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和青書離開了院子後,便匆匆的離開,甚至將守在外面的道童也一併帶走了。
看到一行人離開的背影,沐漓和顏璽緩緩地走了出來。
“怎麼連人都帶走了?難道說這裡面沒有人?”
沐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之色,可是沒有人的話,爲什麼他們進去那麼長的時間才離開?
想到這裡,沐漓再次埋下頭去,眼看着地上用小石子兒擺弄的東西已經形成了一個八卦陣,道家在排陣,佈陣之時,會考慮到地形的因素。
然而這個院子中,所採用的佈陣方法正是一個八卦,太陽代表陽,月亮代表陰。
院子的位置面對太陽,眼看着太陽西下,稀疏的陽光照在院子上,卻形成了一個個的光斑,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地上,出現一個個的光斑,看起來也是着實奇怪。
眼看着周圍也沒有人把守,沐漓則是循着那光斑的位置,一個一個的放上了石子兒。
知道第七顆石子兒放上後,半空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八卦的圖案。
見狀,沐漓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轉過頭去,對顏璽道:“你集中妖力,打那個黑色的點!”
聞言,顏璽輕輕的點點頭,手中隨即醞釀起了金色的妖力。
轟!
嘭~
只聽到兩聲異響後,緊閉的木門被一股氣流給衝開,然而,現在一片空蕩蕩的地面上也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院子的蹤影。
看到眼前這一幕,沐漓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便往院子中衝去。
“老頭兒!”
沐漓擔心的聲音隨即響起,整個院子中都回蕩着她的聲音。
顏璽則是左右環顧之後,確定安全後也緊跟着走了進去。
空蕩蕩的院子中,無比的安靜,並沒有發現白逸的身影,沐漓只是隨意的掃過了一眼後,便徑直往緊閉的屋子走去。
吱呀~
沐漓雙手輕輕一用力,便將緊閉的房門打開。
目光下意識的往房間中看去,可是這纔剛剛邁開腳步,便注意到了地上癱倒下的身影。
“師父!”
見狀,沐漓臉色一變,迅速的蹲下了身子,將白逸從地下扶起來。
此時,一身白衣的白逸沒有了平日裡的瀟灑與灑脫,反倒是一臉的蒼白之色,氣息奄奄,即使是看到沐漓的身影后,也幾乎睜不開眼睛。
聽到沐漓的聲音,顏璽臉色微微一沉,迅速躍進了屋子中,卻看到了她懷裡的那個白色人影。
兩人將白逸扶到了牀上坐下後,沐漓則是一臉沉色道:“老頭兒,你怎麼會這樣?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聽到沐漓的話,白逸卻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哼!臭丫頭,你就那麼巴不得我死!”
這一次,沐漓難得沒有反駁,雙眼緊盯着他,臉上全是擔心之色。
不過白逸卻並沒有跟她多廢話,深深的看了沐漓一眼後,目光卻不由得移到了一旁的顏璽身上,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不過也只是停頓了片刻後,再次將視線定格在了沐漓的身上。
“丫頭,我的日子不多了,接下來的話,一定要記住,記住!”
白逸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沐漓的手臂,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行,你不會死的,我還有一道符紙沒有用,你不是說在我萬不得已的時候,燃燒它,你就會出現嗎?”
沐漓一邊說,卻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沒想到,她這樣的人,在面對生離死別之時,還是會忍不住掉眼淚。
“他不會死,你讓他把話說完!”
看到沐漓一直哭個不停的樣子,讓白逸根本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顏璽忍不住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出聲道。
額……
此話一出,沐漓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掛在眼眶中的淚珠甚至還沒來的及掉下。
“沒想到你這沒心沒肺的臭丫頭,對還這樣情深意重!”
白逸輕咳一聲後,蒼白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聞言,沐漓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一掌直接拍在了白逸的手臂上:“誰對你情深意重了,早死早超生!”
噗!
沐漓這一舉動,差點沒把白逸的內傷打出來,本來他的本身就已經被毀掉了,這丫頭竟然還這樣用力,真的是要送他歸西?
見沐漓別開了視線,白逸卻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顏璽,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似乎是在猜測對方的身份。
“你剛剛要說什麼?”
這時,沐漓回過神來,忍不住追問道。
聞言,白逸這纔想起來,他有話要說,隨即緩緩地出聲道:“你去將道觀的事情告訴天山長老,並且說爲師已經遇害!”
“你不是沒有死嗎?”
沐漓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臉上全是不解之色。
白逸臉色微微僵了僵,沒有理會她,繼續道:“然後,當他們問你原因的時候,你就說,是仇人找上門,他們就知道是誰了!”
“你還有仇人?是誰?”
沐漓追問道。
接下來白逸每說一句話,沐漓便會忍不住追問一番。
直到最後。
“臭丫頭,你是不是已經把玉佩給摔碎了?”
白逸忽然臉色一沉,冷眼掃過沐漓一眼,冷冷的質問道。
額……
此話一出,沐漓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不敢再出聲。
可是看她此時的表情,白逸便已經猜到了,不過隨後卻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罷了,罷了,我問你這件事情也不是要怪你,就算是碎片,也要帶在身上,說不定在某個時候,還能夠保你一命!”
聽到白逸的這句話後,沐漓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得緩和了幾分,忍不住好奇道:“那個玉佩到底有什麼用處,難道就因爲一塊玉佩,那個掌門就要對你出手嗎?”
聞言,只見白逸臉上的神色一斂,幽幽道:“掌門師兄認準了這是掌門人的信物,其實這是天山的至寶,並不是權利的象徵,相傳在盤古開天之時,女媧娘娘用盤古石打磨而成,輾轉到了天山的先輩手中,一直以來被奉爲至寶,不知何時,竟然成爲了掌門的一種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