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當事人的井藍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靈臺竟出人意料的一片清明,見火狼呼嘯而來,再次御動全身靈力,白霧盾也是顯得更加的迷幻重重。
在之前的防守中,井藍並沒有消耗太多的靈力,可以說,只要這次能抵擋住火狼的攻擊,井藍不光是利於不敗之地,甚至可以打敗對手。
大家的想法各不相同,但火狼的攻擊其實眨眼之間就到了井藍的身前,一聲巨響,火狼和白霧盾頓時交纏在一起。
也許是白珠有着太神奇的功效,也許是祝一山的這次火狼確實有些弱,又或是井藍的運氣確實還不錯,在火狼和靈力盾的一陣消融當中,白珠成了其中勝利者,由他組成的靈力盾把火狼消耗的一乾二淨。
天星宗衆人大吃一驚,而上虞宗衆人臉上都開始有了笑容,特別是樑棟,切磋到目前爲止,上虞宗才稍稍站了點便宜,也許勝利就快到來了。
井藍抵擋住了火狼的攻擊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後方的樑棟早就傳來了命令:“井藍,攻擊,趕緊攻擊。”
原來祝一山在發出火狼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孤注一擲了,見火狼沒有傷到井藍,也知道大勢已去,見井藍髮出的青光襲來,也無力築起高強度靈力盾了,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符,扔向了空中,赫然是一道護身的靈符。
此符乃一次性的,經常是由高階修士煉製,在逃命或偷襲之時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但價值不菲,一般的修士是用不起的。
隨後祝一山身形急退,口中喊道:“井道友,在下認輸。”
符牌一到空中就幻化成一道光幕擋在祝一山的面前,井藍的劍光也在光幕的阻擋下不能前進半步,最終和光幕一起化爲虛無。
井藍見對方認輸就召回寶劍重新飛到了上虞宗衆人之中,迎接他的是一片欽佩的目光,樑棟也是微笑的朝井藍點了點頭,弄得井藍很不習慣。
“井藍,如果讓你加入本宗的核心弟子,你可願意?”
突然耳朵傳來一陣密音,井藍知道,是前方的樑棟在傳音給自己。
井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了一聲:“不……知道”,衆人不知他是何意,樑棟卻是一驚,也沒搞明白井藍到底是什麼意思。
普通築基期弟子想加入也不可能,該不會,和他師傅羅庚西一個樣,有機會還不願意吧。
祝一山御劍回到本方陣中,只見祝師師一邊氣鼓鼓的樣子,一邊安慰着哥哥:“又讓那小子撿了個便宜,哥哥,你太大意了”,祝一山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誠然井藍要和祝一山一對一打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會輸,但在天時加上地利,而又在祝一山輕敵的情況下才艱難取勝,這也讓天星宗衆人多少有些無奈。
井藍由於靈力消耗也不小,並沒有繼續出陣,而是被另外一位築基後期的師兄代替。
祝一山回陣之後,祝家又派了一位年紀稍長的修士出臺,一時之間,雙方你來我往,有輸有贏,好不熱鬧。
但最後樑棟發現,祝家後來出場的弟子比之第一位出場祝一山要差了不少,比賽的精彩程度也有所下降;這也讓樑棟樑閣主慢慢的又找回些自信,暗道:“原來天星宗也不過如此。”
雙方比拼之時,祝師師不停的同身邊的風師叔交流着什麼,大概也是在議論井藍的靈力盾爲何如此厲害之類的話題。
祝大美女最終沒有出場,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成爲場中的焦點,畢竟大美女到那都是收歡迎的。
數個時辰之後,雙方終於結束了這種“友好”的交流,雙方是各有勝負上虞宗有三人受傷,而天星宗也有一位弟子受傷較重。
最終天星宗衆人決定在上虞宗修養數日,再啓程去別的地方歷練。
樑棟樑閣主作爲地主,當然是要介紹一下上虞宗的美景山色,當晚在蘭花谷內的一棟宅樓內,上虞宗是大擺筵席,款待天星宗衆人,井藍也纔有機會第一次參加修士之間的大型宴會。
原來修士間的宴會與凡人間的宴會也是大同小異,只不過把凡人界的一些飯菜酒水換成修真界的一些奇花異果,瓊瑤蜜釀罷了。
至於凡人喜好的美酒竟然在修真界更受歡迎,不過和凡人界的美酒不同的是修真界釀的酒對修真更有益處些,至於味道,用井藍的話來說,不見得好過凡人界的酒。
其中就有幾種井藍此前見都未見過的山間野果,據說吃了對修爲的增長很有好處,井藍也借天星宗的光狠狠的吃了一頓。
宴會的主角既不是金丹期的樑棟和風師叔,也不是以一人之力敵上虞宗數強的祝一山,而是一直沒出場的祝師師祝大美女。
祝大美女的周圍經常是一不小心就圍了一大羣交流的同道,祝大美女的一個笑話也經常是弄得周圍是笑聲一片。
井藍天生不善交際,又怕受了祝大美女得特殊“照顧”,一直獨自坐在一個角落狠狠的咬着那些增加修爲的野果和靈液美酒,心裡也是極不平靜。
不知是由於不夠自信,還是確實不善表情,井藍很想和人羣的焦點祝大美女說上幾句話,卻又苦於沒有好的機會。
正自納悶時,突然來了一人坐到了井藍的邊上,井藍眼也不擡,早就知道是誰,這熟悉的神識靈魂氣息,不是白天和自己一場大戰的祝一山還能有誰。
“井兄,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和悶酒啊,今天可真是英雄了得啊,來,我們乾一杯”祝一山毫不客氣的就坐到了井藍的邊上。
井藍也不說話,“噗嗤”一聲,一杯上好的靈液就倒入腹中,這纔回過頭來“祝兄過獎了,在下只不過是取巧罷了。”
“井兄這是什麼話,強就是強,不管如何,你是贏了在下,你的防禦恐怕在整個瀛洲築基期修士之間也是數一數二的;二年之後,希望我們還能一較高下”。
祝一山明顯很看重井藍,竟然潛意識裡就把井藍當成了輪星大會的對手,雖然內心深處不認爲對方是自己的對手,但至少也是值得重視的一位對手。
要知道,兩年後的輪星大會他可是天星宗的絕對主力,手裡的極品法寶也正是一年前宗主賜給自己爲輪星大會準備的。
其實現在的井藍並沒有意識到,以他目前的實力,在整個瀛洲島的築基期修士之間,已經是出類拔萃了。
其實修士鬥法主要體現在二個方面,一個攻擊,一個防守,任何一方面有絕對優勢都是一種很大的資本;井藍正是佔據着其中之一的防守,當然這基本都是井藍識海白珠的功勞。
“井兄爲何不與其他同門一起去和我小妹交流交流?”祝一山對井藍的性格還是有些奇怪,也是發問。
“我,我比較喜歡清淨,那太吵”,井藍解釋道。
“哦,是這樣嗎,那我們怎麼看井兄每次看我妹妹那邊時都眼睛發亮呢”
,祝一山直逼井藍的要害。
“這,這……”井藍一陣無語,原來對方一直就在關注自己。
“別這,這,這了,英雄愛美女,那是人之常情啊,我們雖是修真之人,但還是人,不是嘛?”祝一山說完詭異的對井藍笑了笑,而後又如風一般消失在井藍的視線之內。
井藍聽完話以後,連剛拿起的野果都忘了塞入嘴中,眼神也不由得看向不遠處衆人中心的焦點祝師師身上,愣愣的發起呆來。
修真之人的反應遠比普通人敏感,就算沒開神識,祝師師也感覺到了井藍直直的目光,朝井藍望了一眼之後,甩開衆人,向井藍走了過來。
井藍也幾乎立馬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啃着那已不知滋味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