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州牧府,會客廳,巡查使乃州府的監察官員,品級相對州牧相同,在會客廳裡,吳巡查與青州牧樑興傑相對而坐!
“樑大人,不知本官的通緝令由何而來?”
“兩年前,我收到報告,白馬郡尉去你柳月城巡查工作,柳城主與賊人刺殺楊郡尉,揚長而去”
“此有人證你兒吳成羽和城主府上下人員,還有物證楊郡尉的屍體,沒想到轉眼間,吳大人成了巡查使,看來此事不簡單啊”
“兩年前白馬郡各大城主人心惶惶不是被刺殺就是長病不起,此事也將發生在我身上,楊郡尉手拿白馬郡守書信逼我交出柳月城”
“我一無調令二無王上聖令當場拒絕,王瑋便出手擒殺與我,還好當時柳家護衛出手相助,我便去了王都告發楊瑋”
吳天峰悲痛不已,當聽到兒子打着大義滅親的舉動更是氣的差點吐血。
青州牧爲南疆之人,煉血境,畢業於大楚湯氏學府,五十多歲,溫文儒雅,一派正氣
對於來青州,一是解除通緝令,二是觀察青州牧的態度,對於吳大人的到來和身份的轉變
青州牧也是裝糊塗,當然王都的文書做不了假,此時吳天峰也是兩州巡查,看來此事沒有明面上那麼簡單。
於是便下令取消對吳天峰與葉墨的通緝令。將派人調查白馬郡的特殊情況。
青州牧明面上的表現來看目前還算中規中矩,此時外面有人來報,一位吳大人的護衛姓葉,待收到通知後向會客廳而來。
葉墨悄悄和與吳天峰講完白馬郡之行的經過和發現後,只見吳巡查開門見山道。
“樑大人,此人乃朱雀臺北疆君身邊之人,兩人此次去了白馬郡查詢到大涼密衛達摩院秘密聯絡點,留下此信件不知樑大人有何高見?”
吳天峰從葉墨手中接過燒掉一半的密信遞給了樑興傑,就此也在緊張的觀察對方的舉動。
樑興傑看完信件後,大吃一驚,對於青州牧的他來說,白馬郡爲他的管轄區,一旦出現任何不可控制的問題他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深知朝堂的內耗嚴重,所以他願爲一方之父母官,也深知大涼與大楚之間的矛盾,但他沒想到大涼的密探居然在他治下犯事,對於白馬郡掌控完全偏離了。
“達摩院,老夫不管朝堂之事,但我爲大楚之百姓,定守護大楚百姓,爾等殺我官員,屠害我青州之民,我與大涼勢不兩立”
樑興傑憤怒了,一拳砸下,茶盤四分五裂。
此時葉墨二人人輕鬆了不少,與樑興傑攤牌也是沒辦法的事,樑興傑口碑還算不錯
雖然出自湯氏學府,但爲人正直,還有北疆兩州白馬郡鬧成這樣,要麼他不知,要麼他已經和大涼合作了
但對於他來說,與大涼合作也好,與朝堂奸臣合作也好,都爲叛國叛君,如果真投靠大涼
那麼他們二人必然可以就此擒殺樑興傑,如此近距離葉墨殺煉血境強者再簡單不過了。
然後拿出大王密令,以王令收取青州之軍民,如果樑興傑還是口碑中的正直,他雖然不願參與朝堂之爭,但必然會看不下大涼密衛擾亂北疆,也必然有合作的空間。
再說貴族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到底哪家參與外部勢力勾結還不清楚
對大楚官民來說,內鬥也罷,但如引他國勢力入楚,那將千夫所指。引狼入室。
“報告州牧,現在青州各郡出現上百股匪患”一位官員匆忙的跑進來報告道。
“該死”梁州牧青色的臉,此時更黑了
“樑大人,此事我知曉一二,我們在去白馬郡途中路過一個村子遭匪患砍殺,之前想不通爲何會這樣,殺村民之人是喬裝打扮的軍人,對於軍人爲何砍殺普通的村民呢?”葉墨說道
“葉大人爲何軍人打扮成匪去屠殺村民?”州牧連忙問道
“殺人屠村,擾亂大楚,而僞裝成匪,但又不更換兵器,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知道這個是軍隊武器讓國民痛恨大楚之軍,讓大楚離間軍民之心啊,此乃毒計,這位大人,我說的可對,匪人武器是軍用武器?”葉墨連連道來
“這位大人說的對,大部分是軍制品,少部分也許是被逼爲匪”
“樑大人,現在要緊的是如何處理青州之亂,這其中軍中必有內奸”葉墨道
“葉大人,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樑興傑問道。“樑大人,你不如這樣……”
葉墨和吳天峰從會客廳走出,去了各自的房間生活,葉墨開始修煉,此時丹田空間已經擴展好了,雄厚的內勁由丹田而出洗刷着身體的骨質
骨質內開始增長淡黃色的血液物質,舊有的血液開始由心臟過濾慢慢替換出來。
來青州已經兩個月了,此時的吳天峰和葉墨已經在去北疆鶴洲的路上。鶴州靠近大涼,這裡駐紮了大楚三十萬大軍,爲首人員爲五位將軍各自管轄了六萬大軍。
大楚分爲邊軍,中央軍,邊軍在邊疆,中央軍責負責大都安全,除這些軍隊之外有各州各城有自己少量的治安軍,以城池大小級別不同,治安軍人數也各不相同。
在青州的兩個月,秦峰受葉墨的指令進入白馬郡爲匪,張揚入白馬郡潛伏起來,隨時注意白馬郡的安全。
因百草堂被滅,白馬郡倒是安定了很多,擔心白馬郡鉅變楊丞倒也沒有受到逮捕,不過一旦有何異常,張揚責會帶領北疆朱雀臺之人立馬剷除楊丞。
這一切也是葉墨與樑興傑,吳天峰的商量與安排,秦峰已經是一位山寨的大當家,匯入百股匪患當中。
而青州牧因收到各地的匪患信息,責下令治下各城剿匪,秦峰因受到特殊照顧,和信息通訊支持順利安定下來,而不斷壯大,此時已經發展爲兩百多人的隊伍,其他的匪徒倒是起伏不定。
當然其中以吳成業爲首的東風寨勢力最爲強大,已經發展爲兩千來人。
葉墨的策略是,一邊在無法清楚哪一支軍部內鬼的前提下,只好讓秦峰化匪,相伴的接觸其他匪徒與分裂勢力。
一邊讓張揚注意白馬郡的形式。然後又和吳天峰進入鶴州。兩人兵分兩路,一人在明葉墨在暗。
鶴州州牧是大都朱家之人,名叫朱子寧,能力倒不錯,但此人懼內,他夫人強勢而兇悍。
葉墨兩人巡查鶴州,鶴州相對於人,青州,民風彪悍了很多,吳天峰走進州牧府。
“朱大人,我是巡查使,不知鶴州此時如何?大涼有沒有什麼情況?”
“吳大人,實不相瞞,最近大涼在邊境地區與大楚小衝突頻繁,鶴州內部倒是沒有太大異常”
“朱大人對鶴州內部倒是有信心,但青州現在亂成一鍋粥了,匪患,刺客,公然殺害朝廷官員”
朱子寧狠狠盯着吳天峰,吳天峰此話是寓意所指。
見氣氛有點怪異,吳天峰話鋒一轉只好打個圓場,然後告辭離開了州牧府,找了一個客棧住宿了起來。
對於這次來鶴州,一是爲了探查虛實,白馬郡之事已經讓青州敲響警鐘了,梁州牧已經開始收緊對青州的掌控
楊丞此人與鶴州往來過於密切,最大的大魚應該出自鶴州。還有化軍爲匪之事有待查探。
葉墨從朱雀臺得到的消息,楊丞與鶴州,劉司馬往來慎密,吳巡查使此時便開始去了鶴州各郡巡查工作遮人耳目,而葉墨則是潛伏起來留意劉司馬的動向。
“柳小姐,柳家被滅和葉墨被殺據李密衛所說是因爲大涼的達摩院, 如今我和其他人作爲朱雀臺密衛身在大涼和鶴州潛伏,希望將來有機會也好爲他們報仇,請你不要過於傷心了,兩三年了,葉墨也許早就死了吧”
“胖子,謝謝你一路以來的關懷,我命不好,本以爲和葉墨有個好的結局,如今只能希望有緣再見”
“胖子,我知道你來看我,是因爲葉墨,以後請你不要來了過去之事我也不想再提”
胖子從一一個帳篷走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身邊的人走走停停,柳小姐對於她的選擇他也無話可說
柳婉霞要嫁人了,對於普普通通的凡人來說,達摩院是一個國家的機構,凡力無法抗衡,而她女流之輩也無任何的能量去抗衡,苦苦一生不過如此,第一任丈夫被剋死,父母被剋死,喜歡的人被剋死。
無不讓她對自己的命運去認命,他不想再顛簸流離的活着。
柳婉霞的新歡丈夫是個熟人鐵木熊,鐵木熊的妻子後面生病而死,剛好碰到再次逃亡的柳晚霞
柳晚霞見小鐵木熊沒有母親照顧很是不忍,鐵木熊也見柳晚霞沒有去處便收留了下來
幾年過去了,兩人暗生情愫,就像當初他對葉墨說的那樣。
“柳姑娘,是在思念什麼人嗎?”
“我在想家,思念我的丈夫”
“葉墨,我要結婚了,希望下輩子我能再見到你”望着夕陽,鐵木熊走了過來,兩人擁抱在一起
歐陽濤望着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漸行漸遠,也不知是祝福還是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