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僅僅一天時間，白勝男就回來了。
巫氏宗族衆人沒有懷疑，唐士道和巫奾也不懷疑她光說不練。第一神速可不是說笑的，神行者之名雖然沒有公開，但唐士道和巫奾都知道。白勝男說找不到，一定是找過了，但真的無法找到。
身爲蠱羣的中樞核心，蠱祖不可能站在明處。
別的不說。
他跑去挑戰原太初，如果被原太初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反過來找他再殺一次是完全可能的事。再加上蠱陣的方式太割肉，蠱祖的敵人也不少。如果站在明處，分分鐘被人聯手打上門算總帳。理論上，蠱祖比其他主宰都得隱藏自己，這樣纔可以保障蠱羣的運作不崩。
另一種可能。
蠱祖的隱藏方式非常特殊，一般人見了面也認不出來。
“我們也想很難找到。蠱祖死了兩次，元天樞和原太初都殺死過他，但他還是活着。有可能這種‘存活’就是蠱祖的秘密，他不願意被外人知曉的秘密。”唐士道淡淡道，表示猜到你找不到人了。
“那你不擋我？”
“我還沒有說完你就走了。再說，我擋着，你就不去找了嗎？”
“當然不會，我肯定得找一找。”
“這不就結了。”唐士道表示早清楚你們這種性格。雖然實際這不是力量與本身分離，但效果是相差不多的。經過這些天的研究，也知道這種變化跟‘小虛空’有關。想要自我生成小虛空，首先必須保全本人。
這種狀態就是‘零’的傾向，不會被虛空視爲敵人，更可能被忽視。
所以。
個人越純粹越安全。
一旦被認定是自己強行對槓虛空，結果肯定不妙。在某種意義上，源之彼岸就是一種提醒……你這樣做有可能‘騙’過虛空，真正獲取屬於自己的力量。
可惜，這種事除了極少數人，只有擁有創世神體的自己才‘見識’過全程。
想要走到這一步，除非天大機緣或者逆天稟賦。
“現在怎麼辦？”白勝男二度升格，忽然間反而有點迷茫了。如果找到了蠱祖，多少還有一個目標。找不到蠱祖，她一時間反而不知道做什麼好。
“兩件事。首先，我跟你們說說牆外的猜測……”唐士道就知道會這樣。
“請等一下，人皇先生。我們先行離開，你們慢慢談吧。”巫姥也是老人精了，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好聽。
唐士道輕輕點頭。
巫奾示意。
所有巫氏宗族的成員都退離，整個大殿重新關閉。
神霄是虛空元壤構成，加上一些符文法陣，如果不強行破壞是不可能探聽的。這種隔離，連感應都感應不到。爲什麼沒有人在神霄搗亂，也因爲你不知道神霄中到底藏了多少怪物。
衆人退出。
唐士道開始講解牆外的事情。
因爲白勝男和巫奾都知道101%的超越大圓滿，所以對主宰之上還有豪強的事情很淡然。聽聞蠱祖可能跟牆外有關，再聽法師網的創建者可能在守護牆外，兩人才有一些驚訝。
“唐，你的意思，我們這麼‘平安’是因爲有人守在牆外？”白勝男半懂未懂。
“差不多。”
“蠱祖不是牆外的吧？”白勝男再問。
“我猜他不是。但，他可能‘投靠’了牆外勢力。如果他是，我估計原太初一定滿虛空找他。”
“我也認爲不是。唐大哥的意思很明顯，稻草人先生和原太初先生這羣人，他們不會容許牆外的人進入，強闖進入也不容許活着。蠱祖能夠活着，因爲他不屬於那種必殺目標。但是，他仍然被那些守護者討厭，不敢公然在外間闖蕩。”巫奾是宗主，對政治自然有所瞭解。
“就像叛徒，我懂。照這樣說，他的力量也可能源於牆外？”白勝男也不傻，能理解怎麼回事。
“嗯。”唐士道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那麼，牆外是敵是友還不肯定，但肯定需要強大的力量應對局面。弱者沒有和平，這個道理放哪裡都一樣。唐，我們需要支持牆外了嗎？”白勝男琢磨明白了。
“目前還不行。”
“也對，我速度夠了，但力量還不行。”白勝男沒有反對，自信是自信，但不是腦殘。
“唐大哥的第二件事呢？”巫奾微笑問道。
“第二件事，想要除掉蠱羣，我們必須擁有足夠的力量。戰鬥力只是其一，數量也同樣重要。我以某種方法進入過蠱陣，知道蠱羣的成長率有多高。每隔不到一年時間，蠱羣就有海量的新秀誕生。即使他們不算極強，實力比同級也強大幾百倍。我們一人兩人對付他們，還不夠他們成長速度快。”
“唐大哥有什麼辦法？”巫奾再問。
“辦法已經在做了，原素計劃就是其中之一……”唐士道正要說明。
“主宰們不一定會幫我們。”白勝男插話打斷道。
“不需要。只要主宰們強大起來，他們自然會跟蠱羣衝突起來。源鐵獸盟族的‘衰亡’不是它弱小，而是它吃得太多，撐着的肚皮，看得大家都垂涎三尺了。沒有我牽頭，主宰們不想冒險。我一出頭，大家馬上落井下石。”
“蠱羣也會一樣？”巫奾奇怪。
“應該會。我聽過一個消息，有一個叫做‘血盟’的團體，它就像水蛭一樣正在吸蠱羣的血。蠱陣的收入太高，霸佔太多，主宰們肯定心中嫉妒。”白勝男提起血盟，但不知道這團隊也是唐士道搞的。
“唐大哥，你不擔心鯤鵬嗎？”
“唐不用擔心鯤鵬，因爲鯤鵬不是他的，是大家的。鯤鵬盟族什麼弱小種族都有，包括一些完全無武力的慧靈和古樹種族。反正合作模式不一樣，鯤鵬只受大家保護……算了，唐，你只有一個計劃嗎？”白勝男搶話解釋，又提問道。
“原素計劃會產生一些信任團隊，星斗圖騰會產生一些團結團隊。”唐士道慢慢說道。
“嗯。”
“我還打算利用法器成就法則修行……”唐士道解釋一下‘知識，學習，學者’的思路。
“很好，多線發展。”白勝男聽得懂。
法則是主宰們的老招牌。
所有人都熟悉。
法器和學者的研究可能補全‘自然法則’的不足，這一點確實很大可能。畢竟，一些遠古法器就有這種效果。雖然大家不可能都有遠古法器，但源鐵法器也差不多。一件不行，十件；十件不行，一百件。爲了研究法則力量，誰都不惜代價。
“唐大哥，還有嗎？”巫奾知道多線發展有利，但仍感不足。
“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但需要多方發力。”
“說。”白勝男現在超閒來着。
“我們需要重新定級。”唐士道展示一個魔法畫面，示意大字擎柱和主宰的序列：“普通法師，聖境，界主，至尊……這級別後面不能是大字擎柱和主宰，我們要劃除上限。”
“法靈？”巫奾一看。
評定只有一種選擇：活化法術的法靈。
它是至尊9以上必須的力量，每一個活化法術也等於至尊9的極限高度。
唐士道點頭，慢慢解釋。
法靈一個等於至尊9，重新定義就是1法靈=至尊9的能量等級。再者，法靈的數量並沒有限制。修成一個，或者修成一百個都不會谷爆原主人。因爲法靈算是‘單獨’計算，等於小號……小號有多少都不影響大號。
更巧妙一點，法靈並非獨有性質。
什麼意思？
假如主宰活化一個火球術，火球法靈是一個法靈。這時候，主宰可以重新使用火球術，甚至可以重新活化火球術。這樣做雖然更困難，但是，一個主宰擁有兩個火球術法靈完全成立。因爲，法靈是‘單獨’計算的。
在某種意義上。
法靈更像‘物品’而不是‘法術’。一個人拿着一把劍，完美運用。一個人拿着兩把劍，運用雖然不高效，但不妨他可以持有。同樣道理，一個人擁有三把劍也成立，只是不能一隻手同時握着三把劍罷了。法靈這種特性，本來就符合等級規則，只是人們強行將主宰當成最高，下意識否決了等級存在。
“法靈可以當等級。但，我們怎麼定級？稻草人還差不多。”白勝男提到一個問題。
資格問題。
雖然你是人皇，但也只有鯤鵬盟族會支持你的聲音。
其他主宰，明知道正確的也會反對你。
“我需要你的幫忙。”唐士道望着白勝男，表示該你出場了。
“做什麼？”
“你能不能出去逛一圈，找幾個不順眼的主宰揍一頓。然後跟朋友們說一下，你晉升主宰是我的幫助？”
“本來就因爲你。”
“所以？”
“當然可以……喔，我明白了。我需要確立成爲主宰的事實，而你需要這個‘先驅’身份。”
“對。”
“需要提說‘神行者’的事情嗎？”
“不用，也不要說。”
“好吧，我也不想炫，揍幾個主宰就好。”白勝男淡淡道，表示揍幾個主宰不是炫。
“唐大哥，這身份有何用？”巫奾不太明白。
“笨。我本是大字擎柱，因爲唐我才晉升主宰，你說其它的大字擎柱會怎麼想？一旦擁有這種可能，就算機會再小也有人爭先。主宰們已是頂點，他們願意看到身後的人超前嗎？”白勝男已經全懂了。
“但定級……”巫奾還差一點，她更擅長修練。
“原素計劃的原素化，星斗圖騰的合璧化，還有法器技術的法則化，這些還沒誰搞成。只要證明唐辦到了，那唐和我就是第一個成例。我們要怎麼定級，大家只能跟隨。這是潮流，反對也沒用，除非你不願意適合這種潮流順勢成長。”
巫奾懂了。
如果你是第一，你說第二第三是怎麼排都行。
相反。
你只是第二，你說第一應該啥樣沒人鳥你。
第一……就是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