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麥小麥大驚,“我的刀法是好,也瞭解人體的結構,但是,我所操刀的對象一直都是死者,從來都沒有給生人動過刀。”
“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快點過來吧,就算不能給婉心做手術,也過來陪陪我,我害怕
。”
看到馮晴朗突然說出“我害怕”三個字,麥小麥的心沉了沉。
他現在肯定是處於極度的彷徨和茫然之中,纔會感覺害怕。
就好像她害怕失去喬楚天一樣。
“好,我就過去。”
她沒有猶豫了,立刻答應。
“謝謝麥子,我和婉心等你。”
“嗯。”
關了馮晴朗的對話框,麥小麥對葉蓓和喬飛揚說,“我現在得趕去非洲看我的一個朋友了,必須得走了,你們慢聊。”
“呃?怎麼那麼突然?”
葉蓓愕然的問。
麥小麥就簡單的把馮晴朗和冷婉心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去過那個地方,比較熟悉,我陪你去吧,否則,你一個女人,會很危險的。”
喬飛揚出聲說。
“我有一週的假期,也陪你去,當旅遊。”
葉蓓也義不容辭的說,“人多力量大,有事好互相呼應一下。”
麥小麥感動地看着他們,點點頭。
飛機,汽車,步行……
真可謂是長途跋涉。
如果不是喬飛揚對於當地的熟悉,麥小麥自己一個人,是怎樣都無法找到馮晴朗所在的那個小鎮的。
在鎮上那簡陋的醫院找到了馮晴朗。
看到馮晴朗此時的樣子,她的心都算了
。
一向都很注重形象的馮大少,此時穿着一套當地的短袖短褲,頭髮鬍渣亂七八糟,那雙桃花眼已經再沒有神采了,變成一雙佈滿血絲的熊貓眼,身上還帶着一點汗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洗澡了。
“麥子——”
馮晴朗一看見她,就好像迷路的小孩子突然看見母親一樣,竟然哽咽的伸手去摟住她的肩膀,伏在她的肩膀上,很無助的哭了起來。
麥小麥被他這哭弄蒙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好任由他哭。
馮晴朗哭了一陣,鬆開了她,很沒有形象地擦了一把眼淚鼻涕,方不好意思對看着葉蓓和喬飛揚笑了笑。
葉蓓本來還想着打趣他怎麼由一個花花大少變成了落魄的流浪漢的。
現在看他這樣子,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了,只有對他微笑點頭問候。
麥小麥又把喬飛揚介紹給馮晴朗,方問,“婉心呢?”
“在裡面。”
馮晴朗把她帶進病房裡。
冷婉心安靜地躺在病牀上,吊着點滴,蒼白的臉上,沒有以前的冷傲,只是痛苦地皺着,整個人好像瘦了很多。
“還在昏迷嗎?”
麥小麥小聲的問馮晴朗。
“昨晚醒過一下,又昏迷過去了,現在只能靠鎮痛藥水。”
“請來的醫生呢?”
“不肯留下,今早離開了。麥子,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醫生說,如果不盡快切除,婉心就沒救了。”
馮晴朗滿臉期待的看着她說,“現在,我只有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