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辰兒真的中邪了,被惡鬼纏上了。”柳清寒一聽少女驚恐的呼喊,頓時就肯定了剛纔的猜想,心裡一着急,嚀嚶一聲,就暈倒在樑老虎的懷裡。樑老虎又趕忙掐柳清寒的人中,在衆人手忙腳亂之際,才把柳清寒喚醒。
少女醒來之後,看到那魔物已經消失,眼前這些人只是普通人,危機解除,頓時就開始疑惑起來,“我怎麼逃出那惡鬼的魔掌的,這些人雖然身材魁梧,樣貌兇惡,卻都是隻是普通人罷了,憑他們的本事是不可能把我從那惡鬼手中救下的,那惡鬼也不會這麼好心放過我。那我怎麼會在這裡。在模模糊糊之間,我好像感覺到有人揹着我,那人身上的氣息好像就是那個被鬼氣侵蝕未死的少年,真是奇怪,那少年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把我從惡鬼手中解救出來。”實在有太多的疑惑縈繞在心中
“這是哪裡?你們又是誰?”
“這裡是梁山,是我兒子從西山上把你背下來的。你又是誰,爲什麼會在西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李大哥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我兒子至今還昏迷不醒呢。”柳清寒心急兒子的病情,立刻就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少女聽完更加疑惑,那少年救了自己,怎麼自己卻昏迷不醒了。
“喂,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你這個女娃娃怎麼如此沒禮貌?在不回答,小心我拿皮鞭子抽你。”樑老虎見少女不回答,也是心急兒子的安危,失去了耐性,火氣一上來,立刻就沒了好臉色。
少女也是個嬌生慣養的主,親朋好友都對他客客氣氣的,聽了樑老虎威脅的言語,哪受得了這種威脅,頓時眼皮一翻,怒瞪着樑老虎,道:“你這個村野蠻夫,居然還敢威脅我,你趕緊給我道歉,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少女顯然忘記自己的力量已經被封印,居然跟樑老虎爭執起來。
“嗯呀?你這個小丫頭太猖狂了,今天我非要教訓一下你。”樑老虎說着,就要去找皮鞭子,旁邊幾人趕忙勸阻。
“哼!看來你還不服了,教訓我,我先教訓一下你。”那少女說着,伸手就要使用力量,發現自己的力量無法催動,這纔想起自己被封印,現在的自己那是這般蠻夫的對手。少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看着樑老虎兇惡的摸樣,也露出懼怕的神色,“此人不會真要拿鞭子抽我吧,我現在力量被封印,真是應了那句‘沒毛的鳳凰不如雞’,我肯定不是此人的對手。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我還是暫且回答他的問題,等到回去之後,解除了封印,再回來抽他幾鞭子,出這口惡氣不遲。”想到此處,少女臉上露出了幾分不甘,嘟着小嘴,道:“看在你們愛子心切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剛纔問什麼了,我回答就是。”
“小丫頭,算你識相。”聽到少女妥協,樑老虎也回來了。其實剛纔他一聽少女的話,就知道這少女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官宦小姐,剛纔去拿皮鞭的舉動,目的也只是嚇唬這少女一番,不會真拿皮鞭抽一個年幼的少女的。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在山上啊。”柳清寒輕聲詢問着,只是剛纔哭了一番,所以聲音有些嘶啞。
少女一聽,卻想起父親曾今叮囑過,不要在世俗之中,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穩妥的說辭。
“小丫頭還不老實,眼珠子亂轉,是不是想要矇騙我們。”樑老虎怒罵道。柳清寒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少女,就等着少女說出實情。
少女白了樑老虎一眼,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看着柳清寒,道:“我叫星月悠,我爹是一個商人。我在山上是因爲,因爲我也不知道,我家就在洛水南岸清城,當時我正在家中休息,不知怎麼,醒來就在這裡了。”
“完了,這少女肯定是被惡鬼抓去當小妾的,卻被樑辰撞見了好事,所以纏上了樑辰。”一位婦人立刻開始聯想。
星月悠眼睛頓時一亮,小腦袋立刻猛點,“對,沒錯,是惡鬼,我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到一團黑霧,黑霧有千萬個頭顱,當時就把我嚇暈了。”星月悠說着,就用手拍拍胸脯,露出怕怕的神色。
“這,這該怎麼辦啊,吳先生。”柳清寒立刻眼巴巴的看着吳先生,看到吳先生只是低頭不語,以爲自家孩兒已然無救,頓時一把推開樑老虎,把自身的怒氣都發泄了出來,“都是你這個當爹的,我說讓他讀書,做個老實的讀書人。當初要是聽我的,辰兒也不會參加成年禮,也不會有現在這個結果。”
“你這個婆娘好沒道理,讀書有個毛用,學了一身的窮酸氣,要是聽我的,練好了武藝,咱兒子興許還能殺了惡鬼,也不會有這般的結果。”樑老虎那蠻橫勁也上來了,兩隻虎眼一瞪,氣鼓鼓的喘着粗氣。
柳清寒當年就是被強迫,才嫁給了樑老虎,這些年兩人相安無事,只是因爲木已成舟,樑辰的出生之後乖巧懂事,樑老虎雖然粗魯,可待她着實不錯,草忍氣吞聲,可當年怎麼說也是被強迫的,心中一直憤懣難平。如今孩子出事,柳清寒心中唯一的寄託也要失去了,如此打擊之下,柳清寒也顧不得之前的端莊賢淑,把這些年憋在心裡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扯着脖子就跟樑老虎吵了起來,更是廝打樑老虎,一副拼命的架勢。
吳先生嘆了口氣,他對於星月悠那番話很是懷疑,不說那話內容有值得推敲的地方,單單那少女閃爍的目光,就知道少女所言非真,然而樑老虎現在已經失去了分寸,再加上一羣無知的婦人煽風點火,讓他更看不出真假。只是當少女描述那惡鬼模樣之時,想都沒想,就婉婉道來,好似真的見過似地,讓他也分不出少女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大哥大嫂不要着急,就算是被惡鬼纏身,也還是有辦法。”
“有辦法,什麼辦法?”聽到孩子有救,樑老虎柳清寒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都眼巴巴的看着吳先生,就等吳先生說出個救治的辦法,兩人好去準備。
“在民間都有沖喜一說,或許可行,一會兒我再給煎副凝思安神的藥。如果還不行,我們還可以撒下人馬,去請捉鬼的天師,爲辰兒驅邪祈福。”吳先生也想不出個好辦法,只能把民間的傳說說出來,暫時安慰一下大哥大嫂,同時也希望民間的傳說並非虛假,真能夠沖喜,救醒樑辰。
“沖喜,這個辦法能行嗎?”柳清寒淚眼婆娑,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叫喊沖喜的行爲不可取,可是現在是自己的兒子,關心則亂。
“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不行,再去找個捉鬼天師。只是不知道哪個兄弟的女兒,願意爲辰兒沖喜。如若辰兒醒來還好,萬一醒不來,豈不是害了咱家侄女。”
“喂,沖喜什麼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也說了。要是你兒子死了,豈不是害了人家,你自家孩子出了問題,還要連累人家的孩子。太不是東西了,喂,你這麼看着我幹嘛?不要這麼看着我。”星月悠驟然聽到要採用沖喜這個辦法,頓時怒上心頭,上來就是不顧後果的一陣叫罵,可是罵着罵着,卻看到樑老虎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心中就升起一陣不妙的感覺,說話的底氣也不足了,頗爲慌亂的道:“其,其實你們想要衝喜也跟我沒關係,你們去吧,不用管我,去沖喜吧。”
星月悠連連擺手,想要把他們打發走。可是樑老虎此時卻裂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可不能害了我的兄弟,不過也不能不管我兒子。正好你在這裡,依我看,你就當我兒媳婦。老婆,你看咋樣。”
星月悠頓時緊張的看着柳清寒,卻看到柳清寒點頭同意了,頓時嚇得他亡魂皆冒,趕忙阻止道:“不不不,這可不怎麼樣,我和你們兒子一點都不般配,我這麼脾氣,你就不怕我欺負你兒子嗎?”
“怎麼不合適,我看的出來,你還是個雛呢,而且我兒子現在這樣還不是爲了救你。只是你比我兒子大了一點點,不過皮白肉嫩,胸圓臀挺,辰兒肯定喜歡的緊,不然也不會拼了命把你從惡鬼手中救出來。算了,就讓我兒子吃點虧,勉爲其難的娶你過門。”
“不行,我不同意。”星月悠跳起來,掙扎着向外跑,只是他的力量被封印,哪跑得了。剛跑到樑老虎的身邊,就被樑老虎一把掐住脖子,扔在了牀頭,“小丫頭片子身嬌肉貴的,沒想到力氣還不小,脾氣也挺大。可是你這個兒媳婦我要定了,不過等有了孩子千萬要收斂些。來人,給我綁上。”
“是!”幾位兄弟吆喝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強盜營寨,繩子肯定不缺。這不,只一會兒的功夫,那位兄弟就取來一條繩子,幾下就把星月悠來了一個五花大綁。
“來人,快去準備準備,今天我就要爲我兒子沖喜,爲他娶個老婆。”樑老虎大吼了一聲,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