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廖的眼神要多仇視就有多仇視,面部表情要多兇狠就有多兇狠!而微暖和風輕寒的氣勢要多弱就有多弱,兩個人的身體動作出乎意料的一致,微微縮着肩膀,神情尷尬,嘴角賠笑,一看就是心不誠氣不順!
“夢美人,我們錯了,我們真錯了,要不,你就別管了?讓他就這麼待着,算是給他懲罰了?”微暖退一步,以退爲進。
“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照顧他的,是不是女人?能不能照顧人?是不是好妻子?能不能照顧人?是不是個人?能不能照顧人?”夢廖噼裡啪啦說了一通,已經上升到是不是“人”這個問題了。
微暖幽怨地看向風輕寒,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說他不會罵我的嗎?
風輕寒扯了扯嘴角,我不造啊,他已經上了一個新的階段。
“看什麼看?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還眉目傳情,過來!”夢廖瞪着風輕寒。
“不要,你會打死我的!”風輕寒搖頭。
玉止櫟在一邊實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聲音,這一個個的都是活寶,只要看着他們,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你要是再不過來,我肯定毒死你!”夢廖咬牙切齒。
風輕寒立即乖乖過去,夢廖將衣服剪開,就看到包紮好的傷口裂得跟先前差不多,可以說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想不發火都難。
“等手臂廢掉你就高興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抱她!”夢廖不滿地咕喃。
“我可以抱他的。”微暖不怕死地插嘴,在接收到夢廖殺人般的眼神時自動閉嘴,討好地笑了笑,“對,看你還怎麼抱我,還不好好配合?等手臂廢了,我就不要你了!”
夢廖的嘴角抽了抽,風輕寒的嘴角翹了翹,玉止櫟的嘴角抿了抿。
重新給風輕寒包紮了傷口,夢廖還不忘數落一通,說得口乾舌燥之後才放走了他們兩個,等他們兩個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累得癱在牀上了。
微暖摸了摸耳朵,“夢廖怎麼可以這麼能說?”
“見識到了吧,下次小心點。”風輕寒的聲音充滿笑意。
“還不是你,這麼不小心,早就提醒你了,又不聽,怎麼跟倔驢似的。”微暖衝他做了個鬼臉。
風輕寒擡手摸了摸鼻子,訕訕道:“驢好醜,換一個吧,白馬行麼?”
“可以啊,有個騎白馬的,是個和尚,長得還挺俊的。”微暖揶揄。
“好吧,我要睡覺了。”風輕寒悶悶道。
不是驢就是和尚,他何時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王爺,有事稟報。”宿烈走進來。
“說。”風輕寒整了整衣衫。
“太子府裡如今已經沒什麼人了,幾乎都走光了,至於太子側妃,屬下們沒有看到,只看到一個瘋女人在太子府裡逗留,這個女子的身份暫時查不到。”
宿烈已經盡力去查了,但是根本查不到那個女子是什麼人,太子府裡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難道是因爲太子死了受了刺激?
“那是太子側妃。”微暖解釋道。
“啊?”宿烈那張臉的神情頓時相當精彩,對於一個平時沒什麼表情的人來說,絕對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