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同學會1 天天書吧
門內,地上一片狼藉,隨手亂扔的衣服簡直讓人下不進腳過,牀上,一對相擁的男女睡得正香……
那個男的,文沫不用猜也知道是秦鵬修,昨天晚上兩人在電話上還有說有笑地聊了那麼久,順口的甜言密語直到現在還在文沫的耳邊縈繞,只一晚上的工夫,他卻摟着別的女人睡得香甜。
文沫愣在當場,眼淚不爭氣地前撲後擁往外涌,卻死死地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被背叛已經夠糗,難不成連最後一絲尊嚴也要丟在這裡嗎?正當她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鄧君也跟着上樓來了,她推開文沫的手徑直走到牀前,拍了拍牀上仍然沒睡的兒子:“都幾點了?還不起來!昨天晚上折騰了半夜都不嫌累,現在躺在牀上裝死!快點起來,你看文沫都親自來找你了。”鄧君嘲諷地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文沫,止不住心情大好,哼,自己親眼看到了,以後總沒有藉口纏着我寶貝兒子了吧?
秦鵬修在鄧君堅持不懈地推搡下終於從沉睡中轉醒,微睜開睛看到是他媽站在牀頭,又想閉上眼接着睡,不滿地嘟囔道:“媽,你幹嘛啊?大週末的還不讓人好好休息休息。我再睡會。”
鄧君已經做了初一了,怎麼可能不把十五補全,於是她一把掀開被子,毫不客氣地在兒子裸露的屁股上又拍了幾下:“起來!文沫找你有事!”
猛然離開溫暖的被窩,秦鵬修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又聽說文沫已經來了。這纔想起昨天答應跟她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的事,壞了,肯定是遲到了。他忙一個鯉魚打挺想從牀上坐起來。這才發現牀上的異樣。
他左手摸到一具柔軟溫暖而光滑的人體……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他緩緩轉過頭去,便看到了睡在她身邊仍然沒醒的戴如眉,被子已經被鄧君掀了,戴如眉未着寸縷的美麗胴體毫無保留地映照在在場另外三人眼底。鄧君臉上有笑意一閃而逝,秦鵬修驚訝地合不攏嘴,而文沫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來到這裡,至少還能自欺欺人地認爲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秦鵬修臉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一腳把戴如眉踹下牀去!她是怎麼光溜溜跑到自己牀上來的?秦鵬修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他只記得昨天跟文沫打完電話,他因爲口渴下去接了杯水喝了,喝完之後……那杯水有問題!他難以置信地擡頭直視鄧君,正好捕捉到他媽媽眼中來不及掩飾下去的笑意。真的是他媽媽聯合戴如眉搞的鬼?她們到底想幹什麼?秦鵬修來不及傷心,纔想起來剛纔他媽說文沫來了。
一定不能讓她看到這一幕!不然他們之前就徹底沒戲了!這麼香豔的大美人擺在牀上,任誰都不會相信他是無辜的。他想胡亂抓過衣服先套上。這才發現他所有的衣服都被七凌八落地扔在地上,他順着雜亂無章的衣服看去,對上了文沫無喜無悲的臉。秦鵬修的心沉入的谷底。
認識十多年了。秦鵬修很瞭解文沫,她真生氣的時候不跟你吵不跟你鬧,只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就讓你心懷愧疚。文沫對上了秦鵬修的目光,卻馬上偏過頭不再看他。轉身要走。秦鵬修心下着急,顧不得自己身上還光着,忙跑到文沫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文沫,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是無辜的,我昨天晚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求你。先別走,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秦鵬修,你先鬆手。”文沫語氣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有點奇怪,“我要去參加同學會了,除了聯繫下同學感情,還有工作性質在裡面,時間不早,我得先走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處理好,我要先清楚來龍去脈,其他的事現在談還太早。”
秦鵬修不甘不願地目送着文沫一步一步走出他家大門,張張嘴想叫住她,卻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鵬修第一次用嚴厲中帶着冰冷的語氣跟他媽說話,這件事一定跟這兩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前幾天,就在前幾天!他的父親不在家,只有傭人、母親和戴如眉住在家裡。戴如眉深更半夜敲開他的門,一絲不掛地緊緊抱住他,不論他怎麼說就是不鬆手。晚上睡覺秦鵬修穿得很少,就這麼美女在懷要說他絲毫沒有反應那是騙人的,但人是有理智的動物,所以他理智地用力推開了戴如眉,當着她的面狠狠地摔上了門,第二天他才知道,戴如眉一晚上都沒有回屋去,就在他房門口全身赤裸地坐了一夜,第二天被起牀的傭人看見,還以爲她是今天早上想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回自己屋裡。他媽更是在旁邊煽風點火地誇戴如眉怎麼怎麼好,你們既然在一起了就趁早跟文沫說清楚,秦鵬修無論怎麼解釋他媽就是不信。嚇得秦鵬修跟着文沫上了一天的班,生怕他媽來個電話自己不在跟前不能馬上解釋清楚。本來他們就沒有什麼嘛,秦鵬修也不想自己文沫戴如眉的所作所爲,不想讓她多心。可沒想到,千防萬防,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啊。
鄧君滿不在乎地說:“還能怎麼回事?就那麼回事唄。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可告訴你,如眉可是個好孩子,家境也好,不是外面隨便的阿貓阿狗,你可要對人家負責任。這樣吧,準備準備,過幾天我請如眉家長來家吃頓飯,商量商量訂婚的事。”
“什麼訂婚,什麼負責?要論起負責,文沫纔是我的責任,我愛的只有她,旁的女人再好我也看不上!要娶你娶!”秦鵬修從衣櫃裡拿出幾件衣服套上,又迅速地洗漱完,回來看到戴如眉還在自己的牀上躺着,他氣不打一處來,上前蠻橫地推醒她,叫她滾蛋,最好永遠也別再在他面前出現。
戴如眉其實在文沫推門進來之前早就醒了,一開始感覺着秦鵬修將她抱在懷裡她沒敢動,再後來便有些看戲的心態了,這個男人絕不是拉上牀就能妥協的,不讓文沫死了心,她永遠也得不到秦鵬修,別說心了,連人都不可能是她的。所以她一直耐心等待文沫的到來。呵呵,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啊。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得了男朋友在牀上一絲不掛地抱着另一個女人吧?
秦鵬修的推搡很用力,戴如眉後背有些疼,況且看戲的主角走了,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便借勢裝作剛剛甦醒的樣子,她伸了個懶腰才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秦鵬修氣惱地有些猙獰的臉。
“馬上滾!”秦鵬修對戴如眉多餘一個眼神都欠奉,沒臉沒皮死纏濫打破壞別人感情的女人他是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
戴如眉精緻的小臉上便帶上了一抹委屈,她也真是會演戲,眼淚說流就流:“你!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你不知道?拉着人家上了牀,天亮了,吃幹抹淨提起褲子就想不認賬?真以爲我們戴家沒人了是吧?我告訴你,秦鵬修,這事咱們沒完!”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少在我這裡裝無辜!我從來不打女人,別讓我在你這破例!”秦鵬修說完,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家!連身後鄧君的呼喚都沒有搭理。
卻說文沫離開秦鵬修家後打車去了軒轅國際,她剛到,就被等在門口的蕭程靈一把拉了進去:“唉喲喂,我的大小姐,你怎麼纔來?這都11點過了,馬上就開席了,剛纔好多同學知道你要來想跟你聊聊呢,你可好,姍姍來遲啊。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那位呢?”
文沫擠出個比哭還難受的笑容:“他估計是來不了吧。”蕭程靈敏感地意識到文沫的不對勁,追問了一句:“到底出什麼事?昨天我打電話確認你能不能來的時候你不還滿口答應一定能帶來嗎?怎麼轉天就不行了,你倆吵架了?”
文沫心下煩亂,她的腦海中一直不斷浮現出兩個人赤身裸體躺在牀上的樣子,現在見蕭程靈滿臉關心,便也順勢說出來,省得壓在心中更難受。
蕭程靈聽完文沫的話,表情嚴肅地問:“沫兒,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多愛他?”
文沫苦笑:“我愛不愛他現在說了有用嗎?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我就是再愛他也不會委屈了自己的。”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秦鵬修是咱們同學,你們認識也十多年了,他什麼秉性你比我更清楚,你說他像是會揹着你找別的女人的人嗎?這件事肯定有鬼!如果你足夠愛他,就當他被狗咬了一口或者被個女人給強了,兩人把話說明白,這件事慢慢也就過去了,你們該怎樣還怎樣。”
“如果你實在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那你們沒有以後了。好好想想吧,秦鵬修是個難得的,人品,模樣,家世沒得挑,對你還掏心掏肺的,你可別犯傻啊,有機會問問明白,死刑犯還得公開審判呢,你也別太武斷了。”
文沫仔細想了想,秦鵬修剛剛醒來看到牀上有人時的神態騙不了人,難道他真是被人給算計了?她不由沉思。
“開席了,咱們入座吧。”
文沫隨着蕭程靈坐在主席臺靠右手邊第二桌上,同桌的還有原來寢室的武未芯和班裡另幾個男同學。
“同學們,安靜一下,咱們長話短說……”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玉樹臨風地站在主席臺上,文沫停下跟同學寒暄擡頭看見主席臺。這一看,文沫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