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黑暗的監獄裡,葉墨昏迷不醒,一向要強的李果兒也抓着葉墨的手哭啼不止,白旗嘶吼着嗓子,“來人,快點叫藥劑師救命,救命啊”好像無人聽到他的叫聲一樣,整座地下監獄裡也空無一人,死氣沉沉,連送飯的人都好像是個聾啞人,充滿詭異氣息,李果兒不停的輸入內勁之力,葉墨雖然沒死,但脈搏微弱,內勁不存,要不是李果兒不停的催動內勁,也許早就死了吧。
李果兒驚豔的臉龐,可愛的容顏此時一臉焦急和哀鳴,他知道,葉墨的生死不明是因爲她,是她害了葉墨,自責不已。
葉墨慢慢甦醒,此時的身體非常虛弱“這是哪裡?”
白旗和李果兒驚喜萬分,對於三人來說最大慶幸是還沒有死,而敵人始終沒有現身,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意圖是什麼?
“這大都王城比想象中危險的不知道多少倍”葉墨盤坐而下,運轉內勁,這次真是驚險萬分,劍已經插入了心臟邊緣,還好葉墨體質並非一般人,內勁由丹田而出,洗刷着殘破的身軀,全身的體重好像減輕了一些一樣,經過兩年多以來的磨練,煉骨鏡的內勁被打磨的非常細膩,充滿活力,突破的慾望卻是因爲功法的原因不得不打住。
黑暗的監獄鐵門突然被打開,隨之而入的是一位穿着青龍王袍的老者面色圓潤而威嚴,兩鬢斑白,身材魁梧,“來人,帶李姑娘下去”
“是大王”進來兩個護衛把李果兒帶出此處。
黑暗的空間裡只剩三人,大楚之王,白旗,葉墨。就這麼靜靜的,對於白旗來說這是他的爺爺,那個三十多年前熟悉敬愛又敬畏的的爺爺,老者逗孫弄武,小時候帶着他騎馬射鵰,帶着他釣魚抓蝦“爺爺,那是什麼?”小男孩稚嫩的指着天空說道,中年大漢和藹的說道“那是雕,旗兒要是喜歡,爺爺給你射下來好不好?”男孩拍着手掌得歡舞道“好呀好呀,我要大雕,爺爺我長大了也要給你射大雕”只見中年之人左手拿弓右手拿箭,一箭穿過,煉骨境的金絲雕掉了下來。
大楚歷六百三十三年四月十一日晨,從宮裡來了一隊衛士,圍住了太子府,那天烏雲密佈,太子被逼帶人拼死殺出重圍,往王宮而去,跪地請求見君上於未央宮前,跪地一天一夜,不見君王,自殺於未央宮前。年幼的白旗被母妃藏了起來,再後來得知父親逼死於王宮未央宮門前,母妃得知消息之後淒涼的笑着走到未央宮前殉於君前。
從此再也未見過這位老人,而這位老者原來有這麼可怕的一面,變得也如此的陌生,再次見到老者,已經三十來年了,以前那個強壯的中年大王,楚國唯一的王老了。
“旗兒你怕寡人嗎?恨寡人嗎?”楚王此時只像一位普通的老人一樣。
白旗沒有回答,內心五雜俱全,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恨嗎?也許恨吧,父死母殉,而自己從小顛沛流離流落在外。可是真的見到老人的時候,看着老去的老者,這個世界僅剩的親人來說又感覺恨不起來。
“旗兒,恨也罷,但爺爺告訴你的是,帝王眼裡不能只有恨,寡人心中何嘗沒有恨?但君王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君王連普通的平民都不如,旗兒,你想做楚王嗎?你想爲父報仇嗎?”楚王說出了一個讓白旗和葉墨都覺得意想不到的問題。
白旗“我想報仇,更想知道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楚元年咱們白家帶領四大家族共同推翻欺壓百姓的前大越國,末代越王濫用民力,
廣修宮殿,陵墓,寵幸妖妃,陷害奸臣,收天下武學於王都,焚書坑武,逆者死,順責昌,四地揭竿而起,白家問鼎大楚,與四大家族共治天下集天下武學於荊州,開創五大學府。
“白家與四大家族有秘密協約,但幾百年過去了,白家與四大家族的矛盾日積月累,已經到了刀劍亂舞的地步,大楚六百三十三年,四大家族誘騙太子謀反,本王憤而捉拿太子於王宮,那畜生居然……帶兵殺出,而入王宮逼宮,你以爲你父只是來王宮請罪的嗎?當天四大家族高手雲集,聚於王宮對付白家,還好寡人帶領白家高手,雙方各有勝負,逆子不堪屈辱,寡人令他面壁思過,他卻自殺於未央宮前,你母隨他而去,本王和四大家族只好繼續着之前的平衡”楚王哽咽道。
白旗一臉不可置信“這是就是真相嗎?你如此說來,我們的仇人是四大家族?”
“哼,四大家族狼子野心,你以爲你能輕易逃出王都,那是寡人的無能嗎?那只是寡人不忍心傷害你,旗兒,四大家族賊心不死,李果兒是李家之人,信不過,這些年你也看到了北疆亂局,他們見太子之事不成又想引外部勢力入局,擁兵自重,而這不止是北疆,在南疆也是如此,殺我兒者,四大家族也”楚王不知不覺滿淚衆橫。
“這次爲什麼追捕我,而且葉墨差點被殺,也有人因此而死”白旗莫名道
“追捕是因爲你來京城一年,但是沒有人和我提醒你的到來,我得知你和李果兒在一起,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李家的安排,所以做出此策,對於犧牲的人來說,我深感抱歉,但我不得不這麼想見你了,我感覺我時日無多了”楚王無奈的說道
“爺爺”一聲相隔三十多年的爺爺,哽咽的從白旗口中叫出。
相對於如此的帝王之家,王朝的明爭暗鬥,葉墨唏噓不已,也許真如楚王說的不如平常百姓快活,四大家族確實是不應該引異國入局,王老二,張鐵蛋,柳家都因異國之人而死,而四大家族卻讓他更不可原諒。如果楚王有殺心,那麼他們也早就死了,不做棋子,但他已入棋局,他想踏平達摩院,他想殺平四大家族,北疆的局勢因四大家族而起,那麼四大家族就得該付出應有的代價,王老二不能白死,柳家不能白死,一切只因爲他葉墨。
“葉墨,你身世清白,與旗兒是故交,自三十年前的事後身有暗傷,現在年邁更是身心疲憊朝廷之中也已身心疲憊,旗兒是嫡長孫,一直在外我也非常愧對,宮中王孫和四大家族等都有牽扯,寡人希望在這個亂局之中,你能輔助旗兒,關於突破境界我們白家可以資助你”楚王誠懇的道。
“感謝楚王的好意,我願意幫助白旗,當然不是爲了突破境界和修煉資源,只因他是我的兄弟”剛說完葉墨覺得嘴賤了, 來大都就是爲了突破境界和護送吳城主的呀,此時後悔都晚了,欲哭無淚啊。
“葉墨寡人命你爲朱雀臺鎮撫,官職從五品,金牌級密衛,你可直接聽命於白旗,月俸祿一萬金,從這走後你領完腰牌去朱雀街一百零八號聽命”
“是,謝楚王”葉墨領完腰牌便出了監獄,打聽位置往朱雀臺而去。
大楚歷六百六十四年九月二十日,楚王迎公子旗,回王宮,封北疆君,此時朝廷震盪,朝臣以四大家族爲首的貴族派反對,因公子乃前太子罪人之後,前太子乃待罪之身,有辱王族威嚴,又因公子旗流落在外太久有待落實,楚王怒已,斬其妄言者,曰旗乃寡人之孫,何來罪人之後,難道寡人罪者乎?旗乃寡人之孫,何需落實,難道寡人瞎已?羣臣不敢接其言。
葉墨在朱雀街的一個普通人家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壯漢開門後葉墨拿出一個黑色的身份牌,朱雀臺·金牌密衛葉墨。進入院子後是一塊巨大的的院子,民樓十多棟,隨漢子進入一棟民樓,打開屋中牀下的一塊地板進入地下通道,地下四通八達,有藏書閣,檔案室,情報室,審訊室,典獄等。
朱雀臺作爲楚王侍衛的軍事機構,主要職能爲“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也有參與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其首領稱爲朱雀臺指揮使,由楚王的親信武將擔任,直接向皇帝負責。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王親國戚,並進行不公開的審訊。沒想到如此的大名令天下人聞之喪膽的機構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