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面籠罩着飄逸的紗帳,她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馬車內那人的影子,甚至是連個輪廓都瞧不見。也不知怎麼的,某個瞬間,她的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似的。
“孃親,那個人是誰?”等到麒麟馬車更近一點時,小包子忽然指着問道。
不知怎麼的,他覺得那氣息好親切,忍不住就想要靠近。
夜狂瀾下意識將小包子往懷裡拉了拉,她微微平復了一下自己,說道,“不相干的人。”
她來大晉,一是爲了弄清楚,城城的親爹是誰,二也是想找回當初失去的記憶,她總不能不明不白的活着,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弄清楚。
至於其他的,她並沒有興趣。
“真的?”小包子偏着腦袋,“孃親爲什麼不想幹那個叔叔?”
夜狂瀾,“……”
呂小白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一時間滿臉都是尷尬。
“是跟我們沒關係的人,不是孃親不想幹的人。”夜狂瀾耐着性子解釋,也不知道這小包子是從哪兒學這麼壞的。
“那孃親就是想幹這個叔叔了?”小包子眨着大眼睛,很認真的問道。
夜狂瀾和呂小白齊齊沉默。
“孃親,你要是想幹這個叔叔,城城也不介意的。”等到晉王的麒麟馬車從他們旁邊經過時,小包子忽然伸出手去,指着那麒麟車說道。
孃親一個人把他養這麼大不容易,他不想讓孃親那麼累,若是有個叔叔能照顧孃親,他也會很開心的。
在青之森林,他見那些獸啊,禽啊,都是成雙成對的,喜歡彼此就會幹彼此什麼的……
“這小子到底是遺傳誰的……”呂小白受不了,他撐開一把傘來,直接將他們的氣息隔離開,總不能讓小瀾瀾和城城一來大晉,就得罪了晉王啊。
麒麟馬車從他們身邊經過時,原本頓了一下,馬車內,皇甫情深端坐在案几邊,兩年過去,那雙紫眸裡的光芒越發的深沉內斂,那張盛世美顏經歷了兩年的沉澱,越發的耀眼。
他睫毛微垂着,眸光雖是華麗,可看起來,並不開心。
方纔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可等再去感受時,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麒麟馬車迅速的往前走去,他與呂小白的車隊擦肩而過時,風正好將夜狂瀾的馬車簾子掀了起來。
皇甫情深一眼看去,剛好對上那一雙墨金色的眸子。
“咚!”也不知爲何,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麻木了兩年的心臟,忽然間就像是活了過來,再度有了生機。
等他再去看時,只見呂小白的車隊已經被拋的遠遠的了。
“錦。”他回過頭來,眸子盪出一絲光來,“查清楚,那是誰家的馬車。”
跟在麒麟馬車旁的皇甫錦連連點頭,道,“是。”
等到王族的隊伍徹底消失了,衆人又才站了起來。
“聽說,這次王上是去雪域森林抓冰蠶了?”
“可不是,王上大婚在即,婚服自然是要最好的材質,也只有雪域森林的冰蠶才配得上王上和王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