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宗宗內比試的第十三天,也是最後一輪的選拔比試已到了尾聲了。
但這時,在主峰半山腰處的某間樓閣內,卻有七八名結丹期修士聚集在一齊,商量着什麼。
其中兩人正是天泉峰的兩位峰主,辛姓中年人和麪目有些猙獰的灰衣老者,其餘幾人看起來也個個氣勢不凡的樣子。
“這一次的帶隊之人,諸位師弟還是沒人願意主動前去嗎?”一位白鬚飄飄、滿臉皺紋的藍袍老者,正眉頭輕皺的說道。
“哼!馮師兄,試劍大會說是三派聯合比試,可每次都是我們兩家敗北而歸,而讓那古劍門大露臉面。而古劍門這次帶隊之人,肯定又是姜雲那說話尖刻的傢伙,我可不想平白受氣去。”一位看起來懶散模樣的,嘴脣之上留有兩撇小鬍子的中年人,漫不經心的回道。
“就是!我也聽說,前幾年古劍門又收了一位擁九靈劍體的弟子,這一次肯定會放他出來參加大會的。如此一來,這試劍大會還有什麼可比的。我們這邊雖有一些有特殊體質的弟子,但和人家一比,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而且聽說,百巧院這次也收了一位上官家族的嫡系弟子,聽說尚在煉氣期就已經用自己煉製的法器擊敗家中的長輩了。恐怕,也很難對付啊!”另一位面色蠟黃的老者,同樣搖頭的說道。
白鬚老者義聽這話,面上露出了不滿之色。
“兩位師弟,話是這麼說不錯。試劍大會的確已成了古劍門向我等兩派的示威,但是誰讓人家勢大,實力比我們強呢。本宗要是不派弟子參加大會,恐怕連那四分之一的醇液都撈不到的。況且,這也容易讓古劍門對我們落雲宗產生敵意,不利於本宗在雲夢山的長久發展。畢竟虎視眈眈我們雲夢山三派的其他宗門,可不是一家兩家的。我們三派可不能讓人鑽了空子。”白鬚老者臉色凝重的說道。
“既然馮師兄都這樣說了,帶隊之人就算我一個吧。反正我和百巧院地長老昌正。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順便聊一下也不錯。”坐在白鬚老者對面,四方臉看起來相貌端正的紅衫老者,忽然開口攬下了此事。
“段師弟,你身爲火雲峰之主,門下弟子衆多,如此離開恐怕有些不妥吧。”白鬚的馮姓老者一見此人開口,反而有些遲疑起來。
“沒關係。火雲峰還有黎師弟留下。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況且,又不是離開雲夢山,只不過從東脈飛到西脈而已,也就一日的路程罷了。”紅衫老者不置可否的說道。
聽到這對方如此一說了,白鬚老者也就沒再堅持,點點頭的表示同意。隨後目光在其餘之人臉上一掃而過時,最後落在了面目有些猙獰地灰衣老者身上,緩緩問道:
“宇師弟。我知道你在天泉峰不大管事的,這一次就由你協助段師弟一趟,如何?辛師弟,你沒有什麼意見吧?”白鬚老者最一句話,卻是轉臉向辛姓中年人說的。
“當然沒有問題了。宇師弟自己願意就行了。”辛姓中年人淡淡一笑的回道。
灰衣老者冰冷的面容,聞言動了一動,半晌之後。才簡短之極的說道:
“好,我去!”
聽了這話,白鬚老者面現喜色。點點頭再開口道:
“這一次帶隊的之人,就以段師弟爲主,宇師弟和白鳳峰的宋師妹爲輔了。一等今日最後一輪比完。你們就將這三十名弟子集中起來,指點一二。說不定這次地大會,我們還是有機會的。畢竟我們這批弟子中,也有幾名實力不弱的候選者。應該能和古劍門和百巧院有一爭之力的。”
“宋師妹也要參加大會?我怎麼不知道?要是這樣的話,這次的試劍大會,我替宇師弟跑一趟了。”一位始終躲在屋子角落裡,臉帶圓滑之色的修士,有些驚愕地大聲道。閣樓中的其餘修士聞聽此言。也同樣一陣騷動。有兩三位臉上,當即露出了懊悔之色。
“哼!孟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剛纔爲兄我說了半天,沒見你站出來說上一句。如今一聽宋師妹要去,就立刻跳出來了。實話給你說了,這次宋師妹肯帶隊前去的條件,就是不准我首先將她也去地消息,透漏給大家。否則以師妹的脾氣,她怎會輕易離開白鳳峰的。”白鬚老者臉色一沉地說道。
此老者修爲已到了結丹後期境界,而那圓滑的修士才結丹初期的樣子。
因此老者神色一變後,這位立刻低頭不語,不敢再加爭辯。
其他有些動心的幾人,互望了一眼後面面相覷,同樣不好出口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屋外卻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接着一名男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啓稟師傅,幾位師叔,最後一輪比試已經全部結束,共有三名築基期弟子,二十一名煉氣期修士入選。弟子已將名單帶來了。”
“哦!既然出來了,就送進來吧。順便讓幾位師叔也看上一看。”白鬚老者聞言,神色一緩的說道。
“遵命!”屋外男子恭聲回道。然後才推開了屋門,走了進來。
是一名三十許歲的築基後期男子,相貌堂堂,身材高大。
“這就是二十四名最後勝出的名單和資料。”男子從懷內摸出一個白色玉簡,雙手捧給了老者。
“我先看看!”老者微一點頭,接過玉簡用神識略一掃過。
“咦”老只看了兩眼,臉上就現出一絲驚訝之色。
“怎麼回事?這個名單有什麼不妥嗎?”紅衫修士神色一動之下,有些好奇地問道。
其他幾人也都有詫異地望向老者。
“沒什麼?諸位師弟也看看吧!”說完這話,白鬚老者就臉色如常了,接着,將玉簡扔給了旁邊的面色蠟黃老者。
這位看過玉簡後,同樣面現訝色,但什麼也沒說地,又將玉簡交予了其他人。
沒有多久,玉簡就被所有人都看過了一遍,人人面上都有些陰晴不定。
而天泉峰的辛姓中年人看過玉簡之後,眼中更是意外之色頻頻閃動。
“真沒想到啊。這次天泉峰一峰就有六人入選,真是讓我們其餘諸峰大感慚愧!看來還是辛師兄調教弟子有方啊!”嘴上有兩撇鬍子的中年人,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
“看來,辛師兄對這此的試劍大會勢在必得,所以才如此花費如此心力,培養出這些弟子來!”圓滑模樣的修士也有些酸溜溜的說道,他所在的隱劍峰,這次只有三人入選,可算是顏面大失了。
“沒有,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次我們天泉峰一下有這麼多人入選,我自己也有些大出所料。不過其他人也就算了,其中怎麼還有兩位煉氣期十層的。這叫韓立和杜東的兩位弟子,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才入門年許的樣子。他們也能進入到最後?這可有點古怪了。高師侄,他二人如何勝出的。”辛姓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後,神色不變的問道。
新進入屋子的男修,一聽這位師叔如此一問,當即開口回道:
“這兩人取勝的方法倒沒有什麼。那叫杜東的師侄,手中擁有一件威力極大的冰屬性頂階法器,這不知名法器其攻守兼備,還和其功法相輔相成的樣子,所有和其交手的對手,一個照面之下,就被其用法器凍僵在地。幾輪下來,根本無人能當其一擊。”
“哦!什麼樣的法器,你描述一下,給我們幾個聽聽。”嘴上兩撇小鬍子的中年人,一下感興趣的打斷問道。
“是一個像輪子般的法器,直徑有尺許大,上面雕有彎月的圖案。一祭出去後,白光閃閃,從中可瞬間激發出冰屬性護罩,也可噴出大鳥一樣的寒氣化形攻擊。”“這好像是二百年前,全族皆滅杜家的鎮族之寶,“寒月輪”。這杜東,難得是杜家的後人?”小鬍子中年人眼珠一轉之下,有點意外的說道。
“嗯!很有可能。畢竟杜家當初也是一個不小的家族。有些嫡系弟子逃過此劫,從此隱姓埋名也不是不可能的。大概是覺得這多年過去了,當初的仇人不會再注意到他們了。所以纔想復出的吧。”白鬚老者一捻鬍鬚,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