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行,讓兄弟們就位,我去迎接一下這小子,這怎麼還耍上大牌了呢。華俊傑說那他就先組織着了,我說好,先組織着吧,先讓兄弟們先喝着。等我回來在講話,這些憋在心裡的話,得所有的兄弟都到齊之後才能說。
華俊傑笑呵呵的說,你啊,就是想把每個兄弟都照顧到嗎,我說他懂我。他剛走,孫洋就笑眯眯的向我走了過來,對我說,老大,哈嘍。
我說孫洋大哥,什麼事啊?他對我說,還能什麼事,你看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我跟王仟依的婚事是不是也可以籌劃一下了呢?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臉竟然紅了,當時我也忍不住笑了,說他還會害羞啊,他說偶爾會嗎?我說那行,你定好日子,到時候先把你的婚給結了,看你着急的樣吧。
孫洋說不信那個,今天是慶功宴,那明天就安排他的婚事吧,我問他有這麼急嗎?他說一定的啊,必須得着急,要不然王仟依反悔了,可怎麼辦啊?我說那好就聽他的吧。
他說那就一言爲定了,我說好,現在我要去看看王東過沒過來,你去跟她商量一下結婚需要買的東西,到時候報給華俊傑就行了。
之後我就走出幫派門口了,可仍然沒見這個小子來,真是無奈啊,這也太能吊胃口了。我都有點生氣了,不過就在此時電話響起。
我以爲是王東打過來的呢,可竟然不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聽後問他是誰,那裡面的聲音很冷,對我說,我是王東堂主的部下,他有要事跟你商量,希望你能過來一下。
我問他什麼要事不能過來商量?還讓我過去?那人傲慢的對我說,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個你要問王東堂主啊,我只是一個下屬,怎麼能瞭解到他的內心呢?
這人說話實在是傲氣十足,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下屬說出來的,當時我心咯噔一下。那就是認定王東出事了。
我剛想問他在哪裡,此時對面就掛斷了電話,等我再次打過去,系統就提示,我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我沒來及多想,直接騎上一輛摩托車就直奔西區,一路上都沒低下過九十邁。現在我心裡有點緊張和複雜,爲什麼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在開慶功宴的時候都會有點意外發生,難道說我們就不能慶祝嗎?
到了西區之後,來到了王東的堂會,雖然沒有見到他,可見到了其他的很多兄弟。他們表面上都洋溢着笑容,見我過來了,全都出來說幫主好。
我問他們,這邊沒出事嗎?其中一個滿臉笑容的兄弟對我說,沒有啊,老大,鬼幫都毀滅了還能出現什麼事情啊?
我問他們王東在哪裡?這位兄弟對我說,老大,今天不是開慶功會嗎,堂主在裡面換衣服呢,馬上就要過去了,還說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呢。
看這位兄弟說的笑呵呵的明明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啊,難道是真的是我多想了嗎?我問王東在哪裡?這位兄弟對我說,就在房間呢,我給幫主叫去。
我對他說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雖然表面上都沒什麼事,可我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門沒有鎖,我直接打開了房門,此時正看到王東趴在桌子上呢。
當時我真是無奈啊,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這小子估計最近睡眠不是怎麼太好,不過我還是很生氣,過去拍了他肩膀一下說,你小子還能不能行了,我們都等着你,你在這裡睡覺,電話還打不通,我真想扁你。還讓別人打電話約我過來,你到底想幹嘛啊?
從來沒對兄弟們發過脾氣,但我看到他在這裡睡覺,真是不淡定了。不過他愣是沒理我,當時我心咯噔一下,因爲我想起了周媚孃的那次事件,再次推了推他,可他還是沒有動靜。我快速將他扶起,他的臉很安詳,可當我把手放在他鼻孔的時候就感覺到天都塌下來了,因爲他竟然沒有了呼吸。身體還有點熱,看來也是剛死不久。
此時一股血衝在了腦袋上,感覺到整個房間都在旋轉,我快速的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可仍然沒有發現一點傷口。
不過卻在他身上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紙條,上面紅紅色的鮮血寫着,這是給你的一個見面禮,兩天之內,你的另外一個堂主也會死於這種方式,不要問我是誰,也不要研究我是誰,因爲你不可能查得到。
我輕輕的將王東放下,開始四處尋找,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用力的一拳砸在我的臉上,感覺自己太失敗了,又一個兄弟死去了,這他媽的是要玩什麼啊?我想哭,可是我忍住自己沒有哭出來,現在有一個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立馬讓王東堂會所有的兄弟封鎖整個幫派,還有盤查一些可疑的人員。
十幾分鍾過後,華俊傑、楊啓明、還有王仟依全都趕了過來,當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是不知說什麼了。
我讓王仟依檢查了一下,看是否是中毒了,王仟依很確定的告訴我說,這不可能中毒。當時我們更是有點蒙了,因爲王東的身體上沒有一絲傷痕,而且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不是用毒,那用的應該是什麼呢?
現在心裡很悲傷,不過全都被好奇佔據了,此時我找到了剛纔過來時接我那個愛笑的兄弟,問他王東在臨死之前都跟誰來往了?
他對我說,都沒有,在我剛來時的前五分鐘,他說換一身衣服,就準備出發了。我又問了其他的兄弟,可反饋回來的消息都是一樣。王東沒有跟任何人來往!
我們所有人都沒怎麼說話,主要這一次跟平時不一樣,之前我都知道是誰殺的人,而這次竟然一點影都摸不到。
我立馬給張銳致電,讓他過來接手在西區的堂會,並且吩咐兄弟下去,王東的死先不要公佈,孫洋也跟張銳一起過來了。
我們所有人都圍繞着王東的屍體,開始進行研究着。身體沒什麼研究的了,沒有一處傷痕,而且王仟依很確定說絕對沒有毒,那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張紙條了。
楊啓明表情凝重說這人挺囂張啊,竟然說兩天之後要殺掉我們幫裡的另外一個堂主,那也就是說不是我就是李傑了。
我拍了拍楊啓明的肩膀說,這人利用這種方式無非就是嚇唬人的,不過你這兩天要小心一點,同時華俊傑吩咐下去,所有人員都要加強戒備,不要掉以輕心了,鬼幫剛剛毀滅,或許還有一些我們料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
現在我心裡特別的難受,可是這一次我強忍住自己不要難受,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心裡的難受。我讓華俊傑找人請來一個外科醫生,再一次對王東的屍體進行檢查,看看他到底死於什麼原因。沒弄清他死於什麼原因,我是不能給他安葬的。
而就在此時,幫派裡的兄弟來通知我說,新來的的警察局長要見我。我對兄弟說不見,我這裡正傷心着呢,哪有時間見他?
那個兄弟見我正生氣也沒說什麼,直接退下了一邊。
可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叫住那位兄弟說,請他進來吧,到我會議室來就行。轉身對張銳說,西區的堂會就交給你了,先穩定軍心,其他人也忙各自的,有什麼新發現,就反饋上來。
並再三囑託華俊傑,讓他告訴反手幫的兄弟守口如瓶,先不要讓外面知道王東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