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談甚歡，深入瞭解才知道，其實狼妖也並非想象的那麼壞。
“其實我還真是要謝謝你，我修行了萬年也沒有修成正果，只因爲殺生太重。十年前我受約於你，沒有在繼續殺生。如今馬上就要修成正果，飛昇天界成爲散仙了。”
聽到狼妖的話，鳳菲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不由得喜上心頭。沒想到她既然還幫助了他，這是機緣還是巧合？
鳳菲兒小臉喝得通紅，難掩臉上的喜悅：“那要恭喜你了。修行萬載，都沒有十年管用，你真的很幸運。”
狼妖笑着點了點頭，心中也是歡喜。
他知道鳳菲兒也是天上的神仙，如今自己也要飛昇成仙，修成正果了，這又是怎樣的緣分呢！
說到底，還真是要多感謝他。他終於可以不用在做妖，脫胎換骨了。
兩個人這一夜都相談甚歡，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邊喝着酒，邊聊着天，邊大笑着。不過這一切都讓暗地裡的悠然聽到了，他的心如滴血一般。
“上仙準備什麼時候迴天界？”狼妖開口忍不住問道。
鳳菲兒仰頭喝了一口酒，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吧！天上一天，地上十年，我在凡間呆了10年，不知道天界會是什麼變化。神仙是不允許私自下界的，當年我貪玩私自出來，恐怕回去會挨罰的。”
聽聞她是私自跑下來的，狼妖一震。
不過轉念一向，他又釋然一笑。其實也可以理解，她那麼貪玩，天界那種地方又怎麼能夠困得住如此開朗的女孩。
“寧願挨一頓重罰，也要私自偷跑下來。你覺得值得嗎？”狼妖問道。
鳳菲兒仔細認真的想了想，臉上又浮現了笑意：“我不後悔，這十年我過的很開心，比在天界開心得多。別人都羨慕神仙，其實做神仙又有什麼好呢！我喜歡現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看得出來，她說得的確都是真心話，眉眼間都帶着笑意。
狼妖笑着舉起了罈子，仰頭喝了
一口：“我在天界等你迴歸，說不定我們還能遇見，成爲最好的朋友。”
“好吧！等把我的小徒弟安置好，就準備回去。”
狼妖好奇：“小徒弟？就是那條小龍？”
“對啊！十年前我救下了他，收爲徒弟。如今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十分優秀。”提到自己的徒弟，鳳菲兒臉上就難掩臉上的喜悅。
這十年，悠然一直都是鳳菲兒的驕傲，他無論什麼方面都是那麼優秀。可以說當年她是慧眼識金的，救下了他。
十年的陪伴，在凡間的生活也是過得有滋有味。
只是……
想到這裡，鳳菲兒遲疑了。只是徒弟既然喜歡了師父，讓鳳菲兒不知道要怎樣面對。
她自己也想過，到底這麼多年對他有沒有過特殊的感覺。
如果說真有的話，也是他向她表白的時候，心裡有那麼一絲小小的悸動吧！
悠然是龍，而她卻是仙，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作爲他的師父，鳳菲兒希望他可以回到龍族，去找尋他的記憶和身份，找到屬於他真正的幸福。
這一刻，鳳菲兒像是做好了什麼決定似得，堅定道：“他的功力已經突破龍之力7段了，就算是龍族皇室也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把他送回龍之谷纔是有前途和希望的，那裡纔是他的家。等解決完他的事情，我就回去。”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暗地裡的悠然再也忍不住了，忍不住捂嘴靠在大樹上。他開始嗚咽起來，並試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來掩飾自己的痛苦。
可是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低聲啜泣起來。
原來師父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本以爲她冷落自己，只是在考慮而已。原來是在籌劃着把他給送走。
那他算什麼？這十年的相處算什麼？
他的心好痛，感覺就像是要破裂了一般。
試圖用微笑來掩藏自己的傷，無奈到最後，淚卻笑着流出了眼眶。悠然突然覺得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他轉身離去，留下了落寞的身影…
…
這個夜晚，鳳菲兒喝得伶仃大醉，本打算回到房間睡覺，不料悠然就在房間等她。
還沒等鳳菲兒說話，悠然突然憤怒的拽過連路都走不穩的鳳菲兒，把她壓倒了牀上。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他這麼一拽，鳳菲兒的酒醒了一半。
“你是不是要走了？”悠然的語氣冰冷，眼眶明顯有些泛紅，好似哭過一般。
鳳菲兒不禁一怔，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我……我，你怎麼了？”
“說，你是不是要走了，是不是要把我送回龍之谷？”悠然突然憤怒的吼道。
從小到大，悠然從來都很尊重她，從來就不會衝着吼的，但是今天突然情緒這麼激動，還哭過。鳳菲兒當時就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猛然想起她在湖邊和狼妖說的那些話，這才猛然想起來：“你……你偷聽我講話？”
“沒錯，我是偷聽你講話了，那又能怎樣？你寧願和一個狼妖敞開心扉，都不願意和我說半句話。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不愛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踐踏我的尊嚴。”悠然繼續吼道。
鳳菲兒完全的愣住了，她什麼時候踐踏過他的尊嚴了？只是覺得這事情現在告訴他，還不是時候！
他怎麼可以和自己這樣吼？
鳳菲兒的眸子裡閃現出一股火，對着悠然喊道：“你發什麼瘋？”
“對，我是瘋了，我愛你愛得要瘋了，可是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難道就因爲我是你的徒弟，你才排斥和我在一起嗎？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從來就不是你的徒弟。”
吼着，悠然就去撕扯鳳菲兒的衣裙，當時就把她給嚇壞了，伸手就去掙扎。
但是讓他難以預料的是，自己的身子卻不能動了。
即使她喝了許多的酒，但是畢竟她功力深厚，即使多了也不可能不會動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她掃了一眼，目光不由得被桌上的薰香吸引而去。
迷春香？這是迷春香的味道，是春＆……藥的一種，聞上藥力很強，就算是神仙也逃脫不了。
（本章完）