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繼續手裡的事情,她忙得要死,實在沒那麼多的空間和顧長鶯在這裡磨嘰。
“你自己傻,不要把別人都當做傻瓜,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就是假的了?我若是假的又怎麼能繼續逗留在這裡?我不傻,真不傻,哦對了,顧長鶯,你想我重複一遍當初你逼我代替你嫁給韓家二公子時說的話嗎?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知你忘了沒?”
現在的她什麼記憶都有了,所以完全不需要怕,再也沒有人可以說她是假的,身體是對的,記憶也是對的,哪裡還能假的了。
顧長鶯花容失色,被顧長歌嚇得好一會都說不出來話。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誆騙你,嫁給韓家的人是我不是你。”顧長鶯打算來個打死都不承認。
“誒喲,這是承認我是你的妹妹了?呵……”顧長歌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那道猙獰的傷疤,是割腕所致,“看到了,這是成親那天我割腕自盡的證據,這一點有大夫給我證明,當天我穿着喜服,你說是你,那麼你手腕上有這樣的傷疤嗎?你敢給我們看嗎?”
一句句的逼問讓顧長鶯無從招架,她自然不會有那樣的傷疤,那麼醜陋的傷疤她纔不想要。
“行了,哪兒涼快你待哪兒去,你們將我趕出來,還不允許我營生嗎?滾滾滾,我沒時間招待你們,我不想對你們哭哭啼啼的,只是想要自己養活自己?我有什麼錯?就因爲你容不下我,我就要去死嗎?我一定會好好活着!”
最後幾句話顧長歌是故意說的,爲了氣氛,爲了圍觀人的同情心,事實證明她的話是有用的,圍觀的人都對她抱以同情心,紛紛用目光指責顧長鶯,有的甚至已經小聲開始議論了。
原本顧長鶯還要說的,但是被顧行拉走了,覺得再這樣下去,只會更加丟臉,還是先行離開,到時候再說。
從那天以後,顧長歌的生意就更加好了,很快她就盤下了一個店面,請了不少人來幫忙,而店名就是簡單粗暴,長歌燒烤店。
其實她就是懶,不知道該取什麼名字了,加上時間有點緊,乾脆就這麼將就一下了,其實還是不錯的,至少她自己還是滿意的。
顧長歌這個名字在東溟國打響了,知道顧長歌的人比知道顧長鶯的人多了不少,顧長鶯如今褒貶不一,因此顧長鶯都很少出門,躲在家裡想着該怎麼挽回自己的形象,該怎麼和逸王制造機會。
就在長歌以爲他們會這樣忙碌而充實地過日子時,有人找上了門,這一次找的不是她,而是祈然。
那人有着年輕的面容,五官清秀乾淨,臉色卻是冷凝,他看着祈然,眼中有着深深的厭惡。
祈然看着他,只覺得有一種熟悉感,卻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他最近的記憶又開始變差了,不過他覺得只要還記得長歌就好,其他人和事,他沒有那麼在意。
“看起來,你生活得不錯。”男子開口,嘴角處的笑容邪魅而冷凝,語氣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