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上,方儒一人負手前行,他在緩步前進,這不是在蓄勢,而是在讓衆人絕望。
他不是戰神,落在衆人眼中,他是死神的化身!
“現在,你們可以絕望了。”
沒有了大陣之威,沒有了那一份無懈可擊之勢,即便衆多萬象境強者,在方儒眼中,那也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絕望?”
盛喬森然一笑,放聲喝道:“我們還有一拼之力,拼了!”
話音落下,他雙手結印,一陣超越了他自身應該有的強大,瘋狂的席捲而出,他周圍空間皆在震盪着,猶若化成了虛無。
連渡元宗的那些人,都擁有着禁忌道法,用來搏命,或者是保命,盛喬爲南玄仙門當代萬象境中的最強者,自也有這樣的道法在身。
“轟!”
他所在空間,徹底化成虛無,唯有一片瘋狂的毀滅,自那虛無之中悄然而生,於瞬間之中,化成一尊巨人,轟向了方儒。
緊隨其後的,便是那所有人施展的道法,各自最強的道法,未曾有絲毫的遲疑,更加不曾有絲毫的畏懼。
林依已經做出了榜樣,給他們帶了一個很好的開頭,沒什麼好怕的。
縱然是怕,現在也沒有了退路。
幻冥仙門三方,現在都只剩下了一個方儒,就算投降於他,他也不可能會接受,他們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可走,拼命!
方儒掌心中,耀眼冥光出現,那道冥光,和王墨、陸橫峰施展時,也是完全的不同,隱約之間,,如同有幽冥般的氣息從中散發,更爲可怕。
一道冥光,便是一道劍光,一柄冥光劍。
“咚!”
劍自虛無中出,出現的瞬間,便是這空間,都在劇烈震盪了起來,那是承受不住的意思,那是冥光劍太過恐怖,從而連空間,都在自行的開始崩潰着。
這不但是體現了冥光劍的恐怖,亦證明了方儒的強大。
唯有自身實力夠強,施展的道法之威纔有如此之強,可令空間在自行變化着。
“咚!”
冥光劍閃爍,一劍斬出,如同斬開了天空一樣,只見,裂開的空間,如同巨龍般,伴隨着耀眼劍光席捲而過時,所有的一切,皆是被葬滅。
衆多萬象境強者的道法,亦在與冥光劍接觸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若殘雪遇驕陽!
周洛眉梢輕揚,一己之力,如此強大?
方儒之強,已然毋庸置疑,只是,面對衆多強大的道法,他只是一擊,便葬滅了所有,當真有這麼絕對?
周洛當然清楚,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再多的凝神境強者聯手,不管如何的道法,哪怕是禁忌道法,又或者是神通道法,想要威脅到他,除非借大陣之力。
然則,即便是這樣,周洛想要抗衡下衆人聯手的道法,那也得需要自身動用神通道法,除此外,哪怕昊元仙門七大鎮峰心法,或許都有些不足。
畢竟人多勢衆,個個都在拼命。
方儒施展的道法,也僅僅只是和昊元仙門七大鎮峰心法相當而已,卻能將衆人道法全都給鎮壓了下來,讓人有些費解。
夢蝶衣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聲說道:“周洛哥哥,越高的境界,彼此間的差距就越大,從而越級而戰的情況就越小,更不要說,現在是境界上的差距。”
周洛自是明白這一點,通玄境中的修煉,豈能是凝神境可以相比的?
同理,開府境中每一層次的提升,那都遠不是通玄境每一次層次提升所需要的能量可以相比。
也許周洛在通玄境中修煉,都越過了九大層次,放在開府境的中,他的這個提升,或許,都只能讓他,於開府境中最多提升倆個層次而已。
巨大的差距,帶來的,就是實力上的巨大鴻溝。
這樣的話,方儒先前做到的,似乎就不難理解了。
只不過!
在周洛腦海中,還沒有別的念頭時,高空上的大戰,就在這麼短的時間中,就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方儒一劍,葬滅了所有人的道法,隨後,劍光依舊,暴掠而出,首當其衝的盛喬、侯傑和趙政等萬象境中最頂尖強者紛紛吐血暴退而去。
那固然是沒有死,那個傷勢之重,也之先前的林依,還有重上倆分。
“一羣螻蟻,不堪一擊!”
擊退了這些頂尖人物之外,方儒手中,再度有冥光閃爍,來自幽冥之中的氣息,固然是不曾更加濃郁,卻依然是更了衆多人莫大的危險。
“拼了!”
沒有人後退,沒有人遲疑,強悍之極的運轉自身之力,再一次的,化出各自最強道法,鋪天蓋地般的呼嘯而出,與那一劍,再一次悍然相撞。
出現的結果,沒有任何的奇蹟發生,衆人更加狼狽。
一道道血箭,從天而降,散落在島嶼各處,那一道道身影,皆是如同斷了翅膀的鳥兒般,不斷跌落而下,重重的砸在了島嶼上。
遠處的四面八方,各仙門、勢力圍觀的通玄境、凝神境衆人的眼中,皆有寒意涌動。
那代表着害怕,甚至也代表着絕望!
但在這等絕望之中,衆多人內心深處,開始有戰意,伴隨着瘋狂正在席捲着。
終究是免不了一死啊!
待到方儒殺光這些萬象境強者之後,那就輪到他們了。
既然已經不在有退路,既然已是這樣的一個事實,那麼現在,是在這裡等死,還是要怎麼做?
也許有人會選擇等死,敵人太強,強到讓人絕望。
但也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拼命,既然避免不了一死,爲何不讓自己在臨死之前痛快一場?
開府境又如何?
此生,能夠在生命終結之時,對開府境出手,那就算是死了,黃泉路上,他們或許也是有了吹噓的資本。
“殺!”
只見,各方中,一個個的通玄境強者破空而起,旋即,施展各自最強道法,毫不猶豫的向着方儒轟去。
他們即便是螻蟻,那也要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對着方儒這頭大象咬上一口。
不管能不能咬掉對方一塊肉,這樣做,也算是爲自己的今生,畫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