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在這時,天師的笑聲卻忽然一頓,目光冷冷的掃過了眼前的顏璽二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忽然,天師的身子拔地而起,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徑直向顏璽飛來。
見狀,顏璽臉色一沉,身子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
孔翎則是默默的退到了旁邊,雙手環胸,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若有興趣的打量着眼前的這一幕。
天師的功力雖然身後,可是卻也不是顏璽的對手,顏璽只用了三成的妖力與他過招,可是天師卻已經落了下風。
但是那嫉恨的目光依舊死死的瞪着顏璽,手上的招式也愈發的凌厲。
顏璽臉色微微一變,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氣:“想要找死,本王成全你!”
說話間,只見一道金光徑直向天師襲去。
噗!
碰!
天師猛然間倒地,口中吐出一攤鮮血,狠狠的瞪着他。
然而,就在這時,天師看到地上的血跡時,嘴角處卻輕輕的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意味深長的掃過了顏璽一眼。
隨後只見他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緩緩擡起一隻手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圓圈,紅色的血液竟然在空中凝固起來,之後便看他嘴脣輕輕的蠕動着,冷冷的勾着嘴角,低聲唸叨着什麼。
顏璽冷冷的打量着他,卻遲遲沒有上前,被他的妖力打中,身爲一個凡人,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噗!
天師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可是半空中的紅色圖案卻越發的清晰,孔翎見狀,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隨後沉聲道:“狐狸,你看他畫的是什麼東西?”
聞聲,天師卻冷笑道:“哈哈哈哈!就算你是妖王,也破不了我的血咒,你跟季飛雪應該關係不一般吧!你們今生今世永遠都別想在一起,以我的命爲詛咒。你們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
聽到天師的話後,顏璽卻不由得輕笑着道:“你的詛咒對本王來說,無用!”
說話間,忽然一道金光閃過,那空中的血色圖案,瞬間化爲了虛無。
天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震驚,怎麼會?他的血咒怎麼會被輕易的破解,一定不會的!
噗!
這時,天師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孔翎緩緩的走上前來,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之色,上下打量了顏璽一眼,卻看到此時他一臉生氣的模樣,臉上劃過了一抹異色。
“你是在生氣?”
幾千年的修爲,已經讓他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可是剛剛他卻明確的發現了他是在生氣!
聞言,顏璽則是冷冷的收回了目光,淡淡的掃過了孔翎一眼,淡淡的回道:“沒錯,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可是,孔翎卻不在作聲,他生氣的原因,想必不是因爲他這個人,而是因爲他剛剛所說的話。
他竟然會那麼在意,別人說他跟季飛雪,難道說……
然而,這時,顏璽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身形一閃,高大的身子隨即立在了天師的面前,冷眼掃過地上的屍體,沒有任何的感情起伏。
可是當他看到他緊握的手心後,眼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異色,只見他緩緩的伸出了手心,一顆黑色的石頭便躺在了他的手心中,目光緊盯着那個黑色的石頭,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孔翎緩緩的走上前來,目光下意識看向了他的手心,眼底不禁閃過了一絲疑惑:“這不是妖界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顏璽淡淡的聲音所打斷:“走!”
說完,只見兩道光芒閃過,兩人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在兩人離開後,荒地上一道綠光閃過,之前消失不見了凌靖卻再次出現在了面前。
只見他嘴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弧度,一臉隨意的掃過了地上的天師一眼,輕聲道:“呵,貪心之人本該如此!”
語畢,凌靖也隨即消失不見。
此時的東聖城,所有人都在尋找天師的蹤影,殊不知他卻已經死在了外面。
顏璽和孔翎回到了將軍府中,兩人便徑直往飛雪閣走去。
碰!
房門被隨意的踹開,兩人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幾天的時間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竟然怪是想念的。
可是,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顏璽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沉,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忍不住出聲道:“這個女人去了什麼地方?外面現在那麼亂,她難道還去拯救人類了?”
聞言,孔翎卻是不由得輕笑道:“呵,她救人?估計是去什麼地方躲起來還差不多!”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確實這個更加有可能。
兩人便隨即坐在房間中,等待着沐漓的出現。
可是,旁邊屋子裡的小青在聽到沐漓房間傳出的動靜後,迅速的從牀上起來,隨後打開房門,輕輕的走了出來。
黑漆漆的環境中,她不得不提着燈籠走出來,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直跳。目光則是緊盯着沐漓的房間,看到敞開的房門口,忍不住小心翼翼道:“沐姑娘,沐姑娘,是你回來了嗎?”
聞聲,房間中的顏璽和孔翎神色皆是一變,這個熟悉的聲音,不是一直跟着沐漓的那個小丫鬟嗎?
只見顏璽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屋子中的燭火便瞬間亮了起來。
咚!
小青手中的燈籠也應聲而落,臉上不禁閃過了一抹激動之色,大步的跑了進來,甚至沒有擡起頭,便急忙道:“小青知道,沐姑娘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沐姑娘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此話一出,房間中的氣氛卻陡然一變,只見顏璽和孔翎臉上的神色皆是一沉,兩雙冰冷的視線緊盯着小青。
這時,顏璽則是沉聲道:“你說什麼!”
聞聲,小青迅速擡起頭來,可是在看到屋子中的人影兒後,臉上的神色頓時一沉。
噗通!
只見小青腳下一軟,跪倒在地,清秀的小臉兒上早已經佈滿了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