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山的威壓在一瞬間消失了個乾乾淨淨,夜狂瀾回過頭去,只見身後的金銀色漩渦已經完全消失,池子裡的那條大魚,咕嚕一聲便翻了個底朝天。
它露出雪白的肚皮來,吐了兩口泡泡便死了。
它本就是皇甫情淺的精神力所做的臨界,他剛醒來,被皇甫情深重傷,這魚之前又強行被皇甫情深打開了雙眼,自然是承受不了,死了。
“別讓他跑了。”夜狂瀾第一時間便向四周是緊跟着皇甫情淺身後進來的,沒道理皇甫情淺就那麼消失了。
她仔細的嗅了嗅,可空氣中卻是絲毫那些巨獸身上的血腥味都沒有。
“本王會派人去找他。”皇甫情深直接將夜狂瀾拉了回來,雙手捧住她的臉,一雙紫眸緊緊的迫視着她,隨後說道,“你纔是最重要的。”
夜狂瀾心頭一驚,卻又聽他說道,“你已經消失一天一夜了,知不知道本王快急瘋了?”
他的聲音裡蘊着一絲怒,更多的卻是心有餘悸的擔憂,“瀾瀾,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能否想想一下本王?”
他說着,幾乎是將她逼到了牆角邊,“你能否不要這麼任性了?鳳鳴山那般危險,怎麼能是你一個人去得了的地方?”
要是她出了丁點兒事,他該如何是好?他已經承受不起再失去她的那種痛苦了。
他這輩子沒有怕過什麼,唯一的軟肋就是她夜狂瀾,他所有擔心的,害怕的全都只與她有關!
夜狂瀾原本是有些感激他前來相救的……可偏偏他一句任性,卻是讓她又面無表情起來,“晉王殿下,你我的契約,可說過互不干涉自由的。”
她進入鳳鳴山,本就不是任性的舉動……夜狂瀾向來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她沒指望過依靠誰,自己便是自己的天和地,便也是自己撐着自己。
“契約也說過,不許你私自涉險。”皇甫情深極力壓制住自己,他真是恨不得將她壓住,狠狠的欺負一番,欺負到她服軟爲止。
該死的,她怎麼就那麼倔強?跟他說一句軟話就有那麼難嗎?
“什麼時候有的這契約條例?”夜狂瀾也直勾勾的盯着他,鬼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發這樣的脾氣。
“契約印在你的腦海裡,你可以隨時查看。”皇甫情深說着,又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想要給她些教訓,抱着她翻身越過牆院,到了世子府中,又抱着她到了獸化時待的池子,在池子邊,手一鬆便將她給扔了下去。
“血腥味那麼重,給本王好好洗乾淨了。”他站在池邊,看着她整個沉了下去,嗆了兩口水才浮了上來。
“咳咳-”夜狂瀾從池子裡爬了起來,她水性並不好,這兩口水嗆的極爲難受,半天后才爬到岸邊。
還沒等她喘過氣來,皇甫情深便直接入了池子,結實的身軀直接將她逼到了那水深處。
最深處,有一塊巨石,石頭上有玄鐵鎖鏈,是每月獸化之時,皇甫情深用來綁住自己的。
此刻,夜狂瀾卻是抓住了那些鎖鏈,整個人貼着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