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亮,讓女子微眯起眼睛,擡眸看向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兒子。
轉眼之間,她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像極了當年的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女子暴怒,走上前拉住了楚天邪的手,快速的叱喝着:“你說什麼?那種女子有什麼好的?以前還有一個未婚夫,估計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一個不知廉恥的……”
“夠了,母親!如果你見我是爲了說這些,那什麼都不必說了,別讓我再看到你的手下出現在九翎的面前。”
楚天邪望着在他面前還依舊美麗的母親,心裡邊有些微涼。
她總是這樣,不顧及他的感受,只想到了她自己。
“邪兒,娘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娘?娘辛辛苦苦從那個地方逃離,爲了保住你的性命,娘吃了多少苦,娘一想到那個人還在魔域大陸上,生活得美滋滋,左擁右抱,兒女成羣,娘就恨啊!”
“要不是那個人,該死的,毀了孃的一生,若是沒有他,孃親現在估計還是當年衆人追求的帝家帝傾言大小姐,哪裡落得現在連家都回不了的地步,還要躲藏起來。”
“娘老了,你看看孃親頭上都長出白髮了,你還沉迷於那個女子身上,孃親還有多少時間,等着你帶孃親一起回到魔域大陸上?娘還有多少時間看着你回到那個大陸上能報仇?”
帝傾言苦口婆心的說着,聲音哽咽,臉龐上掛着淚水。
“娘也不是故意要爲難你,只是這些天來,娘一閉上雙眼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浮現起了當年那個人折磨孃親的事情,要不是當年僥倖碰到了大陸板塊撬動,震天餘地,還有捲風,我們能來到這個荒蕪大陸?要不是那會很幸運的被人所救,進入了廖西國的宮中,你就是一生下來就是皇子?現在能是令人尊敬的戰王?”
可是他的記憶中,從小到大都只有訓練和歷練。
是的,他也很清楚,要不是有母親的勢力在暗中保護着他,他不可能會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中生存下來。
但是母親假死二十年有餘。
從七八歲的時候,他也就每年
能匆匆忙忙的見上一面而已。
“孃親也知道自己沒有做好一個母親,讓你一個人獨自在那皇宮裡長大,但是現在你長大了,孃親也希望你能夠有個可心人來照顧你,替孃親彌補從前未能給你快樂,但是現在,絕對不可以。”
在還沒有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楚天邪還有些觸動,但聽到不可以,臉上繃緊。
“母親,不管你同不同意,九翎都會是我的妻子。”
帝傾言微怒,繃着臉,她說了那麼多,就絲毫沒有一點兒聽進去的?
那個叫顏九翎的真的有那麼好?好到讓他都不聽話了。
別的不好說,但是她是能明白邪兒的性子的,總是會把她放在心裡邊,什麼事情都會爲她着想。
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兒子已經把另一個女子放在心尖上,連他孃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帝傾言的腦子轉悠了幾下,見楚天邪寒着臉,便放緩了自己的聲音,輕拍了拍他的手,拉着他的坐下來。
“邪兒,是娘對這個女子介懷太多了,怕你會耽誤了大事,竟然你喜歡,那娘也說不了什麼,這樣吧,到時候你把她帶來,跟娘見一面看看。”
“娘你……”
楚天邪露出笑容,便聽到他母親繼續說道:“至於那攔截了你那糧食的事情,是孃的不對,當時孃親聽聞到你的事情太生氣了,纔會出此下策了,不知道邪兒還會不會怪罪於娘。”
聞言,楚天邪並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的眼眸中能得出他此時的情緒有些波動。
“來,讓娘看看你最近瘦了沒有。”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楚天邪十分的感動。
而客棧裡顏九翎趟在牀上,眼眸中盯着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後便進入了系統裡面。
看着紫狸坐在地上修煉,顏九翎也修煉起來。
白靈和北七兩個一直在盯着紫狸,似乎還在震驚着紫狸怎麼會那麼快修煉成人形,而且還不是這個系統邊上修煉而成的,當初它在系統空間這裡修煉成人形,都被痛得半死。
這紫狸離開了系統空間一
兩個月,而且還是在外面修煉成人的。
莫非是魔獸和它這種藥靈脩煉成人的不太一樣?
在顏九翎不知道的角落,金色背影發愣的看着她的背影,緊接着無聲的說:“這樣真的可以嗎?不給她提醒?”
“這是她應走的路,只要不死,其他的都和我們沒有多少關係。”
如果顏九翎能聽到的話,那能知道那是她那個驕傲而又萌噠的系統菌。
“對啊,之前想過如果顏九翎知道是妖的話,那會怎麼樣做呢。”
金色背影嘲諷一笑,連她很久以前都是妖的同類,她有什麼好說紫狸等人的。
這裡的天,快要變了。
是時候應該要轉換一下了,空間的氣息了。
擡眸看去,顏九翎的眉頭緊鎖,似乎是修煉遇到了阻礙。
只有金色背影和系統菌兩人才很清楚的看到了顏九翎的身後有一團紅色的靈氣在她的身邊圍繞着。
“北七,你看主人這是怎麼了?”
白靈突然感覺到很不對勁,轉頭便看到顏九翎額頭緊縮,緊接着倒在地上微彎着身子,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痛!
突然腹部一陣疼痛。
“主人你這是怎麼了?”白靈剛把手放置到九翎的手上,便被顏九翎一把推開了。
這……
白靈坐在地上,張着嘴看着顏九翎,神情中充滿着不解。
只見顏九翎一直彎着身子,一臉的痛苦。
“九翎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痛啊?經痛嗎?”
紫狸輕柔的聲音響起,話剛落,白靈便叱喝道:“說了多少次了,主僕有別,主人契約你,你竟然還敢叫主人的名字。”
紫狸紅了紅臉,低着頭小聲的嘀咕了句:“人家習慣了嘛,再者九翎也沒有說什麼啊。”
叫她爲主人?
要不是當時一心想着自己什麼都不會,她也不見她自己會成爲別人的契約獸。
還好她記得當時契約的時候,用的是最低級的契約術,並沒有多大的限制,不然她早就要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