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廖一邊給風輕寒扎針一邊自言自語,基本上是自己提問自己回答,好幾次風輕寒想說話就已經聽到夢廖的回答了,他乾脆就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阿櫟會在這裡待多久,不知道能不能在他回去之前把你的眼睛治好,你都這麼多年沒有看到過他了,想不想看?”第一個問題。
隔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夢廖自己回答了,“你肯定是想的吧,阿櫟長得可俊俏了,和小時候不一樣,雖然小時候也很俊俏,不過那時候他全身都是傷,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臉,本來該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寶寶的。”
嘆了一口氣,夢廖繼續說:“你說那些人怎麼就那麼狠呢?怎麼可以如此對待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風輕寒張了張嘴,果斷沒有說出來又被截話了。
“他們肯定不會怕天打雷劈,老天還是有點不公平的,他們都應該去死!”
最後,風輕寒實在是忍無可忍。
“你仇視傷害阿櫟的那些人可以,但是能不能注意點手裡的力道,痛倒是其次,能別扎錯嗎?”風輕寒實在是無語了,夢廖一激動就容易亂來,所以他給人看病的時候從來都是心平氣和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夢廖訕訕地笑了兩聲,尷尬地拔出銀針,“沒事,沒事,就一點點血珠,我這不是爲阿櫟鳴不平嘛!不說了不說了,否則你得被我治死。”
微暖在屋頂上聽得是莫名其妙,從夢廖的話裡可以判斷出玉止櫟在很小的時候就受到過虐~待,全身都是傷?那該是怎樣的虐~待?他不是三皇子嗎?身爲皇子怎麼會如此?皇宮裡雖然勾心鬥角很嚴重,但也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吧?
況且玉止櫟小的時候是被玉止國的皇上帶到風召的,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他身上都是傷,怎麼不管呢?
不對,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管。
好吧,真的是很複雜,從她第一次見到玉止櫟就覺得他是個很奇怪的人,臉上沒有表情,心裡卻是裝了很多很多事,他不會說,也不願意說。
瓷兒說過玉止櫟不喜歡被人觸碰,這應該和他的經歷有關係。
她想起那次玉止櫟爲她包紮傷口,又覺得有點想不通。
在微暖苦苦思考的時候,夢廖的聲音令她僵住,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旁邊的瓦片發出了聲音,引起了風輕寒和夢廖的注意,夢廖立即往上看,微暖爲了不影響他們驅毒,只能先承認。
她在屋頂上衝兩個人揮手,“嗨,是我,別緊張。”
“阿豬?你這麼有閒情逸致上屋頂賞月嗎?”頓了頓夢廖覺得自己說得不對,“賞月怎麼是面朝我們,哦,我知道了,你在欣賞美人,哈哈,我說對了吧。”
微暖囧,臉熱熱的,偷窺被抓包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不是被我剛纔那句話給刺激到了?我跟你說啊,輕寒現在還真不適合跟女人圓房,你彆着急,耐心一點,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