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問你們話,難道你等沒聽見不成?”敖禹清望了三人一眼說道。此時的三人,哪裡還有來時氣勢洶洶的模樣,都是嚇得臉色慘白。烈火老祖眼珠一轉,就要編瞎話。
“呃,回前輩。晚輩帶後面兩個小友見貴宮氣勢非凡,特來遊歷一番。剛巧,就碰到前輩了,這樣也好,可以和前輩研究一下功法上的問題。”
“哦?既然如此,爲何將我護衛修士都定住身形?你們就是這樣來遊歷的麼?”
“這說來,這說來……”烈火老祖也是不知說什麼纔好了。就在這個時候,那敖墨已經飛身出來。看向光球中的三人,也是一陣冷笑。
一見到這敖墨來了,三人才知大事不好。感情眼前這個六劫散仙,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來此目的。剛纔如此問自己,正是一探虛實。這下可好,烈火老祖的話,直接撞上釘子了。
“看你們也是不懷好意。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們三個將那青玄門滅門的事情。本來老夫懶得和你們這些小輩計較,可你們不但冒犯我們海龍宮,而且還意圖不軌。老夫若留你們,豈非天理不容?”說罷,敖禹清就是一揮袖袍。
“晚輩一時糊塗,還望前輩……”這話剛剛說到一半,三人就覺得空間一陣攪動,然後眼前一黑,沒有了意識。下一刻,三人已經魂飛魄散。
五劫的烈火老祖,竟然承受不住那敖禹清的一擊。
“好了,老夫該進去了,敖墨你讓他們抓緊時間操練,提高警惕。”
“是!”
敖禹清一擡手,白色光球便收回了體內。白光一現之下,人已經到了內殿深處。望着眼前寧少凡和敖雨之間在進行比試切磋,也不禁搖起頭來。
“老夫幫助這人類修士,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寧公子,你的身法好快,我明明已經嬰變後期了,爲何還不能碰到你呢?”望着眼前的寧少凡,敖雨也是一陣疑惑。
“呵呵,敖雨姑娘再努努力,應該就可以了。”自己開着天眼,敖雨的身法速度在他眼中,確實也算不得什麼。本來自己要閉關修煉的,可是敖雨卻總是找他切磋比試。這三天,已經找了他三四回。
寧少凡也知道,對方不過是做翁之意不在酒,爲的就是和自己多接觸。可是,別說對方乃是一妖修,就是人類修士,寧少凡也不會爲她動半分心思。除了慕容霜,心中已經容不下任何人。可現在,自己在人家地盤,對方主動相邀,又不好推辭。
“哦,我知道了。”敖雨點點頭,再次向寧少凡飛身而去。
……
相對於玄靈境和飄渺仙境,這靈淵仙境可謂是相對穩定。由於地域性的限制,一些靈界勢力也很少會相中這個地方。
不過,即使如此,靈淵仙境也不是很太平。如今,更分兩個大的勢力,想要奪取靈淵仙境寶地天淵城。
一方名爲道義盟,另一方則爲邪魔宗。看似正邪兩方,其實也是魚目混雜。這道義盟的扛鼎之人乃是一嬰變後期的道修天衍道人,而魔道扛鼎的一方則是嬰變後期的魔修火魔真君。雖然二人一道一魔,但是道義盟中不光有道修,還有其他諸如魔修,妖修,佛修,儒修,等四類修士,可謂極爲雜亂。
而邪魔宗也是如此。如今那天淵城暫時在道義盟手中,而魔門修士則都是在密謀反攻。不爲別的,就因爲邪魔宗的幾名護法被道義盟捉去,想要暗中將幾名護法救出。可若是人太多去的話,未免就會引起那天淵城中的修士注意。
邪魔宗主火魔真君和幾名長老斷然是不會去的。一是他們身份太高,二來道義盟的修士幾乎都認得他們,所以不便出手。
此刻雖然是夜晚,可在邪魔宗分屬下一個名爲冷魔宮的魔道小門,已經是熱鬧非常。就在不久前,他們冷魔宮已經得到命令,去解救那幾名被道義盟捉去的護法。
要問爲何今日這麼熱鬧,不爲別的,就因爲他們冷魔宮請來一名嬰變中期的高手。這個人,便是柳玉老道。這人的功法比嬰變初期的冷魔深厚許多,就連冷魔也要直呼一聲柳前輩。
宮主冷魔親自率領兩千多人親自出來迎接,到了內殿盛情款待,讓柳玉道人這往當中一坐,冷魔在旁邊站着敬酒。
這回可好,請來個老祖宗,誰不巴結他?不說別人,單說人羣中坐着三人,人稱鬼邪怪三魔。他們是邪雲修士,追命怪手怪手魔君,還有那大頭索命鬼王天奎。
這王天奎就是寧少凡的乾兒子。來到靈淵仙境之後,他率領幾名修士一起投靠冷魔宮,被安排了一個護法職位,短不了好吃好喝,最近道義盟和邪魔宗發生的一切事情他全知道。
他看冷魔又請來大名鼎鼎的柳玉道,再加上他看冷魔宮的人都在迎合他,紛紛向他敬酒,自己不去不合適,便捅了捅邪雲修士和怪手魔君:“兩位,咱也得過去獻獻殷勤啦。”
“好吧。”於是每人端了一杯酒晃晃悠悠來到柳玉道人近前。
王天奎把大腦袋一晃,在一旁嘟噥起來,聲音細小,不易察覺。
柳玉老道正在上面和冷魔說話,一聽,這什麼聲兒?順聲音擡頭一看:嚯!面前站仨人。爲首的這位長得真可笑,脖子好像擀麪杖,腦袋像個大倭瓜,平着臉,小鼻子大嘴巴,裡面一口芝麻粒大小的牙齒。
柳玉一想:這人怎麼這樣難看呢?這麼醜還活個什麼勁兒?可是自己是個有身份的人,這話不能說出口來。他看看王天奎:“這位小友,你是哪位?”“老前輩,晚輩如實奉告。我是王天奎。因爲脖子細腦袋大,來這裡大夥兒送我個綽號叫大頭索命鬼。”
“哈哈哈,原來是王護法。”
“對,是我。老前輩,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您是一個雷天下響——婦孺皆知。您來了我高興,我們哥兒仨給您敬點兒酒,請您賞臉。”說着把酒杯舉過來。
柳玉道看了看情面難卻,只好笑呵呵地把酒杯接過來一飲而盡:“多謝三位。”
“唔,夠意思!不過晚輩有一事不明想當面請教。”
“有話請講。”
“我說得對不對,老前輩別挑理。您老出馬,意欲何爲?”
“你還不清楚?我去救被擒住的幾名邪魔宗的護法。”
“您準備帶多少兵馬?”
“一兵一卒都不帶,老朽一人足矣。”
“嗯?就您一人?可別大意,驕者必敗。您到天淵城要遇到天衍道人怎麼辦?恐怕好去可回不來呀。”冷魔一聽,這人可真討厭,怕他說出再難聽的話來,就過來打岔:“王護法趕緊歸座,一會兒酒菜涼啦。”
“宮主您別攆我,您是不是認爲我說話刺耳?‘良藥苦口利於病’嗎,這是警告老前輩不要掉以輕心,那天衍道可不好惹!我說話可準了,你們看!那天衍道人帶人來了!”
王天葵冷不丁喊了一嗓子,這一下不要緊,冷魔宮就開鍋了:二十多個修士直接飛身到了殿椅後,還有十八九個鑽進桌子下面去了,真是醜態百出。就連冷魔和柳玉道也爲之一驚,:“呵,天,天衍道人在哪?”一看,什麼也沒有。
王天奎樂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哎——諸位!不必害怕,我是開個小小的玩笑,剛纔是我活見鬼,看差了。”大夥兒一聽,這個氣就甭提了。冷魔急忙吩咐大家安靜,藏到桌子底下的又鑽出來。
冷魔氣得用手直拍桌子:“衆位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