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不用你管

瑞王殷鳳翔說的很有道理。雖然聶瑾萱會驗屍,對於外人來說,還是一個秘密。但在皇族中,卻已然人盡皆知。

畢竟,當時佟淑嬪的屍體毀損成那個樣子,那太醫院的太醫連看都不敢看,可聶瑾萱直接上前利落的檢驗了,手起刀落下,原因說的井井有條,當時的情形震懾了多少人,可想而知!

所以,兇手既然能在醉霞山莊殺死佟淑嬪,那麼很大的情況下,他也知道聶瑾萱驗屍的事情。進而便不難推斷現如今,她在眼下這樁案子中的重要性了!

因此,等着瑞王殷鳳翔這邊話音一落,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但隨後左巍卻是不禁皺了下眉頭,然後略顯糾結的小聲說了句

“呃……難,難道說,兇手是皇族的人?”

左巍這話說的略顯緊張。而他這話一落,頓時引來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而被大家這麼一看,左巍趕忙搖頭

“呃……呵呵,別看本官,本官這也是順着剛剛瑞王殿下說的,才這麼推測而已……”

左巍連聲解釋,可衆人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這時,便只聽一直沒吭聲的聶瑾萱說道

“剛剛瑞王殿下說的有道理,所以左大人的推測也沒有問題!畢竟,當初在醉霞山莊中,確實只有皇族的人,並且,佟淑嬪是後宮妃嬪,那麼敢對後宮妃嬪動手的人,定然不會是普通人物……只是,現在這些只是推測,要想確定真僞,還需要決定性的證據!”

有條不紊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勢,聞言,在場的衆人也各自點頭。但就在這時,殷鳳湛卻忽然沉聲說道

“絕對有內殲!”

……

殷鳳湛的話說的很突然,突然到讓在場的幾人同時一驚。隨即,坐在旁邊的左巍不由得小眼睛一轉,悄悄的撇了殷鳳湛一眼,但卻沒吭聲。墨玉珏則皺了皺眉,甚至連殷鳳翔此時竟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房間中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可就在衆人的一片沉默中,聶瑾萱卻是微微動了下眼角,然後擡眼看向殷鳳湛

“有什麼證據嗎?”

聶瑾萱問出在場所有人心裡的疑問。所以,等着聶瑾萱這話一落,衆人再次瞬間將視線轉到殷鳳湛身上。

“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你爲何如此肯定?”

“因爲那些蒙面人是在路上原地埋伏的,而不是從刑部尾隨而來的!”

殷鳳湛說出了一個讓人感到疑惑的理由,而一聽這話,聶瑾萱不禁有些發懵。但這時,墨玉珏卻眸光一閃

“宸王殿下說的不錯!”

說着,墨玉珏擡眼看向聶瑾萱

“三小姐現在負責查案,想來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而昨晚蒙面人能在指定的地點阻擊三小姐,顯然是早有預謀的。那麼試想一下,如果他們不知道三小姐會在晚上回去,又怎麼能事先在那裡佈置好?!”

“也就是說,那些蒙面人知曉昨晚三小姐會在天黑後回去,纔會如此安排的。而這個消息,自然是真兇告訴他們的!可真兇又是如何知曉的?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真兇在刑部安插了眼線,並隨時彙報了我們的情況。所以,真兇才知道,三小姐之前沒有回去,進而纔在必經之路上埋伏!只是真兇算錯了一點,那就是當晚瑞王殿下會送三小姐回家!”

墨玉珏低聲解釋着,話落轉頭看了殷鳳湛一眼

“而也正是因爲這個,宸王殿下才會肯定刑部有內殲的吧!畢竟,如果那些蒙面人是從刑部門口一路跟蹤的話,那麼以宸王殿下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

殷鳳湛的功力有多深,沒有人知道。但憑着練武之人的直覺,墨玉珏相信,殷鳳湛絕對是個中高手!而此時,聽到墨玉珏這麼說,衆人這才恍然大悟。而殷鳳湛卻依舊神情不動,深邃而冷然的眼裡讓人看不出一絲喜怒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安靜,而此時,擡眼看了下殷鳳湛,聶瑾萱隨即說道

“所以,照着墨公子這麼說,兇手是在刑部內部安插了眼線……那這樣一來,刑部豈不是也很不安全嗎?畢竟,兇手能派人襲擊我,也會趁機對大家不利啊!”

聶瑾萱有些擔心,聞言,墨玉珏微微點了下頭

“看來,我們要換一個地方!可究竟……”

“到這裡!”

墨玉珏爲究竟要將地方換到哪裡而猶豫。可隨後沒等他說完,便瞬間被殷鳳湛打斷了。可他這話音一落,在場的幾人不由得一愣,接着聶瑾萱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不行!這裡也不安全!”

別人不知道,但聶瑾萱卻知道。宸王府看似平和,但在這平和的表象下,究竟掩藏了多少內幕,卻是無人知曉。畢竟,聶瑾萱還沒有忘記之前聽到吳嬸暗中和人傳遞消息的情形,而像吳嬸這樣在宸王府這麼多年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聶瑾萱又如何相信,這裡是安全的呢?!

再說,之前殺死王福和小茹的真兇也還沒有找到,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宸王府豈不是堪比龍潭虎穴還要可怕嗎?!

這些事情,聶瑾萱心裡清楚,但卻不能說。所以,等着這話一落,聶瑾萱頓時看向對面的殷鳳湛……可此時,一對上聶瑾萱的眼,殷鳳湛卻眸子一沉人,然後冷聲說道

“要不然你要去哪裡?你覺得你的聶府會比這裡更好嗎?”

“就算聶府不可以,那別的地方總也可以吧!”

說着,聶瑾萱轉頭看向旁邊的瑞王殷鳳翔和墨玉珏以及左巍。而一聽聶瑾萱這麼說,殷鳳翔倒是二話不說的點了點頭

“我的那裡可以。”

“在下家裡可以。”

殷鳳翔和墨玉珏近乎同時開口,聞言,聶瑾萱頓時勾脣一笑,可隨後還不等她說話,便只聽坐在旁邊的左巍卻是微微皺了下鼻子

“可是三小姐……瑞王那裡卻是不錯,可是離刑部有點兒遠啊。再加上,瑞王殿下這些年深居簡出,府裡的守備方面……”

左巍說的很小聲,而說到這裡,更是小心翼翼的撇了瑞王殷鳳翔一眼,接着便轉頭看向墨玉珏

“至於將軍府那邊……墨侍衛,你確定你家沒事兒麼?莫老將軍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吧,還有你大哥大嫂……這我們過去,會不會打擾他們啊……”

左一句右一句,左巍極小聲的開口,綠豆大的眼睛,更是眨的飛快。而等着左巍這話一落,殷鳳翔不由得皺起漂亮的眉,墨玉珏則乾脆閉上嘴不吭聲了。

見此情形,聶瑾萱也猶豫了起來,但隨後卻看向左巍說道

“那左大人府上呢?”

“本官?呃……三小姐確定要去本官哪裡麼?”

“呃……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本宮家裡實在簡陋,連個護院都沒有……呃,呵呵,所以實在不太合適啊……”

左巍笑笑的應聲,而此時,在確定了另外幾家都不行後,聶瑾萱不禁將目光落在了殷鳳湛身上。而隨後還不等聶瑾萱說話,便只聽殷鳳湛冷聲說道

“就這麼定了!”

殷鳳湛說話,向來不會讓別人有反駁的餘地。而此時,看着事情已然沒有迴轉的餘地,聶瑾萱不禁略顯懊惱的皺了下眉,然後也不再說什麼,但一雙眼睛卻是不時的看着殷鳳湛,然後抿脣不語。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但隨後沒過一會兒,衆人的話題便又說到了案子上,接着便只聽墨玉珏低聲說道

“昨晚在下親自將城裡搜尋了一遍,但還是沒有那王放的消息。”

現如今,王放的行蹤是大家關心的重點。而此時,一聽這話,在場的衆人瞬間近乎同時眉頭一緊。接着便只聽左巍小聲開口道

“難道說,那王放已然……”

之後的話,左巍沒有說,但意思卻已然很明顯了。但這時,聶瑾萱卻微微沉思了片刻後,徑自說道

“這個現在還不能肯定……”

說着,聶瑾萱站起身,然後邊沉思,邊狀似自語般的說道

“這件案子,我覺得越來越詭異……並且,現在根據兇手的行跡以及手法上來看,明顯的越漸血腥。而這其中,前四宗案子,,兇手雖然都顯露出異常的暴虐,但在第五名死者黃虎身上,卻已然略微感到有些不同!”

“第一,黃虎的身體毀損程度最重,並且根據黃虎手上被繩索捆綁的痕跡上看,顯然是被兇手折磨了很多天,最後鮮血流盡而死!第二,黃虎和第二名死者陳鑫一樣,同樣和受到了死後鞭屍,並且比陳鑫更重;第三,兇手割去了黃虎的頭……”

“所以,根據以上這三點,我覺得兇手對黃虎有着異乎尋常的仇恨。而也是這種仇恨讓兇手變得近乎瘋狂,血腥。那麼也就是說,黃虎曾經定然犯下過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所以纔會被兇手如此報復!”

微眯着眼睛,聶瑾萱低聲的說出自己的見解。而聽着她的話,在場的幾人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可隨後便只聽殷鳳翔緩聲插話道

“我不太瞭解黃虎,不過昨天回去的時候,我私下讓藍平到外面打聽了一下那黃虎的爲人,卻只聽說那黃虎是有些才學的官家公子,尋常最是喜歡和城裡的文人墨客以及其他的幾個相熟的官家子弟來往,倒是沒聽說做過什麼過格的事兒……所以,我覺得兇手與其是和黃虎結仇,實際上會不會是和黃虎的父親黃柏齊結仇,進而才報復在黃虎的身上呢?”

“畢竟,黃柏齊身爲兵部侍郎,在朝爲官多年,保不準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和什麼人結下了仇怨!而兇手知道黃柏齊以及黃家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黃虎身上,那麼動了黃虎,不也是側面向黃柏齊復仇嗎?”

真正的復仇,不一定也將對方置於死地。而是讓對方生不如死。而黃家現如今失去了黃虎,便等於是徹底將黃家的希望全部抹殺,並且,如果黃虎的大哥,也就是身有殘疾的黃龍沒有子嗣的話,那麼便等於讓整個黃家斷子絕孫!

這是比死更兇殘的報復。可此時,聽到殷鳳翔的話,聶瑾萱卻想也不想的直接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會!要不然瑞王殿下想想,如果兇手真的是和黃柏齊有仇,進而抓黃虎報復的話,那麼兇手爲了達到讓黃柏齊痛苦的目的,必然會告訴黃柏齊。可現在,黃柏齊以及黃家人都還矇在鼓裡,那豈不是達不到這樣的目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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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兇手在黃虎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字條。而黃家人正是因爲看到了那張字條,纔到如今,都沒有擔心黃虎的去向和行蹤!所以,但從這兩點上看,兇手並不是要報復黃柏齊,而是從一開始,兇手的目的就是黃虎!”

肯定的反駁了殷鳳翔的推斷,而說到這裡,聶瑾萱卻是微微一頓,然後再又沉思了片刻後,才又開口道

“並且,現在有一件事兒我有些想不明白,那就是兇手爲什麼要割去黃虎的頭……隱瞞黃虎的身份?!感覺不像……可如果不是爲了隱瞞黃虎的身份,兇手爲何偏偏要割掉黃虎的頭呢?!難道這對兇手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在現代,聶瑾萱碰到不少殺人碎屍案。但這些案件,兇手爲了掩藏死者身份,或是抹去一些線索,所以將死者碎屍,進而提高警察查案的難度!

可這件案子中,兇手在割掉黃虎的頭後,卻將他明晃晃的扔到了護城河中。那麼很顯然,兇手並不在乎黃虎的身份會不會被發現。那麼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還有什麼理由會讓兇手這麼做呢?

聶瑾萱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時,聽到聶瑾萱這麼說,一直沉默不語的殷鳳湛卻是瞬間眸光一閃

“祭祀!”

殷鳳湛忽然沉聲開口。可他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同時一驚!接着墨玉珏也猛的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宸王殿下所言極是!”

說着,墨玉珏轉頭看向聶瑾萱,然後解釋道

“割掉頭顱,是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一般來講,在刑部或是下面的地方官府中,如若是出現什麼惡貫滿盈的大盜,或是嚴重作殲犯科的惡人,那麼在官府緝拿不到的情況下,便會發下賞金通告!這樣一來,江湖上的賞金獵人便會揭榜抓人。”

“而能被官府發賞金通告的人,定然都是即便抓到,也會被判斬首之刑的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很多賞金通告都會標註,不問生死!也就是說,只要賞金獵人有能力抓大犯人,那麼不管是生擒,還是殺死,都會領到相應的賞金!因此,有時候兇犯被殺,但屍體比較難以帶到官府的時候,賞金獵人便會將兇犯的頭割下來,然後送到官府,這樣也會得到賞金!”

“可黃虎本是官宦子弟,那麼定然會排除這一點。而除了賞金獵人需要兇犯的頭顱之外,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祭祀……也就是說,兇手對黃虎有着血海深仇。因此纔會將他殺害,並在殺死黃虎後,割掉其頭顱,然後兇手拿着黃虎的頭顱,卻祭祀已然死去的親人,朋友,或是他人……”

“總之,這個人和兇手的關係應該極爲親密,否則不會這樣!而這也解釋了,兇手爲什麼手段如此殘忍,甚至於死後,都要將黃虎鞭屍!”

……

墨玉珏代替殷鳳湛將唯一的可能性說了出來。聲落,偌大的房間中頓時鴉雀無聲。

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隱隱泛出一抹說不出的緊張。最後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踱步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有道理,這樣的話,確實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開了……那如果說,兇手的行動都是有絕對的目的性的話,那之前的第二名死者陳鑫,難道也是相同的道理?!只是陳鑫不是直接的原因,所以沒有被兇手割頭,而是被割肉……”

聶瑾萱低聲說着,而說到這裡,卻微微眯了下眼睛,接着便直接擡起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從黃虎和陳鑫身上下手!徹底將兩人的過往全部查清楚,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線索!”

“另外,如果這幾件案子真的一如剛剛墨公子說的那般,那麼很顯然,兇手是有備而來!那麼也就是說,之前死去的四名死者,也可能和黃虎有所關聯!所以連着他們的過往,也要查清楚。”

“同時,我一直懷疑,兇手在兩年前開始安排安排部署,甚至不惜讓假碧瑤入宮,那麼也就是說,兇手是在兩年前知曉了某種真相,進而開始部署,而現如今終於找到了下手的時機,從而大開殺戒……因此,在兩年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致死某個人死亡!”

說到這裡,聶瑾萱微微一頓,然後轉頭看向左巍

“所以,麻煩左大人能否將兩年前開始,直至往前十年的所有京城以及京城附近的府縣發生過的出了人命的案子,對了,還包括失蹤的案子,都找出來,從而調查這其中是否可有和這件案子有關的命案!”

撲所迷離的案情,終於找出了一個關鍵的突破口。隨即房間裡的幾人便又是討論些關於案情的安排,接着左巍便先和瑞王殷鳳翔離開去了刑部。

隨後,等着他們二人一走,墨玉珏便也出門再次找王放去了。所以,不過轉眼的功夫,偌大的房間裡便只剩下聶瑾萱和殷鳳湛兩個人。

而此時,房間裡安靜無聲。聶瑾萱眉頭緊鎖的想着案情,可隨後就在聶瑾萱像是想起什麼,然後擡頭的瞬間,卻頓時對上了坐在她對面的殷鳳湛的那雙深邃而冷然的眼!

原來,他一直都在看着她!所以,見此情形,聶瑾萱反射性的抿了下脣,然後口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看什麼?”

“……”

“說話呀!”

“……”

殷鳳湛犯起了老毛病。而看着他半天不吭聲,聶瑾萱也懶得再追問他。隨即眼睛一翻,白了他一眼後,便才又低聲說道

“行了,你也不用不吭聲了。殷鳳湛,今天你就別亂跑了,在府裡好好養傷,你也真是的,腿傷了這麼久,要不是你總是不聽話,不是早好了嗎?哪還用折騰到現在?我……”

聶瑾萱並不是囉嗦的人,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只要旁邊沒人的時候,她就會不知不覺的叨咕殷鳳湛兩聲。可此時,沒等着聶瑾萱把話說完呢,便頓時被殷鳳湛打斷了

“!”

“你……”

殷鳳湛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將聶瑾萱潑了一個狗血淋頭!頓時,聶瑾萱直覺的火氣上升,但隨後卻又強自壓了下來,然後咬了咬牙道

“對,宸王殿下說的對!是瑾萱逾越了!”

說着,聶瑾萱直接從位置上站起身,然後神情平靜無波,卻又透着一抹刻意的疏離般的斂眸說道

“昨晚之事,有勞宸王殿下搭救,瑾萱感激不盡。而現在如果宸王殿下沒有什麼事兒的話,那瑾萱便先出去了!”

話落,聶瑾萱對着殷鳳湛微微福了福身子,接着便真的轉身走了出去……可就在聶瑾萱轉身的瞬間,卻只聽殷鳳湛瞬間臉色一沉,然後質問道

“你去哪?”

“抱歉,宸王殿下,這是瑾萱自己的事兒,所以……!”

原封不動的將剛剛的話,回給了他。聶瑾萱同時挑眉瞪了眼前的殷鳳湛一眼。接着邁步便要往外走……但就在這事兒,卻只見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殷鳳湛瞬間站起身,然後幾個大步上前,隨即一把抓住了聶瑾萱的胳膊

“殷鳳湛,你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你?你今天那也不許去!”

居高臨下瞪着眼前的女人,隨後殷鳳湛一把將聶瑾萱扯到旁邊的位置,然後逼着她坐下來。而此時,見他如此,本就剛剛被氣得有些火氣的聶瑾萱頓時怒了,隨即想也不想的便揚聲喊道

“我爲什麼不許出去?告訴你殷鳳湛,當初沒和離的時候你管不着我,現在和離了你更管不着我!”

“那你就試試看!”

“你……”

聶瑾萱被氣的不行,一口氣更是直接憋在嗓子眼兒裡,而隨後,聶瑾萱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強硬的站起身,然後作勢推開眼前的殷鳳湛,便要離開……可殷鳳湛又豈是吃素的?!見她如此,隨即便徑自大手一伸,將她又扯了過來!

一時間,兩人從動口,變成了動手。可就在兩人扯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房外卻傳來了一道傳話說

“啓稟王爺,聶老相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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