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王?”蕭鳴心頭一顫。
不是說寒王重病,甚至已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難道,傳聞是假的?
“怎麼,見了本王都嚇傻了?”
“還不快行禮!”驚風斥道。
經過提醒,蕭鳴這才反應了過來,立即撩開衣袍跪了下來,“微臣見過寒王。”
其他人聞聲這纔回過了神,紛紛跪下來行禮,“微臣見過寒王。”
“你們跑來寒王府做什麼?”
“微臣……”
聽到發問,一個個頓時慌了神,冷汗直流。
眼前的男人如今不只是戰神寒王、大理寺卿,還是將興帝廢黜的新帝!
“剛剛本王聽見有人說我重病,還有人說我已死,這是不是真的?”男人冷冷發問。
話音一落,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敢接話。
男人直接看向蕭鳴,“蕭國公,這話是從你嘴裡傳出來的?”
“不,不是,還請寒王明鑑。”蕭鳴心底一沉,慌忙磕頭。
“那這些人是誰帶來寒王府鬧事的?”
“是微臣,不,不是……”蕭鳴嚇得語無倫次,“寒王,臣等不是來鬧事,而是來關心寒王安危的。”
“關心?”男人冷哼,“現在看到了本王,可滿意了?”
“微臣不敢。”
“還有你不敢的事情?”
蕭鳴擦着額頭冷汗,“寒王,微臣想……想問一問您,準備何時登基,臣等也好去準備。”
“準備新皇登基事宜,似乎是我禮部應該做的,就不勞蕭國公費心了。”禮部侍郎緩步走來。
蕭鳴聞言愣住,然後看到他身後的五人,徹底驚住。
六部尚書竟然……竟然都在寒王府!
“新皇登基一事,我戶部也正操辦着。”戶部尚書不緊不慢道。
“蕭國公,你做了我們六部的事,倒是顯得我們幾個都是白拿俸祿了。”工部尚書開口。
一時間,蕭鳴的老臉頓時漲紅,“寒……寒王恕罪,是微臣僭越了。”
“登基一事,本王已經和六部尚書商議過了,定在年歲之後。至於年前這段時間,本王要徹底拔除舊勢力,尤其是那些爭搶着撞上來的!”
話音一落,蕭鳴和其他的朝臣陡然嚇得臉色慘白,甚至有人顫抖不止。
“寒王,不……皇上恕罪。”蕭鳴冷汗涔涔。
男人利眸掃過去,“蕭國公,不要被人捧上幾句,就以爲自己是救國公,不知自己斤兩了。就算另立新帝,那也該由兩位老王爺來主持,輪不到你!”
“是。”蕭鳴將頭埋的低低的,老臉漲紅。
“都退下,這種事情不得再有第二次,否則以謀逆論處!”
“是,微臣告退。”蕭鳴帶着衆位朝臣軟着腳灰溜溜的離開了。
有幾個膽小的,甚至還是被同伴架着離開的。
等到幾人離開後,玄衣男人對六部尚書拱手,“登基一事,有勞各位了。”
“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皇上如此就是折煞微臣了。”六部尚書急忙行禮。
“驚風,送幾個大人回去。”
玄衣男人吩咐後走到蘇青染身邊,“染兒,我們回府吧,你身子不便,要多休息。”
“好。”
二人一路來到凌寒院,蘇青染站定,看向身邊的男人,“哥,今天多謝你了。”
“連六部尚書都看不出破綻,沒想到倒是被你一眼識破了。”顧玉祺直接揭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你和他不一樣。”蘇青染咬脣。
即使他戴的人皮面具很像,身形也像,但是兩個人的氣質、感覺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的身上根本沒有屍臭味。
“這件事越來越拖不下去了。”顧玉祺擰眉。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君輕寒一定會醒過來的。”蘇青染抿脣。
這不是直覺,是她的堅信。
“染染,你記得哥哥一直都在,所以別害怕,知道麼?”
蘇青染點頭,“我知道。”
“還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你不要自己一個人扛着,都交給我。”顧玉祺摸了摸她的發頂。
“多謝哥。”
回到臥室,看着君輕寒安靜的臉龐,蘇青染嘴角頓時噙出了笑意。
坐在榻前,拉過他的大手放在小腹上,絮絮叨叨跟他講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剛纔幸好有哥哥在,不然我可能只能用武力來解決了。”她自然不會讓蕭鳴等人進府,就是打,也得讓驚風將那幾個人打出去。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哥他竟然思慮如此縝密,把六部尚書都給請來了。經過今天,只怕外面沒有人再敢亂嚼舌根了。”
“登基一事,定在年歲,你一定要醒來。”蘇青染說着眸光輕垂,“還有,這一個月來,胎動越來越頻繁了,小傢伙似乎要迫不及待的出來見一見爹爹了。”
“寒,自從你昏迷後,大雪都下過兩次了,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你不給我暖手暖腳,我還有點不習慣呢。”
“寒,我這些天都在給小傢伙想名字,但是你知道的,我這腦子裡裝的都是驗屍的事情,哪會取什麼名字。所以,我思來想去,小傢伙的名字還得等着你來取。”
“還有……”
“王妃,不好了!”就在這時,驚風突然而來。
蘇青染眼皮跳了下,“怎麼了?”
“王妃,剛剛得到從南疆傳來的消息,安歌姑娘出事了!”
“什麼?”
“好像有人知道了她在南疆爲主子尋找解藥,派了人追殺,現在我們的人失去了安歌姑娘的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怎麼會這樣?”蘇青染心底一沉。
“王妃……”
“一定是西陵的人!上官軒!”蘇青染驀然咬牙。
“王妃,現在可怎麼辦,若是沒有解藥,主子只怕……”
“我去南疆!”
聽見顧玉祺的聲音,蘇青染忙擡腳上前,“哥,你都聽見了?”
顧玉祺點頭,“輕寒所剩時間不多,我們必須儘快拿到解藥。我親自去南疆走一趟,接應安歌姑娘。”
“哥,你走了靜兒怎麼辦?”
“我將靜兒送進宮,皇后娘娘會照顧她的。”
“可是……”
“沒有可是,輕寒不能一直這樣昏迷下去,我可不想我的妹妹整日愁眉苦臉。”顧玉祺說着爲她攏去鬢髮,“染染,等哥回來。”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