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想解釋,但是爲了讓微暖安心,夢廖還是說了,他將滾燙的熱水從風輕寒的肩膀澆下去,微暖緊盯着風輕寒的皮膚,發現連一點發紅的痕跡都沒有。
這沒有讓她鬆一口氣,反而更加擔心起來。
他的身體該是有多冷,這樣的熱水澆下去都沒有反應,爲何她有種他不會醒過來的感覺。
寒,你能熬過去的對不對?你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在的,會在我的身邊,讓我沒有孤獨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是被在意的,是被珍視的,我在這裡守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挺過去,你就可以看到我了,到時候不要嫌我長得沒你好看就行了。
“擦擦吧。”玉止櫟地上一塊淡藍色的帕子,微暖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間竟是流淚了,她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謝謝。”
玉止櫟點了點頭繼續看着風輕寒和夢廖,他起身走到一旁將毛巾擰乾,然後給夢廖擦汗,夢廖的神經緊繃,在玉止櫟給他擦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呆怔,隨即衝玉止櫟笑笑,“以前是輕寒給我擦汗,現在是你給我擦汗,你們兩個真是難兄難弟。”
“有你在,我們就不是。”玉止櫟輕聲說,聲音裡有着憧憬。
夢廖抿脣笑開,一生中能認識這麼兩個人算是沒有遺憾了,儘管這兩個傢伙總是讓他操心,但是還是覺得很好,這纔是一輩子的朋友。
給風輕寒蒸了一個時辰後,玉止櫟和夢廖合力將風輕寒弄出來,順便給風輕寒套上一條褲子,讓他不至於暴露那麼多。
本來微暖以爲這就好了,但是看夢廖的意思好像根本沒有好,她隱隱能感覺到好像還要進行很殘酷的事情。
“還要,還有幹什麼嗎?”微暖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接下來纔是重頭戲,你要不坐在這邊吧,一會可以給他支持。”夢廖覺得有微暖在風輕寒身邊可以讓風輕寒堅持下去,也許就沒有那麼難熬了。
微暖已經被夢廖的話嚇傻了,呆呆地點頭就在風輕寒的身邊坐了下來。
夢廖拿出一瓶東西,然後放在風輕寒的鼻子下面,風輕寒的眉頭皺起,眼皮有點動靜,此時夢廖手中的銀針刺下去,快很準,風輕寒迅速睜開眼睛。
“和前幾天一樣,保持意識清醒。”夢廖吩咐,風輕寒點頭,顯然已經是習慣了。
“寒,我在這裡。”微暖出聲,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握住風輕寒的手。
“嗯,你一直在。”
我知道你一直在,你的人你的心都與我同在,所以無論多少痛,我都可以熬過去。
微暖一時情動,情不自禁低下頭在風輕寒的嘴角親了一口。
夢廖和玉止櫟看到這一幕都是一震,心中都閃過什麼,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覺得有點奇怪,好像有點羨慕。
“就這樣握住他的手,不能將手擡起來。”夢廖將一些該注意的事情解釋給微暖聽,微暖不理解,但還是照着夢廖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