長,這是自宇宙誕生之初,就定下的天地規則。
可妖族怎麼會有如此實力,能改變無數紀元的的規則!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啊!”
臉色赤青的金丹修士,心中大爲不滿的吐露說道。
“魏道友,那妖王曾親口說了什麼,你可記得?”
有人不甘心,想要從妖族口中挖掘一些信息。
“那些個妖王妄自尊大,一個個口無遮攔,說什麼人族當滅,天庭已毀等等,這些不聽也罷。”
魏神武喝了一杯酒,搖頭說道。
在高臺上,衆多金丹境心神沉重的交談之際,下面的歌舞已經結束。
各個勢力的門人弟子開始下場,鬥戰比法,切磋修爲。
山頂平地處,一位紫府境長老,放出一座特製的空間府器,明明只有巴掌大小,可若經過靈力激發,能在幾個呼吸之間,長成一座巨大的半圓形鬥戰場,類似王青山前世的古代角鬥場一般。
但這件空間府器鬥戰場,裝飾華麗,更是有幾座宮殿懸浮在缺口上方,俯瞰着所有人。
外門弟子們在執事們的引領下,安靜的在鬥戰場中一一做好。
內門弟子緩緩飛來,在外門弟子上面的位置,一一坐下。然後是衆多築基長老,和一些紫府長老的嫡系弟子,坐在內門弟子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