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凡聞言,心中一凜,衝元露此女拱手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因爲初步煉成此神通,還不知其效果如何,如今知曉了其中利害,自然會多加留意的!”。..
“嗯,你小子做事本宮還是放心的。對了,你此次來到本宮的密室,不知所謂何事,難道僅是試驗一下此魔眼的神通嗎?”元露點了點頭後,似笑非笑的問道。
“呵呵,前輩真是慧如炬,一下就道破了晚輩的目的 ”“ 。晚輩之所前來尋找前輩,乃是想請前輩出手,助晚輩將那真龍之鱗煉化的!”楊凡尷尬一笑後,這纔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煉化鱗片?楊小子,本宮可是已經還了你的人情,如今可是兩不相欠了。”元露神色微動了一下後,哼了一聲。
楊凡一聽元露這話,笑道:“晚輩與前輩可是相處了不短的時間,怎能不念一些往日的情分呢?況且只煉化鱗片而已,憑前輩的修爲,想必耽誤不了多久的!”。
元露聞言,不怒反笑道:“你小子倒是油嘴滑舌,跟本宮套起舊情了。也罷,以你的修爲就算真的達到了化神期,也極難煉化本宮那鱗片的,本宮也就費費力出手幫你這次吧。你倒是運氣好些,若是再晚上數日的呼,恐怕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楊凡一愣,疑惑道:“前輩這話是何意,難道要離開慕家?”。
“不錯,本宮之所以暫時留在慕家。也是想要穩定一下元神。如今已無大礙,自然要離去,另尋其它隱秘之所了。”元露如此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前輩不打算同晚輩返回天元大陸了?”楊凡若有所思的輕點了下頭,神色一動道。
“如今而言,本宮無論是身在乾溟,還是返回天元,都已沒有什麼不同了。只要時機一到,就會立刻會飛昇回到族中去了!”元露此女嘆息一聲,悠悠的說道。
“呵呵。是晚輩多言了。不過。前輩與晚輩相處的時間不短,突然離去,倒是感到有些悵然若失了!”楊凡搖頭笑道。
“你小子就不必在這裡惺惺作態了,你心中恐怕巴不得本宮趕緊離去吧?”元露笑道。
“前輩何出此言吶?晚輩言語可均是出自肺腑。並未有任何欺矇之意的!”楊凡呵呵笑道。
“好了。此事就如此定了。現下還是先助你煉化鱗片吧!”元露話題一轉的說道。
楊凡對此當然沒有什麼意見,答應一聲後,就同元露此女來到了楊凡所在的密室中。
元露道:“楊小子。你自顧煉化鱗片即可,本宮會在一旁相助的!”說着盤坐在蒲團之上,神色淡然的不動一下了。
楊凡應了一聲,立刻袖子一抖,一隻碧綠小鼎飛射而出,並迎風狂漲而起,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上。再手中掐決的隔空一點,頓時“噗嗤”的一聲響起,股股的碧綠火焰一涌而出,洶洶的翻騰不已。
元露見此,眸光閃動了一下,驚奇道:“本宮記得你這隻寶鼎也僅是一件高階法寶而已的,怎的如今威能增長到靈寶級別了!”。
這寶鼎之事在乾溟大陸上也並非太過隱秘之事,而且以此女的身份,想必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自然不會真的對此鼎有什麼想法,所以楊凡想了想後,也就並未隱瞞,將兩隻寶鼎之事告知了元露此女。
“原來是這樣!你小子的運氣還真是不錯,有那鳳靈寶鏡在身,如今再加上這件寶鼎,就算與化神期修士交手,也有一戰之力了!”元露恍然的點了點頭後,輕笑道。
楊凡搖了搖頭,自嘲道:“前輩就不必擡舉晚輩了,在火靈谷時,若非前輩及時趕到的話,恐怕晚輩可就要落荒而逃了!”。
元露笑道:“你說的倒是不假,就連本宮那另一半元神也是在與黑石聯手下,才能夠同化神期修士爭鬥而不敗的。你小子的實力雖說不錯,但兩者相差一個大境界,可不是憑藉一些法寶就能夠輕易抗衡的。而本宮之所以有把握與對方糾纏不下,也是靠着諸多的秘術和對天地法則的粗淺運用罷了!”。
楊凡聞言,雙目微轉了一下道:“前輩說的極是。不過,晚輩倒是對前輩所言的天地法則有着不少的興趣,不知前輩能否給晚輩講解一下呢?”。
元露一聽這話,搖頭笑道:“不是本宮不願與你講解,而是天地法則玄之又玄,修爲境界未到,就算本宮將所有的領悟傳與你,也難以理解哪怕半分的,而且對你同樣有着不少的弊端!”。
楊凡原本還想着從元露口中探得一些天地法則的奧秘,但一聽此女這話,卻是打消了心思,隨即訕訕笑道:“是晚輩太過貪心了,還請晚輩勿怪!”。
元露淡然笑道:“這倒沒有什麼,天地法則乃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存在,但想要領悟一二哪裡是如此簡單的,就連本宮當年也僅是略通皮毛而已。真要說完全領悟了天地法則的人物,也只有上界纔可能出現的!”。
楊凡聞言,驚道:“前輩不會與晚輩說笑吧,前輩當年可是真龍存在,且能夠在各界面間穿梭,難道還不能將天地法則之力領悟透徹?”。
元露對楊凡的反應並未感到意外,而是不厭其煩的說道:“以本宮當年的真龍之軀,確實能夠往來各界面之間,但在其中空間亂流和風暴下,也同樣要擔着一些風險的,而且只能在下界的一些界面有此能力而已,卻是無法進入上界的。不然的話,我等龍族不早已全部遷移到了上界,怎會仍留在族中呢?”。
“這倒也是!”楊凡尷尬笑道。
“好了,如今說這些卻是爲時過早了,本宮還是先助你將鱗片煉化吧!”元露點了點頭後,話鋒一轉道。
楊凡倒是並未在意,點了點頭後,單手一個翻轉,一隻玉盒憑空的一閃而出,並“啪”的一下一打而開,現出了其中的六枚紫金色鱗片來。
隻手腕輕輕一抖,玉盒中鱗片就紛紛的一飛而起,往空中一個捲動後,就落入了騰騰的碧綠火焰中。
楊凡兩手飛速的一掐法訣,揚手的隔空一點,那寶鼎中碧綠火焰當即爲之一勝,將六枚鱗片一裹後,就juliè的燒灼起來。
一時間,“嗤嗤”的刺耳聲音陣陣傳來,那六枚鱗片雖在火焰中嗡嗡的作響不停,卻在表面光芒閃爍下,將四周火焰抵擋在外,不能接觸一絲的樣子。
而一旁的元露則始終淡然的看着這一切,根本沒有要出手的樣子。
楊凡見此女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心知是還未到其出手的時刻,所以倒未出聲催促,而是手中掐決不斷,將一枚枚的符文一打而出,接連不斷的射入到火焰之內。而那六枚鱗片卻始終不爲所動,仍穩穩的漂浮着,根本沒有一點要被煉化的跡象。
就這樣,兩人一個手中掐決不已,一個則索性合上了雙目,入定打坐起來,直到一個月後。
這時,元露驀地睜開了雙眸,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六枚鱗片後,淡淡道:“楊小子,將此鼎中的火焰催到極致,本宮這就施展秘法助你一臂之力!”。
楊凡聞言神色一愣,但馬上心中大喜起來,並不答話,口中低喝一聲,伸出食指的衝對面虛空一點而去。
那寶鼎中碧綠火焰當即洶洶的juliè翻涌而起,接着滾滾的一卷下,威能竟瞬間暴漲了倍許有餘。
元露見此,神色忽的一凝,兩手掐決,口中也默唸起晦澀的咒語來。
片刻工夫後,此女手中法決驀然一緩,玉手揚起的沖虛空一點下,一個“化”字出口。原本那絲毫異樣沒有的六枚鱗片,竟在表面流光一閃後,漸漸的軟化起來,並最終化爲了六團靈光閃動的yèti,緩緩的蠕動起來。
楊凡見此,目中精芒一閃,兩手掐訣下,驀然低喝了一聲“合”,那六團yèti立刻就往中間一涌,融爲了yiti。
不光如此,楊凡張口一吐,頓時一團精血噴出,並一閃而逝,沒入了漂浮在空中的yèti中。
接着兩手掐起法決,揚手之下,一道道的奇異符文接連不斷的一涌而出,並紛紛的一閃即逝,全部射入了那團yèti內。
再驀然低喝一聲,將神識盡數的一放而出,探入到了那液團內,爲之一凝,就緩緩的勾勒起一道道的玄奧紋路來。
元露在一旁望了一陣後,就似乎索然無味一般,將眼眸再次一合,又重新的閉目打坐起來。
而楊凡則始終神色凝重無比,在催動神識的過程中異常的謹慎,生怕會在一個大意下而功敗垂成,將這六枚重寶龍鱗毀去。所以他眼睛自始至終都未曾眨過一下,小心翼翼的催動神識在液團中勾勒法陣紋路。
龍鱗雖說無比堅硬,但若欲將其煉成戰甲的話,可不只是單單將其煉化就可了,而是要經過一道道複雜的煉器手段,驅使起來才能夠做到隨心所欲。否則,其也僅僅是一件極其堅硬的鱗甲而已的。
楊凡如今的手段以達到了煉器宗師的水準,只是這些鱗片卻是難以的煉化,而再有元露出手相助下,這些後患自然迎刃而解,所以心中倒是有着大半法寶能夠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