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姑娘,公子已經在天書房等您,請隨奴家往這邊走。”
清秀丫鬟如此稟道。
雲邪朝她微頷首,“如此,便請帶路吧。”
不動聲色的跟着這清秀丫鬟的身後,直接走進了聚香閣,然後朝天書房而去。
一路走來,綠柳兩旁青翠,花香溢滿草園。
小橋流水,木亭魚池,處處風景獨特。
不能不說,這聚香閣的環境,在這大悲島上絕對是一奇觀。
即使是人造的花園假山,魚池竹屋,無一不顯的與衆不同。
雲邪跟着那清秀丫鬟的身後,一步步的來到了天書房。
天書房內,北萬寒正在屋子裡,雙手撫着琴絃,那悠揚悅耳的琴音,直接入耳,讓人覺得心境愉悅。
清秀丫鬟進屋後,低首輕稟,“大少爺,邀月姑娘到了。”
“文竹,你退下吧。”
“是。”
名喚文竹的清秀丫鬟,很快退了下去。
雲邪則是挑眉,擡首看着在文案面前彈琴自娛的男子。
今天才有空閒的時間打量這位北家的大少爺——北萬寒。
有着天之驕子之名的他,長相出色,一身白影孤獨地盤坐在文案前,兩袖迎風,一頭濃稠如潑墨似的烏髮,灑落在身後。
色如曇花顏如玉,眉目間流轉的一片淡淡風情,點綴着整個人,猶如一塊暖玉般風雅。
雙眼如墨寶石般,清亮而奪目。
“你來了,請上座。”
北萬寒開口了,聲音淡默而有着說不出來的冷意。
雲邪勾了勾脣,不動聲色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北萬寒,你讓我來這裡,有什麼事不妨直說。畢竟,孤男寡女,在這裡相見,可不見得對你是有什麼好名聲的。”
“名聲什麼的,你會在意嗎?”
北萬寒的眼神突然落在了她的身上,來了這麼一句。
雲邪皮笑肉不笑,“我不在意,但我相信,我夫君在意。”
言下之意,她是一個有夫之婦,他一個尚未娶親的公子哥兒,還是不要毀了自個的清譽爲妥。
北萬寒被她這麼一嗆,不得不認輸,隨後輕聲說道:“我明白了,今天請你來,是瞭解你與徐家的恩怨。若是你不方便說的話,我亦不會勉強。”
“徐家?我若是說,我與徐家從無恩怨。他們對我的敵視,來的莫明其妙,你信嗎?”
雲邪兩手一攤,直言道。
而且她也確實沒有說錯,最先挑事的是徐家,事後倒黴的也是徐家。
所以,對她而言,她可不認爲自己有做錯什麼。
不管是徐齊還是徐歌,都是自個找死的渣渣,她自然不會有半分憐心。
北萬寒彈琴的雙手頓了一下,隨後停下不再彈,而是拿起一旁的棉布,輕輕的拭乾淨雙手,“邀月姑娘的意思是,他們是自己找死?”
“你若這樣解釋,我也覺得合理。”
雲邪淺笑應了一聲。
是嗎?
徐家人自己找死?
北萬寒臉色不變,指了指一旁的桌子,“桌面上有幾樣糕點,都是我聚香閣的招牌,邀月姑娘不妨嚐嚐。”
“謝謝,可我真不愛甜點。若是有好茶的話,不妨給我來一杯即可。”
雲邪拒絕了那一桌精緻美麗的糕點,反倒是討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