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冷絕塵的描述,南宮傲君也不禁在腦海中想象那副溫馨的畫面,心中覺得好甜蜜。
突然,湖邊拂來一陣涼風,冷絕塵趕忙傳了人,要回去:“快些回去,別凍着了。”
“皇上,臣妾不過是有喜,哪裡有這麼柔弱?”南宮傲君對冷絕塵如此緊張覺得好笑,不禁想笑笑他。
“以前你就是朕的珍寶,如今你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孩子,自然是不能怠慢,凡事多小心些,自然是好的,朕的話,你不聽嗎?”冷絕塵一本正經地回答南宮傲君。
南宮傲君笑出了聲,回答說:“皇上說得是,皇上說的話,誰敢不聽?”
一會兒,船便挨着湖心亭靠了岸,冷絕塵讓南宮傲君先上船,然後自己再上船。
到了湖邊,冷絕塵便讓人拿來一件披風,給南宮傲君披上,兩人臉上的笑一直未褪去。
冷絕塵讓南宮傲君挽着自己的手,兩人手挽着手走在前頭,後頭跟着一羣宮女太監,那恩愛的模樣,真真是羨煞了旁人。
冷絕塵親自將南宮傲君送回了住的宮殿,南宮傲君原本想跟冷絕塵一起去御書房,“皇上,您就讓臣妾陪陪您吧,臣妾待在宮裡也無趣。”
冷絕塵皺皺眉頭,“聽話,好生養着,朕得空便來看你。”
聽到冷絕塵這樣說,南宮傲君也不好再堅持,於是行禮恭送冷絕塵,“臣妾恭送皇上。”
冷絕塵離開後,南宮傲君便進了房間,實在是無趣,一上午都在奔波,突然覺得有些乏,聽說有喜的人都容易覺得乏,於是,南宮傲君叫了宮女來給自己更衣,然後上了牀歇息。
南宮傲君醒來的時候,便聽到宮女說,“娘娘,皇上着了人來送賞。”
“皇上派人來了?怎的不叫本宮?”
“聽說娘娘歇下了,便沒敢打擾。”那宮女如是說。
南宮傲君一邊在宮女的服侍下起牀,梳妝打扮,一邊問:“現在在何處?”
“回娘娘,現在他們都在正殿等着呢。”
南宮傲君點點頭,讓宮女手腳麻利些。
那宮女見南宮傲君着急,便也加快了速度。
南宮傲君梳妝了一番後,就出門,見到整個正殿都被大大小小的禮盒給包圍了。
“奴才見過娘娘。”見到南宮傲君款款走來,來送賞賜的奴才們都紛紛跪下行禮。
“起來吧。”南宮傲君走到位子上坐下。
“謝娘娘,奴才奉皇上的旨意來給娘娘送賞賜了,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想必自己有了身孕這件事,後宮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南宮傲君心情也好,賞了一些東西給這些來送賞賜的人,宮裡的宮女和奴才也都有賞賜。
沒多久,門外便有人通傳:“皇上駕到!”
估計是知道南宮傲君醒來了,冷絕塵便趕來了。
冷絕塵一進門,殿內的人紛紛跪下去行禮,見南宮傲君也拱起身子,準備行禮,冷絕塵急忙上前扶起:“皇后就不必了,如今正是特殊時期,這些禮便不必行了。”
“多謝皇上。”說着,南宮傲君又準備行禮了。
“朕過來呢,一呢,是想看看你,二是親自給你頒旨。”冷絕塵說着便吩咐身邊的人上前宣讀自己剛剛頒佈的聖旨。
南宮傲君準備跪下去接旨,被冷絕塵阻止了,“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奉天承運,當今皇后南宮傲君靈敏淑德,儀莊態媛,出挑蘭芝,溫和周全,德行嫺靜,懷有皇嗣,有功,特此加封‘聖德皇后’的稱號,七日後舉行加封儀式,欽此!”
那太監宣讀完聖旨,南宮傲君滿心的感動,知道自己在冷絕塵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這次,無論如何,南宮傲君也要向冷絕塵行個禮,於是,微微地蹲下去,“臣妾謝皇上擡愛。”
冷絕塵上前去扶起南宮傲君,說:“這是你應得的。”
冷絕塵陪着南宮傲君在殿內待了一陣,在南宮傲君的宮裡用過晚膳,見天還有些亮,便帶着南宮傲君出去散散步。
“阿君,你覺得是個兒子還是女兒呢?”冷絕塵問起了尋常人會問的問題,就好似是尋常人家的一對恩愛的夫妻。
南宮傲君笑着說:“皇上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冷絕塵笑着摟着南宮傲君,說:“只要是阿君生的,朕都喜歡。”
南宮傲君一臉的嬌羞,聽到冷絕塵的話,覺得自己心裡暖暖的。
冷絕塵早就吩咐了人去曉諭六宮,整個宮裡的人很快就會知道。
於是,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宮裡的流言也開始傳了起來,不少人都說南宮傲君這皇后的地位是絕無可能再被撼動了。
也有人說南宮傲君會成爲專寵,寵愛與日俱增,原本就備受寵愛,如今又孕有皇家子嗣,功勞如此之大,如今又要加封“聖德皇后”,寵愛顯而易見。
關於南宮傲君有身孕的事,自然是有人喜有人憂。
徐寧寧原本在宮裡用午膳,來上菜的宮女是徐寧寧的貼身婢女,徐寧寧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不對勁,打算問,沒想到那婢女先說了:“娘娘,外面傳的那些風言風語,您可有聽說?”
徐寧寧好奇地看着那婢女,淡淡地問:“何事?”
那婢女也沒絲毫的隱瞞,直接說:“她們說皇后娘娘將會聖寵不衰,她皇后的位置也絕對不可能再被撼動了。”
徐寧寧來了興趣,問:“噢?爲何這般說?”
那婢女回答說:“因爲,皇后娘娘有了身孕。”
徐寧寧一聽到這個,就站起身來。
“那人居然有了喜!”徐寧寧滿臉的憤怒,惡狠狠地說,順手就將手中的碗筷扔到了地上。
徐寧寧又平靜下來,問那婢女:“那皇上給了什麼賞賜?”
“奴婢去打聽了下,皇上賞了一大堆的珠寶首飾,下了聖旨,說是要加封‘聖德皇后’的稱號,七日後行冊封禮,皇上親自去頒的旨。”
聽完那宮女說的話,徐寧寧的手握得越來越緊,直到那宮女最後一句話說完,徐寧寧便徹底爆發了,一把掃掉了桌子上的菜,碗碟摔在地上,叮噹的響。
那宮女見徐寧寧如此憤怒,生怕自己撞在槍口上,於是遠遠地站在一旁,“可惡!那南宮傲君何事都領先!真是白白便宜了她!”
聽徐寧寧這樣說,那宮女便說:“娘娘息怒,現在那孩子還沒落地呢。”
聽到那宮女的提醒,徐寧寧突然眼前一亮,是的,現在南宮傲君那孩子還沒落地,只要自己讓那孩子落不了地,那麼自己就還有機會!
徐寧寧一臉的邪笑,吩咐宮女說:“把這兒收拾一下,再準備一份過來。”
徐寧寧突然想通了,那宮女上前去收拾了一地的狼藉,然後退了出去。
很快,宮女便上了新的菜,徐寧甯越吃,越覺得味如嚼蠟,她得去看看南宮傲君。
於是,徐寧寧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放下碗筷,走去了南宮傲君的宮殿。
到了南宮傲君的宮門口,守門的奴才見到徐寧寧便請了個安:“小的見過賢妃娘娘。”
“起來吧。”徐寧寧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去通傳一下,說本宮想來給皇后娘娘賀喜。”徐寧寧又接着說。
那奴才面露難色,徐寧寧如同警告般說:“本宮讓你去通傳,你聽不見嗎?”
徐寧寧覺得這奴才仗着自己是南宮傲君的人,便在自己面前造次,如今自己正心情不好,指不定就拿他開刀,好讓那南宮傲君吃個虧,也不管自己會怎樣。
“賢妃娘娘,不是奴才不去通傳,是因爲...”那奴才聽了徐寧寧這樣說,急忙跪下去,趴在地上不敢擡頭。
“因爲什麼?”徐寧寧見那奴才欲言又止,便問。
“因爲皇上在裡面...”那奴才說完,便知道必定是又有一場大風波,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擡起來。
徐寧寧忍住心中的怒氣,拂袖而去。
“皇上居然陪了她那麼久!真是可惡!”徐寧寧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再也忍不下去了,開口便對着身邊的奴才發脾氣。
徐寧寧坐在凳子上,“怎麼什麼好事都讓她給趕上了!真是不公平!”徐寧寧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壺被子都震了一下。
那些奴才們都害怕,生怕自己被當成撒氣的對象,急忙跪下去:“娘娘息怒!”
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些人,徐寧寧實在是不知說什麼,覺得自己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於是便對她們說:“你們都下去吧!看着真是心煩!”
聽到讓自己退下,所有人都如有瘟疫般,撒腿就跑了。
只留下了徐寧寧的貼身婢女在身邊,那婢女倒了杯水給徐寧寧,“娘娘莫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徐寧寧看了一眼,說:“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情喝茶。”
那宮女把茶放在桌子上,對徐寧寧說:“娘娘,你靜下來想想,這宮裡還有恨皇后娘娘的?”
聽到那宮女這麼說,徐寧寧原本打算去端茶的手也放了下來,靜下來想,葉闌珊!
“到了夜間,偷偷地把葉嬤嬤給我請來。”徐寧寧吩咐以後,心情大好,端起茶一口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