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月澤國的國情,景皇是不會和無雙一起出徵的,凝兒大可放心,無雙雖然要勝利,但是不會那麼狠,風,依舊有機會。”安皓謹信心滿滿的說。
嘆了口氣,安凝放下了奏摺,“今日的婚典,但願能是對的。”
“沒有錯,只是看兩個人的心,不過我覺得你沒有估量錯。”安皓謹淡淡的笑。
看了看安皓謹,安凝知道安皓謹的意思,安凝無奈,對於傳統的觀念,莫伊雪只能做個妾侍,如今安凝讓她成王妃,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來都是第一遭。
這樣的舉措,也是有政治目的的,主要是希望人們看到變法的決心。
……
安皓軒出征,安凝沒有送行,只是在御書房召見了雲英,“雲將軍。”安凝威嚴而坐,看着龍案前英姿颯爽的雲英,臉上沒有一點兒笑容,一雙丹鳳眼,帶着狠辣,可是看起來還是很像嬌滴滴的大小姐。
“末將在。”雲英也看了看危坐龍案後的安凝,世間難求的容貌,身上透着的高貴的氣質,還有那少有敵手的才華,都讓她佩服,尤其是武功,她自認爲劍術高超,卻聽說安凝武藝超羣。
看透了雲英的心思,安凝笑了笑,“有機會,朕和你比試一下劍術。”
聽到安凝的話,雲英露出笑容,這一笑,那雙眼睛中的狠辣全消,清麗的臉龐綻放的像是一朵花。
看着雲英,安凝突然覺得兩個人的性格很像,邊走下龍椅,拍了拍雲英肩膀,“真的,朕可是一言九鼎。”然後笑道,“我們同爲女兒身,可不能讓男人看不起。”
聽到安凝的話,雲英的笑容更大,“皇上放心。”
點點頭,突然想到了問天,要是問天和雲英在一起,會不會更好些,只是雲英一將軍,是不可能與他逍遙人間的,這樣正好,有他在朝,她就放心了。
“去吧!”安凝笑着說。
“是。”雲英高興地退出御書房。
剛剛看了幾個摺子,梅逸送了茶點,在安凝耳邊輕輕地嘀咕了兩句,安凝無奈的嘆了口氣。
“關入地牢,讓她好好反省。”安凝眉頭緊皺。
“是。”梅逸領命退出。
這時安皓謹走了進來,一臉的不悅,“凝兒,爲什麼不讓我纔出徵?”安皓謹從來沒有質問過安凝,而且這次本就應該他出徵,他出徵,就算是景皇來了,也不會有分毫退讓。
“你不走,防禦圖都已經被盜了,你走了,防禦圖豈不是早就落到景皇手裡。”安凝對若蘭失望至極,正好怪罪到安皓謹的頭上。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她還是那麼做了,你打算怎麼辦?”
看到成功的轉移話題,安凝的心放鬆了下來,走到安皓謹面前,“其實她沒有錯,我把她關到了地牢裡,等戰事結束了,再放她出來吧。”
“看來,你也捨不得!”安皓謹嘆了口氣,“若蘭,沒有錯,但是如果她要是逃出來,很少有人能制服她的。”安皓謹隱隱的擔憂着。
正在這時,菊寧來報,“主人,若蘭姐姐服毒了。”
聽到這樣的話,安凝和安皓謹相互看了一眼,急忙向外走,快步走出去。
一路上安凝和安皓謹都是飄着的,很快就到了地牢,到了底層,梅逸正在給若蘭鍼灸。
“若蘭姐姐,你這是何必呢?”梅逸手有些顫抖的問。
“其實,我一直很矛盾,我是月澤國的人,從小到大都是由景皇太子教授武功的,他待我不似一般的下人,我來聖元,他並不同意。”說到這裡,若蘭哭了,“可是我很想爲他做些什麼,而王爺對我也非常好,主人對我更好,我沒有辦法,無論是誰的情意,我都還不起,死了,我就不再糾結了。”
看着蘭心痛苦的隱忍着,安凝和安皓謹互看了一眼,只看若蘭看向他們,便走了過去。
安皓謹急忙給她點了穴,護住心脈,“何必想不開?”
看了看安皓謹和安凝,若蘭苦笑,“對…不…起!”雙眼慢慢的閉上,看着安凝悲傷的表情。
努力止住淚水,安凝握住若蘭的手,“你沒有錯,錯就錯在戰爭,我們都是爲了家園,你沒有錯。”
聽到安凝的話,若蘭安心的點頭,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嘆了口氣,安凝問安皓謹,“怎麼樣?還有救麼?”
“暫時不會死,以你我的醫術,是沒辦法救她的,除非子墨出手!”安皓謹淡淡的說,看了看若蘭,“凝香玉露能延續她的命。”
“只能這樣了”安凝嘆了口氣,“派人送她去寒神醫那裡吧。”安凝看了看梅逸。
“是,主人,我會安排好的。”梅逸淡淡的領命。
這樣的結局,安凝沒有想到,若蘭是個堅強的人,沒想到也能這樣脆弱的瞭解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裡,安凝看了看安皓謹,無語的轉身,申請哀傷。
看到安凝的樣子,安皓謹眼睛一寒,“別以爲這樣就能躲掉,爲什麼不讓我出征?”
又來……索性,她就不理會,直直的向外走去,到了御花園,安凝欣賞着風景,看着天空,一樣的天空,在皇宮裡看,卻總是感覺不夠遼闊。
對於若蘭,安凝無法形容自己的感情,對於若蘭,她從來沒有信任過,但是依舊待她很好,可以和梅逸、菊寧相媲美。
這也許就是一種緣分吧,安凝心中暗暗感嘆。
看到安凝的樣子,安皓謹神情微怒,“凝兒,難道你那麼不放心我出征,怕我手握千軍萬馬,和你對抗麼?”
聽到安皓謹的話,安凝覺得好笑,這種想法,她從來沒有過,不過這倒是一個理由。
“是,”安凝看了看安皓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卻是十分鄭重,“我要杜絕這種可能。”安凝雙眼突然變得凜冽,“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