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現在只有我的印記還在那小子體內了。”白髮美婦臉色有些鐵青了。
這一次冥河之地之行,若是不但神乳沒有到手,甚至連魔器也無法得到的話,那還真是白白冒此偌大風險了。
奇怪的是,六足固然平靜異常,血袍人驚怒過後,也馬上恢復了饋定。
只是他目中精光閃動不定,似乎在思量着什麼。
白髮美婦卻顧不得在再說什麼了,馬上懸浮空中盤膝坐下,身後八隻鬼王同時化爲濃濃陰氣,一下將此女包裹其中,好助其修爲大增,來強行突破韓立對印記的屏蔽。
只見與《氣翻滾不定,裡面不時傳出鬼哭之聲。
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顯然白髮美婦已經動用了全力!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間大半時辰了。
鬼霧中仍未傳出備發美婦得手的消息。
六足和血袍人倒也耐的住性子,就這般靜靜的在空中一直等着,誰也未開口催促什麼。
再過了一小會兒後,白髮其婦蝕怒聲音終於傳了出來:
“我的印記也被毀了。此子決無法自己做到此事的。難道是木青做到好事!”
黑色霧氣四下潰散消失,現出了滿面怒容的美婦。
“木道友,這還真說不定的。她對魔墳中寶物似乎比神乳還要看重幾分的。”血袍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就算在場之人個個都老奸巨猾,也萬萬沒有想到元瑤二女竟懂的聚集陰氣的秘術,並用此術將韓立體內印記一一拔除掉。、當然這也是因爲二女-修煉的鬼道功法,的確有其獨特之處的緣故。
“不管是什麼人做的此事。我若是知道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倒是地血兄,那魔器對你作用似乎更大吧。你如此沉住氣,難道另有什麼後手。”美婦似乎想起了什麼,盯着血袍人神色冷靜了下來。
六足也望向了血袍人,並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來。
血袍人卻f笑了幾聲,考慮了一會兒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老夫的確在韓小子身上做了一些小手腳。但若要準確找到他,仍然要大費周折。可無法像原來印記那般有效。不過估算他的大概方位還是不成問題的。這小子倒也機警異常,收下了我的一套靈侍後,竟能忍住一次都不嘗試召喚出來。否則他已經中了我的秘術了,哪跡能惹出這般多事情來。”
聽到血袍人這話,白髮美婦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怪異,隨即眉頭一皺:
“道友莫非說的是玩笑之言!那小子神識不弱,你在靈侍上動了手腳上,他豈會看不出來。”
“哈哈,藍道友這就不知道了。我的靈侍本身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關鍵是我輸入靈侍中的是我獨創的夢引血契**。只要用自己神念濯注靈侍中親自使用一次,就絕對擺脫不掉此秘術的引誘,而想再動用第二遍,第三遍的。最終不知不覺的墜入其中二不自知的。只可惜,到出發時爲止此子都沒有動用過一次樣子。否則我必定能感應到,控制他與無形的。”血袍人似乎覺得快要進入魔墳,現在瞞着也無意了,直接將自己所安排後手大概講了出來。
白髮美婦臉色微變下,一時元語。
六足則複眼閃動幾下,也露出訝色來。
“既然韓小子沒有中你圈套,你如何探知他如今方位。”白髮美婦又追問了一句。
“這個倒很簡單。我給他的靈侍中摻入了子午石這種材料。”血袍人陰森一笑。
“子午石!這種一到子午兩時辰就合變成至陽屬性,會相感應的古怪石頭。道友手中肯定還有另一塊了。也只有在冥河之地這種陰氣極重地方,這種材料的感應才能起作用的。到了普通環境下,可連我們都無法察覺它們之間的感應。也真虧了道友能找到這種雞肋之物。據我所知,這種石頭我們天元大陸根本不產的,就算其餘兩塊大陸上也數量稀少之極。對我們修道之人來說,也用途甚少。”這一次,連六足都不禁開口稱讚了一句。
”這東西可不是我主動找來的。而是早年修煉時,從天殺的一名其他大陸人身上尋到的。也就這麼一小塊,全混入了那些靈侍中。現在也算用得其所的。兩者感應只是一瞬間的,就算韓小子用什麼禁制封印住那些靈侍,也切斷不了此種聯繫的。他本身沒有子午石,更無法發現其中的奧妙”血袍人狡詐的說道。
“哈哈,如此甚好。我們先按印記最後消失方向趕去吧。現在離子時不遠了,到時候再感應幾次,應該就能接近了,不過,在途中還要小心那手持靈寶的蜉蝣族小子。那人手中靈寶似乎是傳聞中的五龍鍘。此寶可是混沌萬靈榜上擘之寶。我等最好不要力敵的。倒是那兩頭冥雷獸,不會離開染穴太遠的。已經無需擔心的。”
六足擡首望了望灰濛濛的高空,提醒的講道。
“說起來,我二人也沒有想到六足道友真有辦法能力敵五龍鍘這等異寶,將那具傀儡還硬生生逼退了。”白髮美婦目中奇光一閃,輕笑了起來。
“藍道友過獎了!那名傀儡可不是我逼迫的。而是他修爲不足以支持五龍鍘太長時間,是自行退卻的。否則時間稍長的,在下也要在此寶下隕落的。”六足卻摁了插頭,目中閃過一絲懼意。
美婦和血袍人互望了一眼,想起當日大殿中韓立走後發生的情形,也臉色微白起來。
那五龍鍘在後來展現的神通,實在匪夷所思。若是一開始,那傀儡就將此寶威力全開的話,他們二人說不定早就隕落當場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此事。那名傀儡縱然最後發揮出了五龍鍘的十成威力,但是也是透支了自己的神識,能否捲土重來還是兩說的事情。我們只要警惕些,別分散讓其各個擊破就可了。”六足又恢復從容的樣子。
一聽六足此言,美婦和血袍人都點頭的表示贊同。
接下來,三人沒有在此多留休麼,略一商量後,就紛紛駕馭遁光遠去了。
在冥河之地深處,白色山脈的石洞前,血光一閃,血甲傀儡一個跌蹌的從虛空中閃現而出,剛想擡腿走上幾步,卻忽然身上靈光狂閃幾下“噗通”一聲的趴倒在地了。
接着傀儡身上嗡鳴聲一起,一道銀虹飛射而出,在空中一個盤旋後,一下沒入洞口中不見了蹤影。
“怎麼變得這般狼狽!難道老夫的五龍鍘威力不夠大?”不久後,洞口中響起了蒼老聲音,仍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世間也的確沒有幾件事情能再引起他興趣的。
“五龍鍘的確威力無窮,是晚輩沒用,到最後神識突然不支了。
否則只差一點點就能將他們全都一網打盡了。”血甲傀儡雙目綠光一閃,才紱紋再爬了起來,但聲音仍然恭敬異常。
“神識不支!你是不是動用來兩次五龍鍘,並且動用的時間太長了點。”蒼老聲音彷彿聽不出任何感情出來,彷彿只是再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晚輩太貪心了。晚輩一開始並未動用五龍鍘全部威能,而想將那些外人全都引出來,然後同時擊殺的。卻萬萬沒有想到,那些人中的一名本族叛逆修煉有一種神通,恰好可以抵擋五龍鍘一時半刻。而晚輩事先佈置的一些手段,也意外遭人破壞。這才導致功敗垂成的。”
血甲傀儡虛弱異常的回道。
“。&,原來如此。”洞口中的蒼老聲音只是嗯了一聲,就再無任何聲音傳出了。
“姜前別,晚輩還有一事相求!”忽然血甲傀儡目中血光大盛一下,聲音略大了幾分。
“相求?我記得和你的交易早已做完了。不要指望我會爲你們蜉蝣族出手!”蒼老聲音爲之一冷。
“晚輩怎敢奢望此事。在下只想求姜前輩用在下一絲殘念做引子,用破界之術接引晚輩的本體到冥河之地。那些人已經奪走了神乳,若不搶回此寶,擊殺這幾人,晚輩罪責不輕的。”血甲傀儡竟然如此說道。
“讓你本體到這裡。你腦袋沒有糊塗吧。你們蜉蝣一族無法在冥河之地生存太久的,多則年許,少則數月,你們就會在陰氣侵蝕下修爲大減的。而且聽你所言,那幾人修爲都不弱,你本體來了多半也不是他們聯手對手的。難道還想再借用老夫的五龍鍘一用?”蒼老聲音終於有了一絲詫異。
“五龍鍘晚輩自然打算再借用一次的,但是卻不一定真需要動用它的。晚輩的本體會帶一隻神巢一同降臨此界的。”血甲傀儡一咬牙的說道。
“神糶!嘿嘿,我沒有聽錯吧!爲了幾名金蜉級存在,竟然就要動用此物。再說你怎會有動用此物的權力。我沒記錯的話,這些東西可是一直掌握在你們族中那幾個老不死的手中。是你們一族不到生死關頭,不會動用的大殺與乙。”這一次,蒼老聲音真的大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