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只覺得有無數根的鋼針刺入了腦海,刺進了靈魂,這種痛苦遠非普通人能夠忍受。
井藍是雙手抱頭,大聲的哭喊起來,但不知什麼原因,竟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一時間,井藍是嚐盡了苦頭。
井藍僅剩的一點靈智告訴自己,自己結丹的時間還是太早了,心境和境界根本就不夠穩定,這也是靈魂之海翻天覆地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無論怎麼樣,都要堅持住,無比堅定的信念一直在支撐着井藍,支撐着識海的靈魂,時間好像也變得極其緩慢了。
識海的白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近了井藍的靈魂,突然嗡的一聲,井藍好像感覺到白珠竟把自己的靈魂包括在內。
劇痛的感覺更加強烈,但只是一剎那的功夫,隨後,井藍就一事不知,暈了過去……
但時間並不會因爲井藍的昏迷而停止不說閱讀,盡在
動,他還是以他不可阻擋的腳步穩步的向前邁進。
井藍慢慢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小屋的一張木牀上,小屋甚是簡陋,除了自己躺的這張牀竟然沒有別的物件。
“你總算醒了?”隔壁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竟然是師傅黃天波的聲音。
“對了,一定是黃天波見自己衝關陷入絕境,把自己救了出來。”井藍一邊想着,這才內視自己的身體。
一看不要緊,一看井藍就跳了起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個大棗大小金光閃閃的元丹正矗立在丹田的中央,其高速旋轉散發出來的靈力讓自己充滿了力量。
“哈哈,我築成金丹了……”井藍一聲大喊,隔壁的黃天波正走了過來,一臉的頹廢。
“師傅,我結成金丹了,難道你不高興嗎?”井藍樂呵呵的喊道。
“你先看看這是哪裡吧?”黃天波輕輕的道,隨後自己走出了小屋。
井藍這才緩步走了出來,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小山腳下,隨即嗖的一聲,憑空飛了起來。
達到五百米高的時候,就再也飛不上去了,因爲有座大陣正包圍着井藍,更確切的說是包圍着井藍所看到的小島。
井藍這纔看清周圍的環境,除了自己腳下的一個小島,整個世界都是一片蔚藍的海水,水天一色在這裡得到了良好的體現。
小島方圓不足百里,島上遍佈着各種幾乎光禿禿的小山,花草樹木甚是少見。
而自己剛纔所待的小屋就在其中的一個小山腳下,隨後井藍就降了下來,來不及體會結成金丹帶給自己的各方面的好處。
井藍急問道:“師傅,我們這是在那啊,怎麼來到了一個孤島上啊?”
“這個要從你昏迷的時候說起了,十年前……”黃天波說道。
“等等,師傅,你剛纔說什麼,十年,難道我昏迷了十年?”井藍大驚,打斷了黃天波的講話。
“井藍,你不要吃驚,不錯,你確實整整昏迷了十年……”黃天波點了點頭,說道。
“什麼,我還要去天星宗啊,快,師傅,你告訴我,天星宗在那裡?我現在就去!”井藍急忙道。
“已經沒有天星宗了……”黃天波一聲長嘆。
“什麼,師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堂堂的瀛洲第一修真大派天星宗怎麼會沒有呢?”井藍顯然急了。
“你不要急,聽我慢慢和你說,你現在急也沒用了。”黃天波毫不着急,畢竟已經事隔多年,也不急在一時了。
井藍那裡靜的下來,這十多年的埋頭苦修不就是爲了重上天星宗的一天嗎?
“等你安靜,我再說,要不然說你也聽不進去!”黃天波以退爲進,對井藍來了一招。
井藍果然平靜下來,黃天波這纔開始慢慢道來^^……
一個時辰以後,井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全部過程,沒想到短短的十年之內,整個東海三島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變化。
原來,井藍閉關昏迷之後不久,就被黃天波發現了,黃天波趕緊來到了井藍閉關的地洞,神識一掃,發現井藍已經進入了結丹的關鍵時刻。
丹田內的金丹正在形成,只是不知爲什麼昏迷不醒,但生命氣息很旺盛!一時之間,他也沒有辦法。
要知道靈魂是最神秘的存在,強如黃天波等元嬰期修士也看不到井藍識海的情況,更別說識海深處的靈魂是什麼狀況了。
由於白珠的存在,黃天波甚至都感應不到井藍神識的強弱。
二年之後,井藍的金丹終於築成,這個時候離他開始結丹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年,但井藍還是昏迷不醒。
正在這個時候,東海三島的修真界是風雲突變,蓬萊仙島的第一門派東唐派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就把天星宗給滅了。
後面黃天波才隱隱知道一點,原來是帝海派和東唐派內外勾結,打了天星宗一個措手不及,祝家數百修士數日之間十去七八,元嬰期的高死傷殆盡。
隨後帝海派又藉機發難,依靠東唐派的幫助對包括上虞宗在內的五大門派中的另外三大門派是各個擊破。
後來黃天波才聽說,東唐派在一年的時間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然是一統東海三島的修真界,隨後帝海派也宣佈歸順東唐派。
在上虞宗被攻的期間,黃天波冒死帶着井藍逃了出來,門中其他弟子也是娘死爺病,各自顧命,反正是死的死,逃的逃。
井藍這才發現黃天波的雙鬢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是灰白一片。
“師傅,你今年多大了,怎麼你一下老了這麼多啊?我怎麼覺得你的修爲有所下降啊?”井藍問道。
到達金丹期以後,井藍已經能感覺到元嬰期高手的氣息了。
“爲師我今年五百一十九了,進入元嬰期也有一百多年了。”
“當年,我們上虞宗被帝海派圍攻時,由於陣法的保護,他們沒有立刻攻進來,我和其他幾個長老趁機分散逃開,我帶着你,哎,反正是九死一生吧,估計沒個幾十年是恢復不過來了。”
井藍聽後十分的感動,當即跪倒地上,給黃天波磕了幾個響頭。
“井藍,你這是幹什麼啊?”黃天波一把扶起井藍。
“師傅在自己性命的危難之時還把我帶了出來,我,我……”井藍一時也無語,正所謂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確實不知用什麼語言表達出來。
“哎,跟你沒關係,他們主要追殺的是我,你一個築基期的修爲,他們見到就隨手滅了,沒見到也就算了。”
“那你知道羅庚西他們怎麼樣嗎?”井藍又問道,心裡也在祈禱,希望老羅能度過此關。
“你剛纔已經問過了,像什麼天星宗的祝師師啊,祝一山啊,什麼的,別說他們了,連我們上虞宗的其他人我都不知道,不過想來如果他們是築基期的話,也許還有一絲生存的機會。”
據我所知,他們滅的主要是元嬰期和金丹期的修士,至於築基期還是有活命的可能的,羅庚西,就難說了。
聽到黃天波的話之後,井藍突然沉寂下來,隨後對黃天波說:“師傅,我想先想靜靜。”
黃天波點了點頭,隨後也是一聲長嘆回到了屋中。
天星宗祝焰山對師師那般寵愛,應該會助師師逃出來啊,但當時他自身難保,又怎麼保護得了師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