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蘇青染剛用過早膳,就發現寒青宮前停了輛馬車。
她有些狐疑,“這是……”
驚風上前道:“娘娘,皇上說一會下朝了帶您出去。”
“去哪裡?”蘇青染有些驚訝,這些日子君輕寒忙得腳不沾地,哪還有時間出宮?
“皇上說,您去了就知道了。娘娘,您先回寢宮等着吧,皇上一會就回來了。”
蘇青染點點頭,去偏殿餵了玲瓏。
正拿着撥浪鼓逗小丫頭的時候,君輕寒從身後抱住了她。
“你回來了?”蘇青染轉身。
君輕寒將撥浪鼓塞到玲瓏手中,“走,我出宮帶你去個地方。”
玲瓏:“……”
蘇青染:“……”
一個撥浪鼓就將玲瓏打發了,這真的是親爹麼?
看着蘇青染離開,玲瓏直接將手中的撥浪鼓扔掉了,對着孃親的背影伸出小手,“啊,啊……”
“楊嬤嬤,照顧好小公主。”君輕寒吩咐完,已經帶着蘇青染離開了寒青宮。
此時,驚風就等在外面,“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出發吧。”君輕寒說着帶着蘇青染上了馬車。
沒多久,青蓬馬車便緩緩駛過了宮門,穿過了喧囂的朱雀大街。
蘇青染撩開車簾,看着外面樹木青翠,楊柳扶岸,微微擰眉,“我怎麼覺得這是去皇陵的方向?”
君輕寒點點頭,“你的記性倒不錯。”
“你帶我去皇陵做什麼?”蘇青染不解,難不成君輕寒現在就帶她去皇陵看一看將來屬於她的那塊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君輕寒一副故作神秘的模樣。
一個時辰後,終於到了皇陵。
蘇青染下了馬車,看着眼前莊嚴肅穆的皇家陵墓,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這裡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
一晃兩年不見,這裡似乎沒有任何變化,而她卻不再是一個陌生的孤魂,她有他。
蘇青染轉眸看向身邊的男人,心中溫暖。
“走吧,我們進去。”君輕寒牽住了她的手。
“好。”這一次,有他的陪伴,走進陰寒透骨的皇陵中,蘇青染並不覺得害怕。
就連牆壁上掛着的清油燈,在明明滅滅中,她都覺得是浪漫。
畢竟,她和君輕寒二人不是在忙着破案,就是忙着生離死別,如今這麼輕鬆的散步還是頭一次。
若是他選的地方不是皇陵,可能會更好一些。
“寒,你帶我來是要祭拜你父皇麼?”
“馬上就到了。”
二人拾級而下,來到皇陵最深處,眼前映入的是一陵墓羣。
在一堆棺材中,最顯眼的是一口被擦得發亮,就差閃閃發光的棺材,而且,這口棺材的棺材蓋還是掀開的。
蘇青染越看越覺得眼熟,眼前這口棺材不正是君輕寒假死時的棺材麼。
她記得當時她在裡面還和君輕寒進行了一連串的羞恥摩擦,最後還把他的小帳篷給摩擦起來了。
忍不住淺笑出聲,就見身邊的男人突然身形一掠鑽到了棺材裡。
蘇青染驚訝,“君輕寒,你做什麼?”
“回憶。”
“那我是不是也該進來。”蘇青染擡腳上前,擡手按了下棺木,身子就朝男人砸了下去。
“唔……”櫻脣穩穩地落在男人脣上,她眼底劃過狡黠,滿意的笑了。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身下的男人便抱着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君輕寒,你……”
“又小又硬,值得本王如此報復?”男人輕啓薄脣。
他說着眸光落在蘇青染飽滿的胸前,“現在,大多了。”
蘇青染頓時哭笑不得,“君輕寒,你這壞蛋,在你家老祖宗面前耍流氓真的好麼?”
“走!”君輕寒擁住她的腰身,帶着她一同出了棺材。
在他們面前,是一座座墓碑。碑前,放在一碟碟貢品,蘇青染擡眸看過去,既陌生又熟悉。
君輕寒擡手撿起一隻蘋果,遞給她,“還記得當年你罵我的話麼?”
蘇青染聞言,頓時一滯。
“各位……各位老祖宗,我知道我吃你們的東西不好,但是你們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那個渣男子孫,誰讓他出去不帶我……”
“死渣男!嘴也親了,胸也摸了,結果一聲不吭把我撇下就走了!是不是男人,不知道要負責的麼?死渣男!活該英年早逝!這輩子都當不了皇帝!”
當年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彷彿就像是在昨天一般,而她罵過的話,此時正一聲聲的敲打着她的耳畔。
蘇青染不好意思的瞪了眼身邊的男人,“君輕寒,你也太小氣了,都過去了這麼久的事情,你還要計較!”
不對!
蘇青染說完瞬間明白了什麼,“對了,我罵你的時候,你……你不是已經走了麼你怎麼會知道?”
驚風笑着道:“娘娘,當時皇上不放心你一個人在裡面,就回來救你,然後就……”
“你會這麼好心回來救我?哼!”蘇青染對身邊的男人冷冷一哼,小嘴撅了起來。
“娘娘,皇上當時真的回來了,然後看到你將貢品都給糟蹋了,還那樣罵他,氣得臉都黑了。”
“什麼叫做糟蹋,我那是爲了活命!你也不想想,我一個弱女子,待在這陰森森的地方,不吃貢品,難道等死麼?再說了,我也向你的老祖宗道謝了。”
“那也是你的老祖宗。”君輕寒失笑。
“別以爲你曾經回來過,我就會原諒你,這件事我跟你沒完!”蘇青染心裡涌出絲絲甜蜜,嘴上依舊兇巴巴的。
“好,我們回去,可以沒完沒了。”
話音落,蘇青染猝不及防的紅了小臉,狠狠瞪了眼他,“驚風還在呢!”
驚風:“……”
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再回到寒青宮,已經臨近黃昏。
蘇青染難得出宮一趟,十分放鬆,就連回不回現代的事情也拋去了腦後。
用了晚膳,很快便睡着了。
晚上,君輕寒抱着懷中的女子,在她額頭上一遍遍親吻。
有過去一天,如今只剩下六天了。
他多想就這樣抱着她,不鬆開。
不捨的將人鬆開,他擡腳走上前去批閱奏摺。
明天,帶她去永安侯府吧。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