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驕樓主到來。
周洛立即到了前廳,天驕樓主見到他,不由一笑,道:“小洛,你好歹也讓我休息一下,就不怕累死了我?”
這當然是打趣,化虛境強者,趕路而已,還不至於累着。
“小洛,青州有大動靜,關於你老師正陽真人的。”
“什麼事?”周洛心神頓時有所一緊。
柳渙道:“不用擔心你老師,你的幾位師兄師姐們都在,不會讓你老師亂來的,不過這一次的動靜,實在很有些大。”
“正陽真人接連去了幻冥仙門三方,與董三石他們大戰了一場,三戰中,擊殺董三石,重創中和道人以及金羅。”
“經此一戰,中和道人與金羅儘管沒死,太重的傷勢,徹底斷絕了他們的未來,而且,也沒幾年好活了。”
公平較量,一對一的大戰,在化虛境中,老師正陽真人不懼任何一人,哪怕化虛大圓滿境強者,可是,怎麼也沒想到,老師的戰績,竟是如此的驚人。
周洛道:“老師這是爲我出氣了,他老人家沒事吧?”
如此大戰,老師的狀態?
雖說他相信,現如今倆位師兄帶回了老師所需要的東西,但以老師的壽限與狀態,這樣的大戰,並非是好事。
柳渙道:“先前說了,你不要擔心這個,你老師大概也知道你會來老夫這裡,特地讓你三師姐傳了訊過來,你或許不相信你老師對你的隱瞞,總該相信你的師姐吧?”
周洛默然不語,對三師姐,他當然很相信,可如今他離開了昊元仙門,也許師兄師姐們就未必還和以前那樣了。
老師要爲自己出氣,師兄師姐們,何嘗不想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柳渙拍了拍周洛肩膀,再道:“北原仙門、南玄仙門、紫焱仙門三方同時出手了,其他的不敢保證,幻冥仙門必然會在不久後的將來,徹底消失在青州。”
“至於另外倆大仙門,就看中和道人與金羅還能撐多少年,在這些年中,這倆大仙門是否有人能夠踏進化虛境,如果沒有,他們也將被除名。”
化虛境的威懾力太大,老師沒能殺了中和道人與金羅,如此,二人即便是重傷之極,威懾力依舊在,相反還會更大,因爲他不會在意自身的生死,再有強敵來犯,就會和對手同歸於盡。
在這樣的情況下,擎山仙門和東澤仙門會被壓制住,但絕對不會對他們展開覆滅的行動。
數年時間,也許時間拖的更久一些,周洛可以親自出手結果了他們。
而現在!
周洛深吸口氣,說道:“老師在青州,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我們要是不能在虞州與之呼應,那也實在是不像樣子。”
“老爺子,樓主前輩,可以出發了嗎?”
柳渙和天驕樓主對視了一眼,皆是一笑,旋即,衆多人相繼走出大夢莊,然後騰空而起,目的地,天鼎宗。
那一刻,殺機驚天,毫不掩飾。
那一刻,四面八方,太多太多目光投射而來,隨着周洛他們一路向着天鼎宗而去,每一段路程上,都有許多眼睛在關注着。
虞州大地上,不是沒有過極大的動盪,甚至連類似五宗這樣的大勢力,曾經也消失在了人世間中,任何一個歷史,都有特定的大事件發生過,但以前的事情,畢竟只是流傳下來的,未曾親眼所見。
聽到的,和見到的,豈能是一樣?
衆多強者浩浩蕩蕩的殺向天鼎宗,對於當代的人而言,無疑是具備着更多的想像和震撼。
能夠親眼見到一方霸主勢力出事,這可能是無數人此生之中,唯一所見到的,怎能不爲之心神震動?
柳渙問道:“倆天時間左右,就能到達天鼎宗,小洛,這一戰,你想達到怎樣的程度?”
周洛道:“我沒想過,覆滅了天鼎宗…”
天驕樓主道:“小洛,你不用在意傷亡,不信,你問問他們,會不會介意自身的性命。”
對於參與進來的這些強者而言,若能夠親手參與進了覆滅天鼎宗這樣的勢力之中,這是此生最大的成就,沒有之一。
爲此,哪怕重傷而死,又有什麼關係,人死留名。
周洛道:“不是這樣的,諸位前輩也許無畏,可是,我不能這樣做,再給我一些時間,未來,我們再去天鼎宗,將之徹底拔除,而這一次,我要做的很簡單,讓天鼎宗的人,再也無法離開天鼎宗。”
“曾經他們引以爲傲的地方,從此後,成爲他們的囚籠,這也是一種生不如死。”
天驕樓主道:“不錯,將天鼎宗變成囚籠,對於天鼎宗的人來講,恐怕連精、氣、神都會沒有了,這樣的天鼎宗,會很快消沉下去,直至徹底沉寂,只是總覺得,有些不過癮。”
周洛一笑,道:“樓主前輩,我倒是覺得,這樣做,不比覆滅天鼎宗來的更輕鬆。”
殺人固然難,比起封鎖一人,這個難度就要小上許多了。
身爲五宗之一,天鼎宗也是底蘊深厚,山門之地恢弘氣派,令人望而生畏。
自天鼎宗定鼎虞州五大霸主之後,這方勢力就在這片天地中演繹着諸多傳奇,攪動天地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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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天鼎宗的人,對自家宗門有着足夠的自豪和自信,也很驕傲。
可是這段時間,天鼎宗上下,不說人心惶惶,卻也少了曾經的那一份自信,或者說,沒有那麼大的自信了。
整個虞州都在動,妖族、龍蒼域、三大宗門,等等還有許多,大肆在虞州大地上,將天鼎宗的人一個一個的給找出來。
什麼時候,天鼎宗這麼勢弱,隨便誰都可以動了
關鍵在於,所有的一舉一動,全都沒有遮掩,正大光明的擺開,讓所有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是不瞞着天鼎宗,每一次都有明確的消息傳來,所謂殺人誅心,有點這個意思。
這讓天鼎宗的人,越來越沒有自信。
一旦敵人殺來,他們該如何去抵禦?
天鼎宗最高處,天鼎宗主漠然的看向遠方,神色已然不復以往的那種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