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那塊通體雪白的玉佩,沐漓忍不住看直了眼睛,心底卻好像翻江倒海一般。
我去!這地方特麼真的是盛產玉佩是不是,這一塊一塊的,拿出來簡直都是一樣一樣的。
仔細總結來,她好像穿越至此,收穫最多的就是玉佩,然而也是因爲玉佩而結仇。
白逸因爲玉佩,被掌門妒忌,然後殺害。
凌飛因爲玉佩,逼婚上門,跟她勢不兩立。
凌靖因爲玉佩,她總覺得虧欠與他。
想到這裡,沐漓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隨即快速的收斂了臉上的情緒,擡起頭來,疑惑的盯着凌靖。
“呵呵,你家的玉佩真多!”
沐漓皮笑肉不笑的出聲道,臉上的神色更是異常尷尬。
然而,凌靖這時卻是一臉嚴肅的盯着沐漓道:“這玉佩是我母妃留給我的,名爲鸞鳳佩,分爲陽佩和陰佩,我給讓追影給你的正是陰佩。”
聽到這裡,沐漓臉上的神色微微沉了沉,尼瑪,這玉佩那麼重要,爲毛要給她?
“那……那個,我不知道你這玉佩那麼重要,我這就回去,馬上給你取來!”
說着,沐漓再次轉身,準備回去取玉佩,當下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詭異,她還是乘早開溜比較好,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然而就在沐漓轉身之際,凌靖淡淡的聲音卻再次響起:“這玉佩是父皇曾經作爲定情之物送給母妃的,母妃在臨終前交給了我,希望我能夠將這塊玉佩交給合適的人!”
噗!
沐漓腳下的步子一僵,站在原地,頓時邁不開腳步,苦着一張臉,現在總算是理解了,爲什麼追影要一再囑咐她照看好玉佩了,原來還有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那個,我謝謝你了,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沐漓咬咬牙,甚至不敢看凌靖此時的臉色,這個時候她甚至恨不得有的地洞,能夠讓她鑽進去。
凌靖則是一臉嚴肅的盯着沐漓的身影,繼續道:“我一直以爲我的玉佩會一直陪着我死去,都不會送出去,可是沒想到會遇到你,我承認一開始,只是爲了讓你救急,但是之後我才發現,這塊玉佩真正的主人應該是你!”
沐漓臉上的表情這下是徹底的沉了下來,一臉的無奈,心想,她只是打醬油的,您不要衝動啊!
“那……那個,五王爺啊!”
沐漓硬着頭皮轉過身來,滿臉歉意的看了凌靖一眼,接下來的話,即使不用說,她都知道會說什麼。
“季姑娘,你讓我把話說完,指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凌靖難得會有這麼堅持的時候,繼續道。
沐漓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能有一個人來解決她現在的窘境。
“今天的這些話,我想了很久,只想在死之前告訴你……”
凌靖的話還沒有落下,忽然半空中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
“不好了,不好了!”
聞聲,沐漓竟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迅速向周圍望去。
凌靖臉上也升起了一絲疑惑,這不是追影的聲音。
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的落下,身邊的緊隨着落下的竹葉,可以說這樣的出場方式滿分。
然而,一看到那道白色身影后,沐漓便迅速走上前去,一臉嚴肅道:“怎麼了?怎麼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衝顏璽只眨眼睛,似乎是在讓他配合。
見狀,顏璽卻是輕輕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緊接着卻是落在了一旁的凌靖身上。
這時,凌靖也滿臉疑惑的盯着他,似乎是在猜測對方的身份。
“是不是我爹發生了什麼事情?”
沐漓見顏璽不接招,忍不住繼續道,可是那一雙眼睛幾乎眨得快要抽搐了。
顏璽這才緩緩地收回了視線,正色道:“喔,是你爹找你有要事!”
“那麼走吧!”
沐漓火急火燎,不願意停留半刻,急忙催促的顏璽。
然而,這時凌靖的聲音卻淡淡的傳來:“季姑娘,這位是……”
沐漓閒雜一心只想走,哪裡還有給彼此介紹的心情。
可是顏璽卻好像並不這樣想,反倒是輕挑眉梢,淡淡的掃過了凌靖一眼道:“半人半妖竟然還能活着,倒也稀奇。”
“你說什麼?”
凌靖臉色微微一變,目光緊盯着顏璽,沉聲道。
“那個凌靖我們先走了,改天我讓人把玉佩給你送來!”
說哇,一道金光閃過,竹林中的兩人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凌靖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目光呆呆的望着前方,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然而,在聽到動靜後趕來的追影。卻只看到了凌靖一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之色,忍不住出聲道:“王爺,季小姐呢?怎麼只有你一人?”
凌靖垂着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追影的話一樣,良久沒有反應。
“王爺,王爺?”
追影見狀,臉上全是擔心之色,忍不住再次出聲叫道。
就在這時,凌靖卻緩緩地擡起頭來,蒼白的臉上竟然一閃而過的狠厲之色,波瀾不驚的眼中竟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氣,低喝一聲:“滾!”
“王爺!”
聞言,追影臉色頓時一變,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凌靖。
可是這時,凌靖卻是冷冷的轉過身去,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竹林中。
“剛剛那個人是誰?”
追影兀自的出聲道,臉上全是疑惑之色。
從沒有見王爺身上發出這樣的氣息來,那分明就是一個陌生人。
然而此時,沐漓和顏璽正走在大街上,緩緩往將軍府的方向趕去。
“喂,我爹怎麼樣了?”
沐漓擔心季雲帆的情況,忍不住出聲。
只是顏璽卻是一臉無辜的聳聳肩,淡淡的回道:“我不知道!”
“那你叫喚什麼?”
沐漓臉色一沉。
“不叫喚你現在都已經變成屍體了!”
顏璽不冷不熱的回道,只是一想到剛剛的一幕,眼底竟然閃過了一抹沉色。
那個病怏怏的男人,很奇怪,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單獨去見那樣的人,是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