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當下對季燁說道,“你們今天如常下場比鬥,我有些事,需要出去處理一下。至於我下午的比鬥,你們讓院長幫我推到後天再進行。”
“姐,你要去做什麼?我跟你一起去。”
季燁聞言,聽出了雲邪話裡的殺機。
他不傻,外頭鳳家人懸賞十萬兩,爲的就是姐姐的項上人頭。
能讓鳳家人如此抓狂的,季燁在外頭也打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
說是有一個貴家公子,一口氣買了六百萬下注,當天買了【金木土冰火】戰隊勝出。
能一下子拿得出來那麼錢的人,季燁所認識的,就只有姐姐一人。尤其那滿城,稍有些人來人往的街道小巷,都貼滿了“雲邪”的畫像。
這還有什麼好猜的?
肯定是姐姐那天下注的太狠,結果把鳳家逼的跳腳,這不想要以一點蠅頭小利,逼那些人將這位貴家公子的下落給掘出來。眼下,這個時候,姐姐如果繼續女兒身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絕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若還想要那七成賠率的銀錢,只能以男子的樣子出現,怕只怕人還沒到擂臺館兌換,便讓人圍滅了。
不怪季燁會擔憂,他怕姐姐有危險。
雲邪會心一笑,“我不去幹嘛,只是找齊館主聊聊。”
齊館主?
季燁怔了一下。
他是個聰明人,一下子想到了關鍵的地方。
姐姐下注的時候,她的容貌怕是被齊館主記下了!而齊館主必然是把姐姐的信息出賣給了鳳家人,否則,姐姐的丹青怎麼會滿大街?
季燁當即揮了揮手,“你去吧。比斗的事,交給我。大不了我替你上!”
“好啊。”
雲邪笑了,六大學院弟子比斗大賽,並不是非要真的本人與對方比拼纔算是有結果。
所謂抽籤,只是抽出誰對誰,然後統算成績,而這個統計成績,則是以學院來計算的,並不是以個人名義算分。
因爲,這只是第一輪的比拼,積分達前三名的,便有機會進入第二輪的複賽。
這麼一來,上清學院其實人數最少,所以他們五個人要面對的比鬥,比別的學院還要多上幾倍。
比如說,別的學院只需要每人一次比鬥,就完事,而云邪等人,每人至少十幾二十次,才能把自家學院的積分給折騰上去。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隻贏不輸,那倒不妨可以少打幾場。
但是,誰敢保證自己在比鬥場上,百戰百勝?
雲邪與季燁告別後,悄然摸去了館主室。
她在這擂臺館呆了十天的時間,這擂臺館的情況,她早就摸清楚了,膽敢獨自一人來找齊館主,自然是摸準了情況,纔會肆意前來這裡。
她來找齊館主可不是聊聊,而是……殺人滅口!
齊館主,已經踩到了她的底線。
她下注,本就是秘密之事,身爲館主的他,竟隨意向外人泄露自己的信息,不止如此,還畫了丹青給對方,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雲邪向來是不願與人爲難,可人都踩在她頭上作威作福了,若她不反擊,莫不是把她當好欺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