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
“嚶嚶……”
房間裡,一片旖旎風光,一張絲綢大牀上,一個男人正在身下女人上面肆意馳聘!
男人任意揉捏女人胸前的兩顆櫻桃,看着身下嬌豔欲滴的小娘子,一邊做着活塞運動,一邊喘着粗氣說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本王餵了你幾次了,還沒把你餵飽!”
在房間隔壁,正是他的正室的房間,此刻正病臥在牀。
他卻在隔壁,與未過門的女人偷、歡!
想起那個女人在隔壁此刻的表情,怕是不知道有多麼好看,男人的嘴角不僅生出更多的笑意,身下的動作更加激烈了幾分,身下的女人更是配合的大叫……
第二日,清晨。
王府外一片鑼鼓震天,長長的迎親隊伍從街頭排到了街尾,十里紅妝煞是喜慶。街道兩旁站滿了圍觀的百姓,都爲寧王爺娶妾的這一排場唏噓不已。
寧王娶妾,竟用娶王妃的儀式。
全城熱議,想當初寧王娶寧王妃的時候,排場真只能用‘簡便’二字形容,整個迎親隊伍加起來也不足十人。
眼下娶妾卻是全城同慶。
行在隊伍前面的一匹駿馬上,寧王一身大紅喜服身姿綽約俊朗不凡,往日的冰山臉也被今日的喜慶所融化,溢滿了柔情。那俊朗的眉眼之間,掩藏不住幸福的笑意,骨節分明的手勒着馬繩,馬蹄一步步優雅穩重地朝王府去。
到了王府,他親自走過來,撩起喜轎的簾子,溫柔地把新娘子牽起,進了王府大門。鞭炮聲,鑼鼓聲,熱鬧非凡。
“吉時到!”
新郎新娘站在大堂上,好一對兒天造地設的妙人兒!
然,不等衆人喝彩,一拜天地還沒能拜下,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大堂瞬時安靜了下來。內堂裡,緩緩走出一個女子,女子一身紅裳,絕美的小臉上了素淡的妝容,更顯傾城之貌。只是她臉色仍舊有些蒼白,走起路來不甚穩當,幸得丫鬟攙扶着才能一路走來前堂。
寧王妃,葉宋。
寧王順着賓客的眼光轉身過來,瞧見了她,原本疏朗的笑意霎時消散,轉瞬冰冷如寒冰。
葉宋不卑不亢地走上主位,坐了下來。
寧王抿着脣,冷冷道:“不是身子不舒服病着麼,不好好在後院養着怎麼到這裡來了?”
葉宋端起一盞茶呡了一口,眼中浸開淡淡的笑意,道:“王爺今日大喜,臣妾就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也得爬起來恭賀王爺。北夏有規矩,夫君納妾,若是得不到正室的祝福,是不會幸福的。因而,臣妾爲王爺主婚來了。”
賓客譁然。來的賓客大多都是在朝爲官的,但凡有點八卦的人都知道,寧王妃葉宋在王府的日子過得並不舒心,且又是一個軟柿子任人拿捏,對寧王用情至深百依百順,沒想到今日寧王大婚她居然主動出來了。
寧王臉色沉了下來,定定地盯着主位上的葉宋,似乎想要透過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穿她的心,知道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既然如此,便有勞了。”只要葉宋敢耍什麼花樣,他保證她會死得很慘。
葉宋笑了笑,支着下巴,努努嘴又道:“北夏還有個規矩,妾室進門,王爺也得坐在上頭。”
寧王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牽着新妾的手道:“不用了,本王陪南氏一起。開始拜堂吧。”
新妾姓南,單名一個樞字。
南樞。
“也好。”葉宋道。
在喜婆的吆喝下,那一雙人幸福地拜了天地。除了彼此,其餘的都是局外人。
敬茶的時候,喜婆端來一盞熱茶遞給南樞,南樞向王妃敬上,柔柔道:“姐姐喝茶。”
葉宋伸手來接,正好頭暈腦脹久了她覺得口乾舌燥,笑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妹妹一定要好好服侍王爺纔是。”
“妹妹記住了。”
只是,兩手相碰時,忽然一聲低呼,那盞熱茶也不知是誰沒有接穩,往一邊斜翻,滾熱的茶水傾灑了出來,燙了葉宋的手背也溼了南樞的嫁裳。
寧王趕緊握過南樞的手,緊張的問道:“怎樣,有沒有被燙到?”
南樞搖頭,泣聲道:“是妾身不小心,驚擾了姐姐。”
寧王用要吃人的冷眸逼視着葉宋,用只有兩人才聽得清的聲音一字一頓道:“葉宋,不要以爲本王不敢動你。”
那樣冷酷絕情的面容,那樣冰冷的眼神,分明是在看着自己的仇人。
葉宋也不惱,笑眯眯地看着垂頭的南樞,道:“不好意思,是姐姐手沒有端穩,應是姐姐給妹妹賠罪。沛青,再上一杯茶來。”
身旁丫鬟忙遞上一杯茶,讓南樞重新敬茶。沛青死死咬着嘴脣,垂着眼簾,把一切憤怒不甘的情緒都隱藏在了眼底。
敬茶結束以後,南樞被送去了洞房。
寧王立刻道:“來人,王妃身子不適,把王妃扶下去歇息。”
葉宋領着沛青雲淡風輕地轉身,聲音裡有了一絲慵懶:“不必了,臣妾自己走回去就可,多謝王爺關懷。噢對了,”走了幾步復又回頭,對寧王含笑眨眨眼,“好歹是你結婚,別忘記讓人送一桌酒菜來我院子裡,我也好高興高興。”
說罷揚長而去。
那抹紅色麗影,恍惚間竟比嫁衣的顏色還要豔烈幾分。明明柔弱的身骨,卻挺的筆直。
寧王手握成拳,死女人竟敢在他大婚上來搗亂。
回去的路上,沛青撫着葉宋手背上的紅痕又是心疼又是義憤填膺:“小姐,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那個南氏故意翻了茶杯!你爲什麼不說出來?”
葉宋睨她一眼,似笑非笑:“說出來有人信麼?”
“可惡!”
葉宋捏了捏沛青頭上的髮髻,道:“我都不急你急個毛線,一想起蘇宸那憋屈的臉我心裡頭就暢快,走,回去喝酒。”
沛青被葉宋勾肩搭背地推搡着往前走,偷偷瞧了她一眼,囁喏:“小姐……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