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興趣聽兇殺案?”
“嗯,以前奶奶經常和我說各種案例的。”
麥小麥就把羅伊的情況描述了一番
。
喬楚天很認真地聽她說完,眸底並沒有任何的波瀾,只是淡淡對她說,“逝者如斯,你就不要難過了。”
“嗯。”
麥小麥點點頭,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難過的。
喬楚天看見她的神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想,就說,“我帶了個哈密瓜回來,你下來吃吧。”
“嗯。”
麥小麥從牀上起身。
雙腳的傷口正在癒合,她不敢讓自己整隻腳都踩在地上,也就像芭蕾舞者一樣,踮起了腳尖在慢慢的走。
不過,那動作並沒有芭蕾舞者那麼優美,反而像只企鵝,喬楚天看得直想笑。
麥小麥下樓梯是最痛苦的事情。
因爲下樓梯並不能用腳尖來下,幾乎嗎每一步,都得踩中傷口,也就痛得直抽氣。
走在後面的喬楚天看見她這副模樣,突然伸手,把她攔腰抱起來,蹬蹬瞪的直接走下了樓,然後扔她到沙發上去。
麥小麥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看着他低頭拿着水果刀,利落地切開哈密瓜,剔乾淨裡面的瓜籽,然後給自己遞過來一塊。
“謝謝。”
麥小麥伸手接了過來,開始啃起哈密瓜。
以前習慣和葉蓓那貨比賽誰啃哈密瓜西瓜之類,而且經常比賽誰啃得難看。
平時,在人前,她還是能裝着挺優雅的啃哈密瓜的,但現在她神情恍惚,也就忘記儀態了,很自然的原形畢露,把那哈密瓜啃得像狗啃一樣,實在難看。
而喬楚天又剛好看在眼裡。
皺了皺眉頭,“你是小狗嗎?”
“你纔是小狗
。”
麥小麥白了他一眼。
“不是小狗有像你這樣子吃個哈密瓜都吃得那麼難看嗎?”喬楚天忍不住也回了她一個白眼。
麥小麥低頭看到自己嘴下那塊參差不齊,凹凸不平的哈密瓜,臉也就紅了紅,但依然死要面子爭辯,“能啃成這樣子,是我的技術,你就做不到。”
“把陋習當技術,還真是服了你!”
喬楚天不理她了,低頭吃他的哈密瓜。
麥小麥不得不承認,他吃哈密瓜的樣子,真的很帥很優雅,就好像他泡茶一樣,給人一種極其好的視覺享受。
因此,她也就差點看呆了,而繼續習慣性地狗啃哈密瓜。
啃完了一塊,又很自然地伸手去拿一塊來啃。
那速度也不慢。
在喬楚天只吃完一塊,她已經火速的消滅了三塊哈密瓜了。
“這麼愛吃哈密瓜?”
喬楚天放下手裡被啃得乾乾淨淨的瓜皮,看着她問。
麥小麥點點頭,“挺愛吃的。”
“哦。”
喬楚天應了一聲,沒有去動桌面上剩下的最後一塊哈密瓜。
很明顯,這是他留給麥小麥吃的。
麥小麥倒是不客氣。
反正呢,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形象也已經沒有了,出盡了囧態,她也不想再裝了,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拿起剩下的一塊哈密瓜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