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她來的太急,忘了女扮男裝了。
而且,雲承和根本不知道她就是雲邪。
雲邪看了一眼雲承和,決定不解釋自己爲什麼來這裡,而是直奔主題,“雲承夜如今是新皇,他與章越比武的意義何在?你是永和王,那天他們二人的比鬥,你就該也在場纔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邀月縣主,本王不認爲我有什麼義務要給你解釋!”
雲承和竟昂了昂下巴,一臉正色的拒絕了她的質問。
混蛋!
這貨就是看菜下飯!
若她是雲邪的話,他小子哪裡敢用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說話。
雲邪氣得不輕,可她現在還能與雲承和說明自己的身份,只好扭頭就走。
她這一走,雲承和則是一臉不在意,看向季燁,“今天還是請燁公子與我一起,好好勸勸章雄,章越已經死了十天了,再不入土爲安,只怕江池郡的百姓們都有意見了。”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充滿了苦澀,外祖父纔剛剛走幾天?
結果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章越表弟,也就此死去。
他明明年紀輕輕,還有着大好年華,甚至沒有娶妻,就這樣喪命。
這讓雲承和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傷,那天的事,他無能爲力的阻止。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章越死在了雲承夜的手裡,而他最後能做的就是抱着章越表弟,大聲呼喚着太醫……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章越的心脈俱斷,拿什麼來救?
在那一天,雲承和抱着章越表弟的屍體,放聲大哭。
雲承和親自將章越的屍體送回江池郡,看着章雄表哥那悲傷的神情,他的心如宛割般的疼痛。
章惠太妃則是讓他好好的寬解章雄表哥,可是,他在章雄表哥說了再多的話,章雄表哥卻依舊一句話沒說。
邀月出去大門後,也顧不得許多,把碧落幻千玉拿了出來,然後系在脖子上,瞬間變成了一個美男子。
此時的她,是雲邪。
所以,雲邪再次折返回到了花庭裡,然後對着雲承和大喝一聲,“雲承和,你給我說清楚,章越爲什麼會與雲承夜動手的?”
“雲邪?!”
雲承和一看到雲邪的時候,不由有些心虛,向後退了兩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一天發生的事。
左思右想,他決定還是直言,“那天的事,說起來,我覺得更像是一場說不出來的惡夢。”
“什麼意思?”
“那一天的雲承夜,完全不像他。他是我二哥,我們從小感情就深厚,我也知道自他身子稍好些了的時候,他開始有習武。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可是那天他明顯不對勁,或者說,根本不像他。他全程冷着一張臉,向衆人發號着命令,讓章越非得與他比武。”
雲承和緩緩的說着那一天的事,他是滿心疑惑,至於雲承夜抽的哪門子瘋,他不清楚。
但至少,現在他想說的就只有古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