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這兩個孩子離開了上書房,王上謝君浩皺了皺眉,“王姐,讓他們去審訊室,那樣的地方,你就不怕他們二人心裡留下陰影嗎?”
“再殘酷,也得面對現實。王室尚有這樣的地方,四大家族就沒有了嗎?”
長公主感嘆道,“鳳家雖說已經不復當年,但其它三家族依舊建在,甚至最爲可怕的是北家。”
“王姐說的是,那麼多年來,四大家族一直與我王室一同治理這大悲國土,也是該時候改變這多年的常態了。”
王上謝君浩如此感嘆道。
長公主微微一笑,“王上有這個心,可能理解我今天進宮的目地?”
“王姐的意思是……”
“你說呢?”
王上謝君浩眼前一亮,當即說道:“明面上,我確實不好以皇權去壓人,但若以鎮國公府結怨一事,倒是可以做到袖手旁觀不理會,只需要王姐掌控好事態的話,倒是可以做到分解他們勢力的結果。”
“如此,還請王上到時與我演一齣戲方好。”
長公主笑得如同狐狸一般。
她出身王室,比誰都清楚王室在大悲島上的位置。
鳳家出事後,這讓她看到了王室興起的希望。
而且,女兒的歸來,出色與天賦,讓長公主都看在眼裡。
女兒安全歸來,她本來想放下過往一切,只想和親人在鎮國公府上安度餘年即可。
可是今天的事,卻清楚的告訴她,她在癡人做夢,她願放下過往的一切,但不代表別人會放過她。
當年長公主與夫君鎮國公,平定王室內亂,扶持了謝君浩登基爲王,她功不可沒。
四大家族的人可是把她視爲眼中釘的,只不過後來她因失去女兒,憶女成疾,長年臥病在榻,也就讓那些人失去了追究的想法。
但是眼下,卻是另外一回事。
長公主的病情有所好轉,女兒歸來。
最重要的是,長公主的女兒,竟然是上清學院的季邀月。
她可不是無名之輩,而是今年上清學院奪冠的弟子,今年年末,亦可以參加王者首榜挑戰的人選之一,一旦真的讓她上了王者首榜,只怕王室的根基會更加牢實。
這樣的未來,可不是其它家族願意看到的結果。
……
審訊室。
王宮的審訊室,可不是在明亮的地方。
相反是在地牢裡,環境說不是惡劣,但是那牆上掛着滿滿當當的刑具,讓雲邪大開眼界。
這些刑具並沒有一件生鏽,亦沒有血跡。
可是,那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意,卻是那樣的明顯,讓人寒毛豎立。
雲邪看着這些刑具,一個四十歲的老者,看到了萬子墨,恭敬上前行禮,“墨公子,您怎麼來這地方了?”
“老徐,你來的正好。我母親說,要從這孩子嘴裡知道他的幕後指使者。”
萬子墨指了指一旁被打捆綁結實的崔致,對着老者說道。
老徐淡淡的笑了,“墨公子放心,只要您把他交給老奴,老奴保準一個時辰內,讓這小子把話全招了,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