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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經過醫生的鑑定,喬楚天可以帶着麥小麥回家去住了,但還是需要護士跟隨。
這次換了一個護士。
這護士沒有之前那個嬌俏,卻也是眉清目秀,看起來挺順眼的,但並不會在喬楚天面前騷姿弄首。
“楚天,我想要去一個地方。”
吃過飯後,喬楚天推着她在小路上散步的時候,她看見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年,也就想起了程東城。
“想去哪裡?”
“看看程東城的的墓地,拜祭一下。”
喬楚天一聽,眸色沉了沉,很想說不許她去。
但最終還是“嗯”了一聲。
“謝謝。”
麥小麥沒有想到他會答應,也就很感激的說,“無論怎樣,我畢竟都愛過他,而且,他也是我親自送走的,我就只是想要看看他下葬的地方而已。”
“嗯。”
聽到她說她愛過程東城,喬楚天的心很不是滋味。
直恨自己爲什麼不早在十多年前就認識她,追求她,這樣子,她就沒有機會和程東城那種變態分子在一起了,就不用遭受到今天如此的痛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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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打探,喬楚天找到了程東城下葬的墓地。
這墓地原本是程家父母選好,將來給他們自己的落腳點的。
卻不料,白頭人送黑頭人,卻讓自己的兒子躺下去了。
他們因爲蓄意傷害麥小麥,還被刑拘之中。
麥小麥看着眼前還新淨的墓碑,但看到墓碑上的照片,她的臉也就灰了灰。
喬楚天一開始並沒有看墓碑,他只是注意看她的神情。
看到她神情不對,也就瞥向那墓碑,然後氣得發抖,伸腳想要一腳踢過去——
麥小麥伸手把他扯住,搖頭,“不要!”
“氣死我了!”
喬楚天看着墓碑上那張照片。
黑白照片上,並不是程東城一個人,而是他和小麥在中學時期的合影。
照片上的小麥笑得一臉純真,程東城也是意氣風發的陽光。
本來,這是一張很好的照片。
但是,被放在這裡,就讓人感覺心寒了。
程家父母,原來早就有讓小麥給程東城陪葬的打算,真是惡毒的心態。
麥小麥的心也一片悲涼。
自己還活着,卻被人這樣子。
更何況,她就算死了,也不想和程東城在一起合葬。
她不願意喬楚天去踢那墓碑,是本着對死者的一種尊重。
如果程東城泉下有知,他也是不可能願意父母這樣子做的。
喬楚天從鞋底抽出他那邊用來在特殊情況下防身備用的小刀,蹲到墓碑面前,硬是把照片上的麥小麥的照片挖了出來,皺眉的對着墓碑說,“你一個人上路就是了,小麥是我的妻子,將來也只能和我合葬!”
麥小麥默默地看着他的動作,聽着他說這句話,那悲涼的心,方微微的得到了一點溫暖。
“東城,你說了,你要祝我幸福的。”
麥小麥看着墓碑,語氣也很輕很淡,“我不想再怪你了,從此以後,我們陰陽相隔,誰再也和誰沒有任何關係了。”
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
對於程東城,她本來是懷有很深的感情的,但是,這一次,她徹底感覺心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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