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微凝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她今日一定要問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疼她寵她的王爺,怎麼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爲何她什麼都不知道?
風楚睿只想笑,溫家的女兒果真一個個都是最愛裝的,溫微暖就算了,現在溫微凝也是這樣,都到這個地步了,卻是什麼都不肯說。
行啊,不說是吧,那看誰吊得住誰,他也不點破了,溫微凝,你就在疑問中發瘋吧。
“沒什麼,本王累了,你下去。”風輕寒揮了揮手,表示不願意多說。
可是溫微凝不走,她跪坐在牀邊淚眼朦朧地看着風楚睿,“王爺,您告訴我,我一定改的,真的,只要您肯對我好,我什麼都願意改,我真的不知道,您就告訴我把。”
“你連自己做錯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求得我的原諒?溫微凝,自己去琢磨吧,琢磨出來了再來找我,你若是自己不肯走,我不介意讓人來將你拖走,到時候出了什麼事,你可別尋死。”
風楚睿的話令溫微凝的眼淚瞬間停住,一臉的驚恐,馬上便站起來,“王爺,我走就是了。”
她快步離開,好幾次都要摔倒了,但是很快便穩住身體。
待溫微凝離去之後,風楚睿坐起身,雙眼清明,沒有一點喝醉的痕跡,他的確是喝多了,但是喝得再多,神智都是清楚的,他想醉就醉,想清醒就清醒,看到溫微凝,想不清醒都難了。
今日的他是失態了,居然對着微暖和風輕寒說出那樣的話,不過他同樣有些另外的目的,爲的就是要讓有些人放低戒心,不要將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他出錯越多,他的目標就會越小。
他倒是要看看這幕後的主使是誰。
沒想到他和夜非暴露的時候,還有人藏在身後,這個人的城府極深,必須小心,原本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和夜非聯手,只是以目前的狀況,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別說夜非不願意和他接觸,風輕寒也不會肯。
婚宴上,他已經和風輕寒撕破臉皮了,不知幕後的人相信了沒有,此人心思很細,必須做得很真,否則很難讓他上鉤。
如今,血月笛和曲譜的事情他已經不打算管,有那麼多人想知道寶藏的下落,那麼肯定會有人找,他不必自己費心。
風楚睿躺在牀上,只覺得身心俱疲,籌備了那麼多年,隱藏了那麼多年,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這種滋味不好受。
小的時候並沒有想要當皇帝的願望,當時只是貪玩,只是不曾想過會因爲自己的貪玩害得母妃丟了性命,害得自己過了那些年的苦日子,若不是後來靠着母后親信的照顧和自己的努力,他哪裡有現在的地位,也許小命早就丟了。
從那個時候,他就明白自己若是不強,就只能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而無能爲力,他必須養精蓄銳,韜光養晦,只是如今,有一個人比他蟄伏得更好,令他們連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