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晴朗掛了麥小麥的電話後,怔坐了一陣,跳了起來,跑到冷婉心所住的房間去
。
兩人婚後,一直分房睡,各有各的空間,各有各的牀。
他還從來都沒有進入過冷婉心的房間。
她的房間擺設和她的人一樣,看起來都是冷冷的,沒有多餘的擺設,也沒有小女孩子的粉紅溫馨,都是清冷的黑白青。
走到她的梳妝檯前,發現桌面上除了很多瓶瓶罐罐的護膚品化妝品,還有兩個藥瓶。
拿起來看,一瓶是胃藥,一瓶是鎮痛藥。
想到她經常突然臉色蒼白的樣子,馮晴朗的心也強烈的抽搐了一下。
他把藥瓶放下來,拉開她的抽屜。
抽屜裡放着一個體檢報告單。
他有點緊張地把報告單抽了出來。
單上顯示,發現胃部有不明腫塊,疑似腫瘤,建議做進一步的檢查以判斷。
他那拿着單子的手,微微的顫抖,只覺得心口難受得就好像被人用大手緊緊的捏住了心臟一般,無法透得過氣來。
他把單子放了回去,卻發現裡面有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七歲的他和五歲的她。
他一臉的不耐煩,而她流着鼻涕,笑得一臉的憨真,讓人想要伸手去掐掐她那肥嘟嘟的小臉頰。
“傻二丫。”
他低低的說了一句,把照片放了回去,關好抽屜,走了出去,猶豫了一下,撥打了冷婉心的電話。
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冷婉心那極其冷淡的聲音,“有事?”
“你現在在哪裡?”
“用不着向你報告吧
。”
馮晴朗聽見電話那邊挺吵的,有強烈的音樂聲,還有人高聲猜拳聲,和各種鬧聲,也就皺眉問,“你在酒吧?”
“是呀?那又怎麼樣?你總不會以爲你是我戶口本上的老公,就能管得着我了吧?”
冷婉心很不屑地嗤笑,話語間,帶着些微醺的酒意,然後掛了電話。
馮晴朗再次撥打,她居然關機了。
“該死的!你以爲我想管你呀?”
馮晴朗很生氣地看着手機上那個她的頭像狠狠地白了一眼,然後回自己的房,懶洋洋的躺在牀上。
看着潔白的天花板,明明一點都不想去想她,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裡全是冷婉心的影像。
從那個流着鼻涕的傻傻二丫,中學時期那個傲嬌的學霸,然到現在這副冷傲,生人勿近的女強人……
想得最多的,還是她在迪廳裡,一身狼狽地提着啤酒瓶打架的樣子,以及在婚禮上,看着她一身傷,穿着潔白的婚紗,蹣跚向自己走來的樣子……
“該死的,我爲什麼要想你?我纔不關心你的死活!”
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冷婉心,也懊惱地敲了一下頭,用枕頭矇住自己的臉。
蒙了一陣,突然從牀上彈起來,火速的穿好衣服,出門開車奔往幾個冷婉心可能會去的酒吧。
找了四個酒吧,終於找到了她。
只見她在幾個男人的圍繞下,並沒有像其他酒吧女那樣子xing感嫵媚發一情的樣子,而是冷冷地喝着酒,冷冷地看着眼前那幾個男人在拼命的想要勾搭上她,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