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砰”的把報紙扔在桌子上：“華萊士居然敢誇口《豪俠》的收視率超過《包青天》，真是無知者無畏，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樑虔哂笑道：“華萊士是米國來的嘛，心裡有點傲氣可以理解。人家是認定了自己是天下第一。”
馮志“呸”了一聲：“天下第一傻嗎？米國那邊的電視臺更加重視收視率，他們可是唯收視率論，如果收視不佳，他們會懶腰截斷，電視劇說下架就下架。
華萊士真當帝國如同米國一樣？
米國那邊的劇集是周播，有足夠的時間根據觀衆的反應來調整，咱們帝國可不是那一套。
華萊士哪裡來的信心敢藐視《包青天》？
60%的收視率，我不信他不明白其中的意義！”
樑虔猜測道：“可能他真以爲帝國的觀衆比較喜歡獵奇。”
馮志恥笑道：“這種話華萊士自己都不相信。60%的收視率，七成以上的市場份額，這種劇放在哪裡都是一個現象。
帝國收視率的競爭現在比米國那邊還厲害，說到底，米國的收視率被幾個大型托拉斯把控，哪裡像帝國，民衆有五六十個頻道可以選擇。
這種數據，鐵鐵的年度收視冠軍劇，華萊士會不懂其中的意味？那他這個導演的專業性讓人堪憂。”
樑虔疑惑道：“難道華萊士真的認爲《豪俠》比《包青天》更好？”
馮志眼睛明亮：“或許吧，或許他認爲自己的作品確實是最好的。可就連那個只會打架的王世傑都說《豪俠》劇本亂七八糟，這種可能性不大。
反倒我認爲，華萊士這是被逼的，並非自願。”
樑虔一愣：“馮總，您的意思是說？”
馮志冷笑道：“華萊士怕是被北方國際扔出來的替死鬼，王氏兄弟的錢可不好拿。”
樑虔驚道：“華萊士是被扔出來的靶子？他可是米國大導演啊。”
馮志哂笑道：“米國大導演算什麼，跟北方國際的計劃比真的不值一提。要知道，北方國際犯了忌諱，花大錢從米國把華萊士請了過來。按照他們的猜想，《豪俠》收視率應該碾壓競爭對手，造成轟動性的結果，名利雙收。
如果不是宋老大，他們的計劃有很大的計劃會成功：一億元的投資，三王兩後，還有米國來的大導演華萊士。
這種組合簡直就讓人絕望，帝國國內，誰能阻攔？哪怕是咱們，當初不也一樣無助麼？
只可惜他們命不好，遇見了宋老大的《包青天》。”
樑虔笑道：“可不是，還是宋老大霸氣，當初說要碾壓他們，說到做到。這收視率和收視份額，鐵鐵的碾壓！
《豪俠》能有《包青天》收視率的一半，我都算華萊士厲害了！”
馮志譏笑道：“30%多的收視率？怎麼可能！要知道，《包青天》的收視率還在漲，雖然漲的緩慢，但確實一直在漲。
電視劇的收視率可是越到後來越高的，現在《包青天》的收視率已經達到了60%，我有預感，最高收視率會創造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老樑，要不要打賭一頓飯的？”
樑虔笑罵道：“我賭了，不過我認爲《包青天》一定能夠達到最近幾年的巔峰，如果不是，我請你吃飯。”
馮志哈哈大笑：“行，爲了宋老大，輸我也心甘情願！”
兩人相視一笑，特別暢快。
樑虔道：“現在各大電視臺，都在焦頭爛額吧。”
馮志笑道：“那是自然，幾十個電視臺在晚上黃金時間爭奪剩下的兩層半的收視份額，能不焦頭爛額麼？
帝國電視臺可是做了一筆好買賣，我聽石總說，《包青天》這部劇是徐黃經理推薦給帝國電視臺的，可以說送上門的。
哪怕是《包青天》被認爲比不上《豪俠》，宋老大也沒說什麼話。”
樑虔佩服道：“這是宋老大的智慧，這個月沒什麼大劇，《包青天》放在《豪俠》之前播出，怕是合了海天的心意，創造一個巔峰收視率，讓接檔的人感到絕望。”
馮志搖搖頭：“怕是巧合吧，即便是宋老大，應該也不會想到收視率這麼好。”
樑虔努努嘴：“不好說啊，隔壁的石總簡直妖孽。他彷彿做什麼事情都能成功：寫書、做導演、做學問、做製片、做編劇，哪個不成功了？
肖琦的專輯一個星期大賣了兩個鑽石的銷量，簡直瘋狂。
《包青天》更是他的第一個劇本。
宋老大沒想到這個收視率有可能，但石總沒想到，我是不太相信的。”
馮志呆了呆，苦笑道：“天才的世界，咱們凡人是不懂的，不過，也不需要懂。現在除了帝國電視臺，也就古越衛視比較淡定了，畢竟《大俠霍元甲》可是被古越衛視捷足先登了。”
樑虔笑道：“石總的劇本越成功，對咱們越有利，這兩天不是照樣有電視臺的人約您飯局麼。”
馮志哈哈笑道：“這是託了石總的福，《楚留香傳奇》沒殺青那會兒就有人相約了，殺青之後更是邀約不斷，這幾天，我都胖了好幾斤。”
《楚留香傳奇》殺青，進入後期製作，這是兩位大佬能這麼輕鬆自在的原因。
馮志搖頭道：“可這價格，我有點疑慮，按照《包青天》的收視率來看，喊的價格少了不甘心；喊的價格高了，對方又不願意。
兩難啊。”
這種事情，樑虔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他倒是提出了個建議：“馮總，您不如問問石總，他是怎麼賣出《大俠霍元甲》的。”
馮志嘆息道：“我問了，石總同古越衛視有個約定，以收視率高低來定價格。”
馮志就把他們打賭的事情說了，又道：“古越衛視的姜臺長也上門拜訪了，他的意思是按照石總的故事再來一遍，當然，收視率還是參考前兩年的計算。
但我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左右爲難吧。”
樑虔建議道：“那不如等等，海天的《包青天》正在風頭上，古越衛視的《大俠霍元甲》必然對上北方國際的《豪俠》，即使別家電視臺買去了，也會有自己的電視劇，他們應該不急，所以出的價錢不會太高，何不等《大俠霍元甲》的收視率出來，做一個判斷呢？”
馮志點點頭：“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