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雲邪看着面前的北萬寒,親自幫他解毒。
那一碗黑色,又帶着腥臭的味道,讓雲邪都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實在是這味道太難聞了!
雲邪看了看昏迷北萬寒,有些無可奈何,“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人的?就這三醉散,給人的感覺像是喝醉的假象。但實際上,只要三日後,就會毒發。你實力不弱啊,怎麼就讓人給得手了呢?”
長長的嘆息一口氣後,雲邪摸了摸鼻子,離開了這間屋子。
留下躺在牀榻上的北萬寒,孤寂一人的在那裡。
屋子,安靜的像是沒有人存在。
直到,窗戶旁,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不是外人,正是無顏。
她沒有進屋,就站在窗外,靜靜的看着牀榻上的北萬寒,臉上帶着莫明的傷心。
她呆呆的盯着北萬寒的時候,雲邪卻像鬼魅似的出現在她的身後,“無顏導師,你與北萬寒之間,有什麼淵緣嗎?”
“沒……沒什麼。”
無顏導師沒有想到,季邀月竟還在這裡,而她卻沒有察覺到這弟子的近身,讓她有些慌亂。
她沒有想到自己悄聲無息的來這裡看北萬寒,結果被弟子抓了個現行。
這種緊張與尷尬,讓她多多少少有些手足無措。
“如果真沒什麼的話,在六大學院弟子大賽的時候,你不會盯着他看,那複雜的眼神,若不是他的年紀比你小許多,會讓我誤以爲北萬寒是個混蛋、負心漢。後來想想,這個想法很荒繆,你年紀足以當他母親,而且,你生活在碧玉都城,而他在月神海城,兩個地方相距千里遠,你們怎麼可能會有所交集呢?”
雲邪幽幽的分析到,一邊說一邊注意着無顏導師的神情,看看有什麼變化。
當她說到母親二字的時候,無顏導師的臉色,瞬間大變。
雲邪見狀,秀眉緊鎖,無顏導師這樣驚慌的模樣,真的讓她很意外啊。
於是,在心裡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雲邪當即說道:“無顏導師,你該不會是北萬寒的母親吧?”
“不!我不是!”
無顏導師失聲尖叫,然後落荒而逃。
雲邪沒有追上去,反而是站在那裡,意有所思。
看來,上清學院的導師們,也是藏龍臥虎啊。一個個的身份,都不簡單。
杜明導師明顯是喜歡無顏導師的,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二人一直不捅破那層紙。
一直讓雲邪疑惑的迷團,今天終於解開了。
估計就是無顏導師受過情傷,至今未能放下。
雲邪站在窗前,看了看屋子裡的北萬寒,再看看無顏導師離開的方向,俏臉平靜。
迦夜抱着星耀,站在不遠處,開口提道:“你這個試探法子,太過殘暴了,這對她而言,完全就是把她結疤的傷口再一次的剝開。”
雲邪撇嘴道:“如果她不直面現實,像烏龜似的縮在殼子裡,就真的安全了嗎?她以前可以做烏龜,但眼下她兒子的性命都被人惦記了,她這個做生母的,還不站出來護犢子麼?如果她真無情,爲何還要去關注北萬寒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