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屋子裡面,雲邪果然看到了十分血腥的一幕。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可以讓一個活人不死,但卻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活剝了自己的皮,雖然不會血流不止,但那切膚之痛,這些受刑的人是怎麼承受的住呢?
雲邪微皺了皺眉頭,“這是……”
“剝皮剜骨。”
甄娘一臉淡定的如此答道。
雲邪輕輕的點了點頭,“原來,你說的酷刑,就是這個啊。”
屋子裡,石痕雙手雙腳被平躺,綁在了一木板上。
手腕上的小千手鐲,傳來了龍露咬牙切齒的聲音,“真沒想到,石痕你也有這一天!你當初害我靜哥的時候,你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哼,我要讓你受盡苦楚而死!”
這聲音,雲邪、石痕聽得見。
但其它人,就完全聽不見了。
本來還在痛苦受刑的石痕,突然聽到龍露的聲音,馬上就不淡定了。
身體承受着痛苦的他,突然聽到了龍露的聲音,這個龍露當年臨死之際,可是曾經撕聲裂肺的衝着天空大聲詛咒他們四人不得好死!
那個時候,石痕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可現在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聽到她的聲音?
害怕、驚懼,加上身體的折磨,讓他徹底崩潰了。
石痕大聲尖叫道:“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就算是你找我,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怕你的!”
他這一說話,給他施刑的人,怔了一下,看向甄娘,似乎在向她請示,是否要繼續施刑。
甄娘涼涼的睨了石痕一眼,“不用管他發瘋,繼續便可。”
“是。”
施刑的男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石痕的反常,雲邪只是面帶淡淡的淺笑,從頭到尾不需要說話。
因爲,龍露的存在,根本不會讓甄娘發現它的存在。
也就是說,現在的石痕有些可憐,一邊讓龍露對他心靈上的打擊,另一方面,甄娘又讓人對他施刑,這雙管齊下的下場便是:骨頭只剜了兩根,他便嚥氣了。
死相恐怖至極,不提也罷。
石痕死了,雲邪只是看着面前的甄娘,“接下來,是不是要對付北玉宸了?”
“是。但是,雷家卻不能不防。你可知道,雷家若是護着北玉宸的話,我們對付北玉宸的困難就會加倍,甚至會給我們自己帶來危險。”甄娘輕聲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雷家護着北玉宸,我們還動不得他?”
雲邪皺眉,如果真如甄娘所提這樣,還真是教人嘆息扼腕。
畢竟,準備了那麼久,結果卻還得防着雷家人插這一手。
福至心靈,雲邪脫口而出,“石路當初死在北府,就是你們想要設下的局,想讓北府與雷家反目成仇,至少不讓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
“對。”
甄娘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雲邪苦笑,看來,甄娘與泰王還真是做的不少工作。爲的就是想與他們分裂,纔好有動手的機會。
但是,雷家主卻因爲雅夫人的緣故,竟沒有與北府真的有過節,完全就是雷聲大,雨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